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坦號上,屈腿盤坐着的月驚華平穩的氣息發生了變化。
她的這一變化,程瑩也同時發現了。
見月驚華的臉上,顯出了罕見的凝重之色,程瑩反倒是嘴角微揚,生出了幾分興致來。
“好啊,這羣傢伙是要造反是吧,”月驚華的眼皮子連跳了數下。
她的神識和修羅劍陣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陣中的任何變化她也全都是收在了眼底。
這一次的試煉,她大大提高了難度,爲了讓衆人不至於被一下子擊垮,這纔將他們的神識,傳送到了一起。
她這樣做的原因,還是因爲受了獸陣的啓發。
一頭玄獸就如一個人,無論是實力如何強悍,但在面對大量的敵人時,勢必會露出破綻來。
但一羣人或者說是一羣玄獸能發揮出來的的威力卻不同了,一個團隊一起發揮作用,其效果絕不會是簡單的1+1=2那麼簡單。
月驚華以爲,也是時候訓練七月傭兵小分隊的團隊合作能力或者說是在她不在的情況下,衆人的默契程度了。
月驚華不敢大意,心緒恢復平靜,全神貫注的投入了到了修羅劍陣的對決中去。
月驚華並不知道,自己陡然認真起來時,秀眉緊蹙,櫻脣抿緊的神態反而替她增貼了一種特殊的美感。
程瑩看的一瞬不瞬,他的眼神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從最初的興致盎然轉成了一種近乎是癡迷的神情。
他喃喃自語着:“月驚華,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你藏得越深,我越是想要去發掘。”
而此時此刻,月驚華壓根沒心力去主意程瑩的那抹靈識發生的變化。
她正費盡心思和修羅劍陣裡的夥伴們對壘着。
在決定了和月驚華進行對抗後,七月傭兵小分隊的衆人在短時間內,決定推選風不悔爲隊長。
由身具神紋的胖子羅盤充當防禦,沙爾曼召出她的蜘蛛毒蟲們護在最外圍,赤兮利用她的控火之技抵禦遊散的劍魂,淺濼迅速衆人的掩護下佈下具有攻擊作用的陣法,風不悔和秦東庭充當機動,只要見了誰抵擋不住了,就迅速增援。
幾人才佈置完,就立時運作了起來。
最初的時候,由於劍煞和劍魂很多,修羅朔月的威力也強大,衆人又不適應重力束縛,身法上吃了大虧。
Wωω● ttκΛ n● ℃o 沒過多久,就被破除了防禦,一個個身上都被刺出了無數個透眼窟窿。
他們慘呼之時,好勝心更強,他們那麼多人,難道連一個隊長都對付不了,到時候要是破陣而出,還不要被隊長笑話成了什麼樣。
“不能被看扁了,”
“七月傭兵小分隊沒有失敗者,”
“打倒滅女王月,推翻暴力剝削壓迫,”
“驚華,我可不會輸給你,”
衆人被充斥在腦中的念頭激得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修羅劍陣中,神識永不毀,只要是信念堅定,神識之體在稍作冥想之後就能恢復成原狀。
這是修羅劍陣最可怕的地方,同時也是這次修煉最可取的地方,你想只要靈魂不墜,就可以無數次的復活重生。
可相同的,若是你的信念稍不堅定,就會被可怕的劍魂劍煞絞殺得神魂受挫。
隨着衆傭兵被絞殺的次數的增多,他們身上悄然發生了變化。
而這些變化,月驚華也是感同身受,她發現,她操控修羅劍陣的難度越來越大,劍陣裡的那羣人就如脫繮的野馬般,隨時會有失控的局面出現。
七月傭兵小分隊的的衆人逐漸開始適應劍陣內重力的作用,他們原本受制的身法也逐漸恢復靈活,發揮出原本的優勢來。
在被擊殺第一百次後,胖子羅盤作爲月驚華的重點關照對象,從割喉、到爆頭再到宮刑,各種陰損的招式幾乎全都在羅盤的身上試驗了夠。
羅盤在屈辱之下,終於最先突破了。
他從地玄小成突破到了地玄大成,而他身上的神紋的使用次數,也增加了兩次,達到了三次。
而第二個突破的就是秦東庭,他的山河扇在被月驚華重新鍛造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只能是使用“水字訣”,可在修羅劍陣中重力禁制的作用下,山河扇的“山字訣”也被激發了。
如今,只用他微微一拂扇,一座猶如山嶽般磅礴浩瀚的幻像就會顯出形,壓頂而來。
他再是一拂扇,那山嶽幻象又會立時崩潰,化成了冰雹一樣的石雨。
第三個突破的卻是沙爾曼,她修爲上雖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可她在受劍魂劍煞的啓示下,領悟了最初級的操控獸陣的方法。
她甚至能應用有限的毒蟲,擋住了五六十把劍魂的攻擊。
這對於她而言,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讓沙家的人看到如今的沙爾曼,她們絕不會想到,當時被家族認定爲棄子的沙爾曼也會有如此的一天。
就連赤兮大嬸,也在多次使用控火術後,領悟了一種新的烹飪方式,照她的話說,使用新的烹飪方式,她的烹飪速度,至少能提高百分之三十,而且在烹飪過程中,還能更好的發揮食材的功效。
淺濼比起其他人也是毫不遜色,她在修羅劍陣中,領悟出了一種新的攻擊陣法,她最期待的是,能夠快點破除修羅劍陣,因爲她發現的這種新陣法對月驚華而言,會是一大助力。
衆人之中,風不悔比起其他人來,並沒有顯著的進步,可他卻在整個修煉過程中,第一次發揮了全局掌控者的角色。
他靠着他老傭兵的經驗,總能在最危急的關頭做出最準確的調配,讓月驚華的偷襲撲了個空,最大程度地減少了整個分隊的損失。
在衆人日漸默契的配合下,終於在進入劍陣的第六天,伴隨着一次突襲,她們第一次突破了修羅劍陣。
“轟---”
意識中,就如有一枚核彈爆裂開一樣。
月驚華盤坐着的身軀不由震了震,難以控制着往身後傾去,幾乎是同是,一雙鐵臂從她身後鑽出,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