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看了看白棋晨,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想要帶着她去哪裡,但是白棋晨說是關於他身份的事情,想必是和他的關係匪淺。
也沒有多問就跟着白棋晨一起走了,只是心底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樣人的。白棋晨確實很神秘,但是她可以確定白棋晨並沒有壞心眼,所以她很放心的跟着他一起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行走着。
白棋晨其實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告訴九傾,但是在看着她板着的臉後,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能將所有的話嚥下去了。
九傾感覺到白棋晨有話要說,但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很糾結,乾脆也懶得問了,反正她也不想知道。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安靜的走着,一路向着魔都那邊走去了,走到神風學院附近的時候,白棋晨拉着她的手臂向着山上去了。
“跟着我走,這裡有陣法。”白棋晨感覺到九傾在抗拒他的接觸,馬上就開口解釋起來了。
九傾聽到了白棋晨的話,才停止了掙扎,什麼都沒有說,就跟着白棋晨的步伐。
兩個人似乎穿越過了幾個山峰,還有幾個山洞,無數的樹林,終於在穿過一個山洞的時候,外面是一片桃花源,鳥語花香,一條清澈的河流,九傾有些好奇,怎麼在山上還會有溪流,清澈見底,整個環境說不出的愜意和安逸。
“到了。”白棋晨看着那一片天地,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似乎非常的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是暖暖的,發自心底的高興。
九傾看着面前迷人的景象,確實非常的不錯,好像到了這裡,身子和心靈馬上就放鬆下來了。
面前好像是一個村子,還有不少的小孩子正在嬉戲打鬧,有老人在樹下聊天,還有不少年輕男人在田裡耕作,女人們在家門口閒聊,做手工活。
“晨哥哥回來,晨哥哥回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孩子看到白棋晨了,大聲的喊了起來。
“晨哥哥,晨哥哥。”緊接着來了不少的小孩子,都開心的向着白棋晨撲過來了。
白棋晨看着這些小孩子,也開心的笑了起來,蹲下身子一個一個的抱了一下,就好像一個大哥哥愛護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
九傾看着這一羣的小孩子,每一個都笑得非常的開心,甜甜的笑容,透露着幸福,看樣子很和諧美好,內心也柔軟起來了。
白棋晨打發了一羣小孩子就帶着九傾往村子最深處走去了,整個村子的人似乎都認識白棋晨一樣,見到他都給他打招呼,熱情友好。
九傾有些好奇,這個村子到底是哪裡?爲什麼這裡的人好像都很開心,沒有看到一點爭吵,好像每個人都相處的很和諧。
走了不久就到了一個院子的門口,院子不大,門口種着兩棵桃樹,樹上開着鮮豔的桃花,十分的繁茂,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九傾有些好奇,現在外面的世界正是夏天,可是爲什麼這裡卻好像剛到春天,還開着桃花,心底越發的驚訝了。
白棋晨並沒有理會她的驚訝,走到了院子門
口,輕輕的扣了三下門,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等待着召喚。
“進來。”只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滄桑,應該能想象到院子裡的人應該是一個年長的人。
得到允許後,白棋晨纔將門慢慢的推開,動作十分的小心。九傾看着白棋晨的動作,雖然他平時也很溫柔,但是總感覺他的動作透露着恭敬。
進門以後院子確實不大,只見到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女人站在院子右邊,手正在簸箕裡整理藥草,動作十分的認真,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回過頭來。
“師傅。”白棋晨走到女人的身後恭恭敬敬的行禮叫了一聲。
“嗯,回來了。”女人還是沒有回過頭,不緊不慢的整理着簸箕裡的藥草。
“嗯,師傅我帶一個人來見你。”白棋晨的態度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與平時看的他有很大的不一樣。
“嗯,知道了,去客廳裡吧,去幫客人把茶斟上。”女人還是沒有回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背對着白棋晨吩咐起來。
“是,師傅。”白棋晨趕緊點點頭,最後將頭轉到九傾的身上。
“裡面去坐會吧,師傅將手裡的動作忙完了就進來。”白棋晨似乎已經習慣了和他師傅的相處模式,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倒是九傾對於這個女人充滿了好奇,白棋晨的功夫很厲害,能教出他這麼厲害的徒弟應該也非常厲害吧。
