信仰確實能產生神奇的力量,有時候,甚至是起死回生。
這個在人族玄者中,幾乎無人知曉的消息,在聖階以上的玄獸靈木中,卻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聽聞了小青出事後,玄獸們立刻返回了楓丹郡。
月驚華已經從村長處,大致打聽清楚了關於玄獸山脊一帶的獸神傳說,以及拿到了一份玄獸山脊的地圖。
小玄獸們已經用它們特有的方式,七嘴八舌地交流起來。
“食人小青蒲並不是聖獸,信仰之力對它而言,應該發揮不了多少作用,”從銷金蠶口中,月驚華得知,聖獸以上的玄獸或是靈木,大多已經凝結了聖丹或是聖核,通過聖丹聖核,它們能將虛無的信仰之力凝結吸收,轉換爲自身修爲。
“嗷嗷嗷,土兇醜,你真是笨死了,小青沒有聖丹或聖核,可它可以搶啊,只要搶奪了聖核聖丹,據爲己有效用是一樣的,”銷金蠶臭屁着,它號稱大陸第一神蟲,雖說只是只名無實的神蟲,可它還是顆古蛋的時候,就沒少聽說過弱肉強食的事。
在未知的大陸上,聖獸和聖階強者間的競爭和廝殺,比起丹境下的玄獸和玄者,只會更加激烈。
由於天生的品階不同,爲了追求更強橫的身體,奪舍,掠奪聖丹聖核的事,在上位面亦時有發生。
“嗷嗷,俺已經問過蛇女王殿下了,”瞥了眼金髮戈爾那副嬌美的模樣,銷金蠶抹了口哈喇子,可一想到從她嘴裡吐出來讓人致命的冰冷蛇息,銷金蠶就焉了,“她說玄獸山脊的外圍,就有一股信仰之力的氣息。”
月驚華的精神力也不弱,尤其是修煉出了第二元神後,她對特殊的玄獸能量波動,更加敏感。
銷金蠶感受到的力量波動,她也感受到了,玄獸山脊內強橫的能量比比皆是。
有帝國龍脊之稱的玄獸山脊,僅僅是有傭兵商人冒險者足跡分佈的山峰就有數十座,那還只是冰山一角,未經涉足的山峰比比皆是,裡面不乏隱匿着一些修爲可怕的高階玄獸。
提到高階玄獸,不得不說的是五聖山。
五聖山是位於玄獸山脊中,海拔最高,同時棲息着最強大的玄獸的地方。那五座山形如五指,相連分佈,分別爲金角峰、木傀峰、水鮫峰、火鸞峰、土麒峰,據說這五座山峰高達萬丈,就算是偶有丹境高手闖入,也不敢在那一帶胡作非爲,所以那一帶被稱爲玄獸樂園。
月驚華和小玄獸們說的攜帶了信仰之力的能量波動,自然不是指玄獸樂土裡的那些玄獸。
那些玄獸,只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再借月驚華一個肥膽,她也不會笨到去玄獸樂園尋找可以治癒小青蒲的法子。
她如今處於楓丹郡和白露郡玄獸山脊的外圍,咖藍峰,要尋找的那一股信仰之力,也在咖藍峰附近。
相對於玄獸樂園裡的巔峰存在們,那股所謂的信仰之力,不算強也不算弱。
若換成了蛇女戈爾還處於巔峰期,亦或者是銷金蠶爭氣點,練成了全套的驅蟲術,要解決了那一股信仰之力的擁有者,都不算太難。
可眼下,玄獸們都處於發育不良狀態,月驚華也因爲本命玄獸中毒的影響,喪失了瞬移和隱身這兩個利器,形勢對她而言不算很好。
“還有一點,我無法確定那個所謂的獸神的下落,”儘管實力有一定的差距,可月驚華還是打算率領衆獸,進入咖藍山峰,尋找那一隻玄獸的下落。
“嗷嗷,俺也沒法子確認那隻玄獸的下落,”銷金蠶也無可奈何了。
無法確認下落,要想在一座偌大的山峰裡尋找到一隻玄獸那並不容易。
“砰砰砰,”屋外,一陣敲門聲,月驚華皺起了眉來,她已經叮囑過,這幾日她不見任何人。
門外是一個陰沉中帶了幾分焦急的男聲。
“南木雨?”月驚華認出了那個聲音。
自從發生了獸神事件,老管家貝茨因投靠了楓丹郡後,他指出了楓丹郡內有叛徒。
月驚華這才知道,南木雨曾一度想背叛楓丹郡,在得知了這件事後,紅菱就派人監視着南木雨的行蹤,他大概在三天前離開了楓丹郡,本以爲他離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哪知道他又隻身一人回了楓丹郡,而且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求見月驚華。
南木雨走了進來,他先是陰沉沉地看了月驚華一眼,再是咬了咬牙,跪在了月驚華的面前,“領主大人,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我聽說你在尋找獸神的下落,我可以帶你去找它。”
原來南木雨一直想方設法救出自己被送往白露郡的家人,錯失了上一次的機會後,他又想潛入白露郡,可哪知他到了楓丹郡後,卻得知自己的爹孃以及不足歲的孩子妻子,全都被押走了。
“他們被帶進了咖藍峰,如果沒料錯的話,一定是摩爾子爵那個雜種,要用他們來做獸神祭品,用來對付楓丹郡,”南木雨悔不當初,竟然會相信摩爾子爵那種人。
“我又爲什麼要救他們,”月驚華並沒有立刻答應他的請求,面對一個曾經的叛徒,她沒有大度到立刻原諒對方的地步。
“領主大人若是還計較我之前的冒犯,南木雨在事成之後,會自刎於領主面前,但我的妻兒和父母都是無辜的,他們是楓丹郡的子民,而你是我們的領主,”南木雨不愧是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即便是有求於人時,依舊是不卑不亢,他的錯,他願意扛。
這也是他第一次承認,月驚華是楓丹郡的領主。
“起來吧,我盡力救就是了,只不過我們眼下有個困境,關於咖藍峰一帶的獸神,你知道多少?還有爲什麼我無法找尋到它的玄獸之力?”月驚華相信,南木雨既然回來找自己,必定是有了他特殊的尋找之法。
“領主大人無法找到獸神的氣息是因爲,它根本就沒有氣息,早在幾千年前,它就已經死了,”南木雨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