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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非離眸光陰戾,方纔,她站在一片白月光中,臉色亦是月白,他以爲,是光線的原因,她的臉色才如此蒼白,並未注意到,她是受了傷。

此刻,她偎依在葉海凡懷中,他看得更真切了些,的確受了內傷,他竟沒有察覺。葉海凡對她溫柔關切,此刻看在他眼裡,竟是如此的刺眼。

第一次覺得,他們兄妹的感情過於親密了,已超出正常的兄妹關係,他伸手,再去奪海藍,卻被葉海凡擋住,素來如清風般的葉海凡聲音冰冷,“殿下,夜深了,海藍需要休息,有事請明日再說。”

鳳非離似沒聽到,眸光陰鷙看着葉海藍,她全然無懼,漆黑的眸冷清無波,他微怒,“受了傷,爲何不說?”

“你真可笑,你是來質問我爲何要殺葉海言,又非來看我是否受傷,我受傷與否,和你有什麼干係?”她冷笑說道,脣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譏誚,如秋月寒潭。

她是譏誚,她和紫衣在說葉海言實力一事,他定是聽到了,不問青紅皁白,劈手就問爲何要殺害葉海言,她本想解釋的心思,被他陰狠的眸光看得散了。

解釋什麼?

他已認定她想殺害葉海言,又何必解釋,在他心中,果然是信葉海言多一些,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去解釋。本以爲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歷練,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一路上他待她如何,她是知道的,他護她,也縱她。一個月的時間很短,轉眼就過去了,但歷練途中,她是開心的,也喜歡和他相處,雖然他總是色迷迷的,總是說些不着邊際的混話,但莫名的有了一種和他試一試的念頭。

她心中自嘲,她還想着,或許他們的關係能更進一步呢,看來,也不過是她自作多情罷了,她這輩子沒被誰如此牽引過情緒波動,除了鳳非離。

哼,她竟然真的在意那兩年之約,他對葉海言的喜愛和信任,真是夠了,既然如此,他們到此爲止,她決計不會插入他和葉海言之間。

她算看清了,他的心是葉海言的,她也許只不過是他一時圖新鮮罷了,她是傻子,笨蛋,纔會當那兩年之約是真的。

或許,上輩子真的欠了他的,這輩子來還的。

“葉海藍!”鳳非離慍怒,做錯了事,竟還如此理直氣壯,她憑什麼如此?是誰給她的權力,讓她如此狂妄囂張,他最惱的,竟不是她這種囂張,而是她眸中的疏離,那感覺,彷彿抓不住的雲,他冷了聲音,“去和海言道歉!”

“你做夢!”葉海藍眸光一厲,直掃鳳非離。

“你說什麼?”

“你、做、夢!”葉海藍一字一頓,三個字如子彈般冷冷吐出,眸光冷厲如刀,掩飾了眸中的真實情緒,他竟然要他去和葉海言道歉,鳳非離,你真是癡心妄想。

鳳非離拳頭驀然握緊,“你再說一次,你不道歉?”

葉海藍挺直了背脊,劈手指向門口,“滾!鳳非離,我不想見到你,立刻給我滾!”

衆人皆是一驚,第一次見葉海藍真的發了脾氣,小小的臉上露出狠絕,手筆直地指着門口,動也不動,他們見慣她和鳳非離之間打情罵俏,戲謔玩鬧,哪見過此般畫面。

連葉海凡也微微吃驚。

鳳非離眸光一沉,戾氣升騰,眸中醞釀了一股瘋狂的風暴,如一股黑旋風在眸中咆哮,此刻的他就像一頭狂怒的豹子,利爪一伸就會抓傷別人,他正要發怒,紫衣涼涼地說,“喂,鳳殿下,到底誰是你的未婚妻呢?我很奇怪耶,聽說是海藍,怎麼看都不像呢,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葉海藍冷笑,眸光清清冷冷如一地白月光,鳳非離心頭頓感煩躁,狠狠地瞪了紫衣一眼,紫衣輕笑,一臉嘲諷,他更惱。

西門墨軒出聲道,“殿下,天色晚了,海藍受傷也要休息,你先離開吧。”

鳳非離看向葉海藍,她卻看着漫天飛舞的櫻花,美麗的花瓣在她墨玉般的眸中滑落,飄散,如什麼東西,也在心中飄散了。

他冷冷拂袖,身影消失在她的庭苑中。

葉海凡扶着她,坐到櫻花樹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玉瓶,倒出一顆粉色的藥丸,讓她服下,葉海藍也沒二話,吞了下去。

“紫衣,你們兩到底幹什麼去了?”西門墨軒再也忍不住,問一旁的紫衣,她和海藍怎麼會和葉海言打起來呢?看樣子還把葉海言打成重傷,“喂,以你們的實力去欺負葉海言,未免太沒風度了吧?”

葉海藍、葉海言不和,並非秘密,他也猜想,莫非她們真的聯手欺負人家了,所以鳳非離才如此動怒?

“我們的實力欺負葉海言,那又怎麼了?”紫衣反問,“你知道她什麼實力?”

“七星斗帝啊。”他看得出她的級別是七星斗帝,紫衣的實力應該是法神和初級極地強者之間,而葉海藍是初級極地強者。

“笨蛋!”紫衣冷冷說道,把她感受不到葉海言的力量波動,存心一試,誰知場面失了控制,這才導致現在的後果。

“怪不得鳳非離會生氣,你也太惹事了,試她做什麼?”西門墨軒搖搖頭,“不過,葉海言真的那麼強嗎?”

“廢話。”就是實力並不太穩定,能發揮出來的技能受了自身力量的限制,不能夠持續解放高級技能,就像海藍一樣,現在也是受自身力量的影響,心蓮火的十級解放一次就要消耗心蓮火的一半力量,所以成了必殺技,不能亂用。

等日後她們的力量慢慢提升,解放就能夠自由了,最起碼限制不會如此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