只是從那個女人的聲音和做事風格來看,應該是一個很隨和的人,還帶着一點清冷和高傲。
九傾只是在心底暗自猜測,多餘的話沒有說,跟着白棋晨走到了客廳裡面坐下了,等到白棋晨幫她把杯子裡的茶倒好了,他的師傅就走了進來。
九傾看着走進來的女人,大概有五十歲左右,從眉目中能看出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絕世大美人,只是年齡大了,臉上也有少許的皺紋,美人遲暮。
“對我的臉可是滿意?”突然那個女人開口了,聲音十分的清冷,聽上去好像有些不高興。
九傾這才反應過來她盯着別人看,確實有些不太禮貌。
“還請前輩恕罪,剛纔多有冒犯。”九傾趕緊從椅子上起來,給風信子道歉。
“沒事,坐下吧。”風信子走到了自己經常坐的位置上坐下,無所謂的說道。
白棋晨剛纔也着實替九傾捏了一把汗,剛纔確實有些驚險了。
他師傅的脾氣真的不好說,反正挺怪異的,只要她發火了任何人都別想勸阻,但是她好的時候,又特別的好。
“謝前輩原諒。”九傾只覺得風信子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從她剛纔的一舉一動中,透露着一股氣勢,能蠱惑人心一樣。
“師傅,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鳳九傾是吧?”還沒有等白棋晨開口介紹九傾,就見到風信子端起茶杯,輕輕的吹動茶葉,再喝水之前開口了。
聽到風信子的話,九傾微微有些好奇,爲何這個人會認識她,她們一次面都沒有見過,而且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名氣,居然能讓這裡的人都知
道她的存在。
“嗯,是的。”白棋晨一點都不奇怪,他師傅本身就無所不能。
“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九傾也應該知道了對方是誰。
“風信子。”風信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號,說完以後才喝了一口茶。
“風前輩好。”九傾很有禮貌的叫了一聲。
“嗯,晨兒出去一下吧,我有話單獨和鳳姑娘聊一下。”風信子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看着白棋晨說道。
白棋晨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了兩眼九傾,知道風信子不會對九傾不利,也非常聽風信子的話,馬上就起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各自喝着杯子裡的茶水,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很沉重。
過了好一會兒,風信子才放下茶杯將目光轉移到了九傾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九傾,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鳳姑娘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的嗎?”風信子帶着兩分好奇的看着九傾。
“確實有點好奇,不過相比前輩當初叫白棋晨去找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的存在了吧。”九傾突然想起來了,當初白棋晨去找她的時候,就說過了是受人之託,從白棋晨對風信子的態度來看,想必應該是她讓白棋晨去的。
“果然很聰明,確實是我讓他去的。”風信子也不否認,看着九傾的眼神多了兩分欣賞之意。
“前輩過獎了,只是晚輩不太明白爲何前輩要派白棋晨去幫晚輩?這一點晚輩沒有想明白。”九傾面對風信子並沒有害怕,也沒有覺得傲氣,不卑不亢的態度拿捏的很好。
“因爲他是你命中的守護之人,一生都要守護在你身邊,爲你所用。”風信子也不帶隱瞞的,直接就說出了爲何派白棋晨去了。
但是九傾很顯然有些不理解,什麼命中的守護之人?她從來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一說,也從來不相信命運的安排。
“前輩爲何這麼說?他應該是爲了自己而活,並非爲了我而活,所以我並不覺得他應該爲我所用。”九傾很直白的問道。
“小姑娘,不要不相信命中註定,很多事情確實是命中註定,只是你的命比別人的命要坎坷一點而已。你本是鳳女之軀,而且你來之不同的時空,但是你本就是屬於這裡的,所以你現在纔會在這裡,而你應該是扶搖於九天之上的鳳女。你身邊必定會有不少的追隨者,而晨兒也就是其中之一,他可要幫你化解很多危機。”風信子不急不緩的說道。
九傾聽到風信子的話微微愣了一下,果然她知道自己並非這個時空的人。但是風信子說她本該屬於這裡,難道說那一場雷劫,是早就預料好的。
“風。”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正大聲的呼喊着。
只見到風信子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本來安詳的臉色,此刻變得十分的冷漠,似乎很厭惡外面的人。
“師伯,你不能進去。”只聽到門口白棋晨的聲音,好像是在極力的阻止那個人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