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小君寒立馬正色道:“哦,是哦,光顧着跟姐姐撒嬌了,差點把正事忘了。”
柳葉立馬石化啦!她能說她很無語麼?非常非常的無語!
只見小君寒在懷中摸索一陣,從懷中掏出一封皺皺巴巴的信來,神色嚴肅的雙手遞給柳葉,柳葉看着君寒手中的信不禁有些頭大對着君寒說道:“君寒,有什麼話你就直說,用的着寫信嗎?我失憶了,現在一個字也不認得了。”柳葉臉不紅心不跳的對着小君寒撒着謊,這都是經驗啊,這些日子,柳葉鍛煉出來最大的能力就是胡謅。
君寒你這眼睛笑道:“姐姐,你不是因爲失憶不認識字,你本來就不認識一個字好不好。”啥,柳葉瞬間呆滯了。君寒點點頭說道:“姐姐,不知道爲什麼你最討厭的就是舞文弄墨,聽爹爹說,你小的時候看到書就把它撕了,看到筆就頭疼,一心撲在修煉上,爹爹看到姐姐的樣子也就沒有強迫姐姐什麼,畢竟這個大陸是以武爲尊的。所以姐姐從小就沒有碰過什麼有關於,書籍之類的東西。”好吧,姑娘,你真的是太奇葩了!這麼小就有了厭學症!柳葉暗自說道。
看着君寒手中的信件,柳葉不由好奇了起來,問道:“既然,你知道我不認識字,那你還給我?”君寒說道:“姐姐,這封信是你自己寫的?”“我?”柳葉瞪大眼睛,誇張的用手指指着自己說道。
君寒用力的點點頭,然後神色嚴肅的說道:“姐姐出嫁的前一天晚上,親手將這封信交給了君寒,叫君寒不要傷心,姐姐說有一天會回來找君寒的,就以此信爲證,如果姐姐在一年之內沒有回來,君寒就可以拆開這封信,然後照着這封信上說的做就可以找到姐姐了。”
小君寒說道這裡,用右手拿着信,左手又從右手大拇指上取下了一個戒指,說道:“這是姐姐給君寒的,這個戒指姐姐一直戴在手上也很寶貴,平時都捨不得摘下來,但是在姐姐出嫁的那天姐姐將這個戒指摘了下來給了君寒,並且告訴君寒,等着姐姐回來的那天,由君寒親手還給姐姐。”
小君寒說完將信夾在腋下,然後拉過柳葉的右手,將戒指戴在柳葉的無名指上。看着君寒的舉動,柳葉哭笑不得,幸好這不是在地球,看着怎麼像這個小屁孩跟自己求婚了!
君寒看着柳葉手指上自己的傑作,滿意的笑笑,然後又從腋下將信遞給柳葉,柳葉悻悻的抽回手,接過信。她真心不認識字,不然一會就讓天星讀給自己聽好了。柳葉做好打算向君寒說道:“君寒,你看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姐姐去看你好不好?”
君寒一聽連連點頭說道:“嗯嗯,姐姐一定要去看君寒,君寒先走了。”君寒俏皮的一眨眼將衣服脫下來丟給柳葉就衝出門去,走時還不忘對着在一邊聽得直打盹的天星說一句,“小外甥,小舅舅先走了,下次來舅舅那裡的時候,舅舅給你好吃的哦!”
柳葉愣愣的看着衝出去的君寒,這樣就走了。看着天星,聽到有人叫他外甥,這丫竟然沒有反應,今天太反常了,還是他因爲被忽視所以受打擊了不計較了?
天星看到君寒跑出去,一個閃身去關上門又回到牀上,柳葉不禁扼腕!你丫的去關個門至於弄這麼大陣仗嗎?
“你知道他爲什麼衝出去嗎?”此時天星突兀的說了一句話,話裡有些冰冷的語氣。
柳葉隨之一愣有些不自在的叫道:“天星,你怎麼了?”
天星搖搖頭說道:“主人,那個小男孩很倔強,他不想在你面前哭,所以他在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跑出去了,之前他哭是有些玩鬧的成分,不過現在躲在某個角落在哭的他卻是真的很傷心很傷心的在哭了。”
柳葉聽到天星的話,不由自主的望向門口,真是個好孩紙。
天星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把信給我。”
“什麼?”柳葉還在想着君寒的事情,沒有反應過來天星說的話。
天星在柳葉的腦海中大聲說道:“把信給我!”柳葉腦海中嗡嗡作響,一隻手摸着頭,另一隻手一把揪住天星的耳朵:“臭小子,你幹什麼?”天星被柳葉拽着耳朵只好歪着頭,可憐兮兮的看着柳葉,他也知道自己剛纔有點過於激動了,做的有些過份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柳葉聲音甜甜的說道:“孃親。”柳葉有些不高興的看着天星說道:“前些天某人不是說,叫孃親是撒嬌的表現,所以不叫孃親了麼?”然後用略帶鄙視的眼光看着柳葉。
天星有些訕訕的點點頭:“嗯嗯,那個某人就是我,孃親,天星還是小孩子,孃親,天星就是要跟孃親撒嬌嘛!等天星張大了就不跟孃親撒嬌了!”天星糯糯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敲擊着柳葉的心田。
柳葉不禁心中泛起了一絲寵溺,真是很奇怪,他究竟是如何活到一千歲的。爲什麼心性上還是如此的修爲呢?
