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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瞞你,爺爺覺得,她不是海藍。”葉老沉聲說道,銳利的眸閃爍着精明的光,聲音沉冷,“一個人變化再大,也不可能全變了一個樣子,你看她,哪有過去的模樣?性子全變了,過去柔弱好欺,如今霸氣凌人,過去測不出鬥魂,這一次竟然測出蓮花鬥魂?鬥氣這麼短時間近鬥宗水平,你覺得有可能嗎?”
“爺爺,你多心了。”葉海凡說道,他何嘗不懷疑過這個問題,可再怎麼看,還是他的妹妹,他更喜歡現在這副性子,過去惹人憐愛,如今也一樣,且他更覺得溺愛一分了。
“你覺得爺爺說的不對?”
“我無法認同爺爺的說法,因爲眼前站得,的確是我妹妹。”葉海凡說道,“你若說她不是海藍,那她是誰?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相似之人?”
“也許帶了面具。”
“爺爺,這個說法就更好笑了,聽你這意思,分明她是沒戴面具,你都看不出來,她怎麼可能會戴面具呢?的確是你多心了,總不能因爲她如今變強了,就說她不是海藍。”葉海凡微笑說道,少年語氣淡靜平緩,眉梢冷漠疏遠,聲音如山澗的溫泉,聽着令人覺得很舒服。
“若她不是海藍,她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疑惑,你問過她以前的事嗎?”葉老沉聲問。
葉海凡頷首,“發生這麼詭異的事情,我自也疑心過,也試探過海藍,只有我們才知道的私事,她也知道,應對如流,幼年很多事情都記得,所以,爺爺,你請放心,她的確是海藍。”
“這就奇怪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了?身上還有連她都不知道的強大力量。”葉老沉思着,對海藍的事情,他還是存了一份疑惑。
但葉海凡說得對,若她不是海藍,她又是誰?
“爺爺,可能她落崖後,有奇遇也說不定。”葉海凡微笑說道,“玉兒本性不壞,那日調皮,讓海藍跌下懸崖,我去找她到時候,她並不是在崖底,而是在樹林邊,身上也沒什麼傷,很顯然是移動過來,而且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她毫髮無傷,肯定有人救她了,西川大陸奇人異事衆多,她若在崖底得到高人指點也說不定,這是海藍的造化,我們應該爲她開心纔對。玉兒這一次過分了些,海藍經歷一場生死,性子難免變化了,再說,過去她被欺辱無法反抗是因爲自己沒有實力,若是有實力,誰會乖乖被人欺辱呢?”
葉海凡說得條理清楚,頭頭是道,聽着非常的有道理,葉老深覺得,事實應該就是這樣子,但又總覺得哪兒奇怪,說不上來。
“她崖底發生什麼事,你知道嗎?”
葉海凡搖頭,微笑說道,“海藍沒說,這事並不重要。”
葉老深凝着眉心,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真是……我們家人的鬥魂都是劍,還沒有出現過蓮花鬥魂的,這海藍……難免讓我懷疑。”
“也許隨着她母親呢,這也說不定,而且,爺爺,海藍自小就喜歡蓮花,說起來,她七歲的時候發生過一件事……當時我看見她手上浮現出一朵小小的白蓮,渾身籠罩在蓮花的光芒中,瞬間就消失了,我問她,她自己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我想,她的鬥魂因爲不穩定,所以這幾年都測不出來,但並不代表沒有。”葉海凡把往事說了一遍,這一幕是在他知道她的鬥魂是蓮花後纔想起來的,不然早該就遺忘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沒聽你提過?”葉老厲聲問,花白的鬍子抖了抖,氣得不輕。
葉海凡神色溫潤,少年如風的眸中掠過一抹苦笑,道,“爺爺,若不是海藍如今變得強大,恐怕你連她的名字都想不來,怎麼會關心她的事呢?我即便說了,你也當是平常事一樁,不會在意。”
“你是再怪我嗎?”
“不,爺爺,你是對的,我只想說,海藍就是海藍,你不該疑惑她的身份的。”葉海凡輕聲說道,少年的姿勢有着絕對的堅決和肯定。
“海凡,爲何你偏偏疼愛海藍,如今尚說得過去,過去她一無是處,也不討人喜歡,甚至令人厭煩,這麼多妹妹,怎麼偏偏疼愛她呢?”
“爺爺,有一次出任務受傷回來,不敢讓你們知道,怕你失望,正好落在海藍的小院子裡,是她悉心照料,我纔好起來,所以我特別疼她。”葉海凡笑說道,眉梢掠過淡淡的寵溺,哥哥疼愛妹妹,天經地義。
也許,他和海藍的確是投緣吧,過去投緣,她性子變了後,依然投緣,那份被她依賴的感覺,一直都在,沒有失去。
且在拍賣會場,她拼了命救他,這樣的手足之情,在別人身上難以感受到。
“爺爺,你是不是對海藍很不滿?”葉海凡輕聲問道。
葉海凡心思細膩,從葉老剛剛的言語間,他察覺到葉老對海藍的不滿,也許是因爲海藍的性子着實叛逆了些。
但因人而異吧,她在他面前很乖巧,而且,她剛剛所說,都很有道理。
葉老沉思片刻,淡淡道,“並無什麼不滿,只是這孩子……太桀驁不馴了點,難以馴服,我喜歡聽話的孩子。”
葉海凡心中輕笑,聽話的孩子……
爺爺,你是真的老了,他,海藍,海言,哪個是聽話的呢?都瞞連你很多事情。
心中如此想,臉上卻不動聲色,緩緩道,“爺爺,海藍的確倨傲了些,但她重情重義,聰明靈秀,是難得的好孩子。”
“你不用爲她說話,你們這幾個孩子怎麼樣,我心中有數。”
“是!”
“沒事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