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逸深深地看着她,只餘下一句,你會回心轉意的,拂袖而去,他身邊五人自他們兄妹身邊而過,落下怒視,兩人都面無表情。
葉海藍深感疲憊,一個鳳非離已讓她百轉千回,屢次打破底線,再來一個納蘭逸,弄得她焦頭爛額,兩人都是當世奇男子,她這是招什麼桃花了?
葉必勝冷哼道,“果真不識好歹,葉海藍,納蘭太子怎麼說也是羅蘭帝國的太子,是卡維西奧的貴客,你怎生如此無理?”
此女一貫桀驁不馴,他甚來不喜。
葉海藍尚不作答,葉海言已是冷笑道,“納蘭太子對九妹一見傾心,不顧九妹有婚約在身也上門求親,其心可鑑,九妹篤定,納蘭太子不會奈何她,纔敢如此無理,是吧?”
葉海凡眉心一擰,“海言,你這又何苦?”
“怎麼?三哥就容不得我說她半句,我說得哪有半點不是,若不是她,豈會招來納蘭太子?此事一傳,皇帝如何看待我們葉家?她和羅蘭太子牽扯不清,太子登門求情,說我們和羅蘭無半點交情,誰會信?”
葉海凡冷笑,難得有此冷冽之色,“有無交情,你我心中有數。”
葉海言一窒,不知爲何,臉色微變,只是冷笑,不再說話,葉海藍看着她,淡淡道,“五姐,你在氣什麼?有人向我求親,你該高興不是嗎?畢竟我若心動,無人再阻你和鳳非離,你該歡天喜地放鞭炮,怎麼處處挖苦呢?我倒是不明白了。”
“我不過說實話,誰挖苦你?少自擡身價。”葉海言冷笑道,表情冷漠,微有嘲諷,“你在非離心裡,什麼都不是,你又豈會是我和他之間的障礙。”
“自信是好事,不過五姐的自信令人作嘔。”
“你說什麼?”
“如果你確信我不是你和鳳非離之間的障礙,何必處處針對我?你怕嗎?親愛的五姐。”
“可笑,自己都認清不了自己的身份,一個納蘭太子求親就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地位,配當我對手嗎?你別妄想了。”
“既然如此,有人向我求親,你該祝福我。”
“可笑!”
“你才真正可笑,五姐莫不是見納蘭太子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也動了心吧,所以才如此不甘嫉恨,換位思考,若我是你,我該拍手祝福。所以說,自命清高是人是你,自命不凡的人也是你,哦,稍微有點風華的男人都是你的是吧?所以納蘭太子向我求親,你也嫉恨了?因爲人家看上的不是你,這麼一看,天下男人都是你家的你才滿足吧,清高的五姐。”
葉海藍這話說得極狠毒,如一巴掌扇在葉海言臉上,她惱羞成怒,舉手欲打,卻被葉海凡攔下,葉老一拍桌子,怒吼,“夠了,吵什麼?”
葉海言憤憤抽手,阿寶鼓掌,海藍,你太狠了,你太狠了,爽死了,爽死了,阿寶圓滿了,如此爽快甚少有呢……
葉老狠狠地瞪她們,“紅顏禍水!”
說罷拂袖而去。
葉海言冷笑而去,也不搭理他們,葉海藍被葉海凡帶回庭苑,細說今日楚天之事,葉海凡抿脣不語,海藍輕聲道,“哥哥,是不是瞞了我很多事情?”
“倒不是,只是有些事,我暫時也理不清,沒法和你說。”葉海凡輕聲說道,“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即可。”
葉海藍點頭,是啊,她就是信葉海凡,一種沒理由,也從未有過懷疑的信任,並非說信任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只是單純地信任,她三哥不會害她,不會傷她。
“對了,紫衣呢,這兩日不見她。”
“她陪西門墨軒去第二面位歷練了。”葉海凡淡淡道,眸光略微有些暗,“十五前,他會回來的。”
……
羅蘭太子向葉海藍求親的事情,立刻傳遍了整個聖都,他提早抵達之事也傳開了,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
皇宮,御書房。
皇帝眸光在自家兒子臉上賊賊地轉動着,這傢伙自進來就一副誰欠了他的欠扁模樣,聽他問起納蘭逸一事,臉色更是難看至極,他暗忖,自家妻子要被人求走,莫不是吃飛醋了吧?
一陣詭異的沉默。
鳳非離閉目養神,皇帝不說話,他索性也保持沉默,並不說話,臉色沉冷得嚇人,皇帝搖頭,問,“非離,你有把握勝得了納蘭逸嗎?”
“你說廢話嗎?”鳳非離眼皮都沒擡一下,冷笑一聲,語氣極其囂張霸氣,彷彿納蘭逸很不堪一擊,皇帝沉默,他就怕他這語氣,輕敵啊,不是一個好跡象。
似是知道他擔心什麼,鳳非離擡眸,淡淡道:“我不會輸。”
不管是戰場,還是情場,都不會輸給納蘭逸。
皇帝淡淡道,“非離,你變得好奇怪,什麼事心煩意亂?你從來不曾如此,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兒子,自幼冷靜聰穎,天賦過人,無需他擔憂過,這一次,面對納蘭逸,他似乎有些不對勁,竟閉關晉級,且情緒起伏很大,動了幾次怒。
據說,知道納蘭逸去葉家求親之事,他冷笑幾聲,摔碎了平日最愛的幾件玩物,若不是聽到葉海藍拒絕,唯恐他會去找納蘭逸,無需等十五比賽。
他失笑,鳳非離養尊處優,自幼呼風喚雨,莫非也嚐到威脅的滋味?那少年據說驚採絕豔,不下於他,不管是才情,還是天賦,都是絕世天才。
而且,似乎,他們還看上同一個女孩,哎,天才的眼光真有問題,一顆豆芽菜,怎麼人人都爭着要呢?着實費解。
此關口,萬不能出半點差錯的。
他是爲了什麼心神不定,如此焦躁?
葉海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