好吧,剛纔自己是走神了,由於君寒的原因,柳葉的心中的天星的事情也不是很在意。
柳葉放開天星,將信遞給天星,天星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耳朵,慌忙接過信,真的怕柳葉再發飆。
不對啊!天星怎麼知道我不認識字?我不記得跟他說過啊?柳葉看着天星,帶着幾分探究的眼光看着天星,只見天星手上凝結出一些看起來十分複雜的符號,然後向着手中的信打去,柳葉一驚,生怕天星將信毀了,但是還是忍住衝上去制止天星的想法繼續觀察着天星,看看天星接下來會怎麼做。
只見天星將手附上去一段時間後,信上的雪婷留立刻變成了君寒親啓,柳葉雖然不認識上面的字,但是確實可以看出上面的字變了樣子。
“這是什麼情況?”柳葉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問了一句。
天星搖搖頭說道:“孃親,天星也不知道,剛剛君寒一拿出信來的時候我就感到有哪裡不對勁,於是拿過信來一看感覺到上面有什麼禁制,但是並不能拿破解,我就捏了個手訣將禁制破了去!”
然後天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信又說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這個禁制如果不是強行破解,一年之後,這上面的禁制也會自動解除。我觀察過信封,這上面的禁制被人強行破解過,但是失敗了,可能是君寒那個小傢伙試圖打開信。”
說完天星就將信遞給柳葉,柳葉有些愣神,原來天星他不知道啊,好吧,她想多了,不過,現在還得老是交代,不然自己不認識字怎麼看信。
於是柳葉搖搖頭如實說道:“天星,我對於這個大陸很陌生,對這裡的勢力分佈,實力狀況也不瞭解,我以前的家鄉的文字與這裡的文字也是不相同的,這封信你念給我聽好吧。”
“啊?”這次換天星有些搞不清狀況了,他真的很想知道,主人的家鄉究竟在哪裡,竟然連文字都產生了差異。
柳葉也知道天星需要時間反應就沒有說話,天星看着柳葉有一會,就收回遞信的手,動手拆開信封,“這個世界大了去了,自己總是蝸居在自己的金狼山,眼界確實有些小。”天星一邊拆信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柳葉聞言無語的一笑。
天星打開信粗略的掃了一眼,雙眼中顯示着好奇又有些震驚,望着天星的神色,柳葉不由緊張了起來,於是柳葉輕聲問道:“天星上面寫了什麼?”
天星仔細的看着信說道:“孃親,我念給你聽。”
柳葉點點頭,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看來這其中有些秘密等待着自己去挖掘啊。
天星盯着信封,神色凝重的念道:“君寒,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是不是很開心,我的小君寒以前是不是調皮的試着打開過信,然後又鬱悶的將信收了起來。哈哈,君寒,你個小搗蛋姐姐還不知道你麼,所以姐姐早就在信上加了一層禁制,你是打不開的,呀,我的小君寒是不是生氣了,姐姐不是故意的呢,君寒一定要耐着性子將姐姐的信讀完哦,不然姐姐會不高興的哦。”聽着柳雪婷心中俏皮的語氣,柳葉真的很難將寫這封信的人與外面傳言的那個殘忍的柳雪婷聯繫起來。
只聽天星繼續讀道:“君寒,姐姐接下來說的事情,你看了,希望你不要哭,姐姐知道君寒是個堅強的男子漢,是不會隨便哭的,姐姐以前也是經常這樣勸你的對不對?每次說完,君寒總是會反駁姐姐,說姐姐總是這樣哄君寒,太老套了。其實君寒不知道,這一句都是姐姐跟別人學的呢。”
柳葉知道快要到重點了,前面鋪墊了那麼多,柳雪婷就是希望君寒能夠接受後面她將要說的事情,柳葉不由心跳加快。
天星的聲音也有些不正常了,天星讀道:“君寒,其實,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姐姐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柳葉驚訝的捂住嘴巴,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一封遺書!
天星看了一眼柳葉然後又繼續讀:君寒,君寒,你要堅強你知道,姐姐最希望看到的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君寒!君寒,還記得以前姐姐經常跟你講的一句話嗎?一斷梅足以傲天下,一狂劍足以斬天涯!這句話其實是姐姐的一個理想,姐姐是斷梅宮的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