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憂感覺到他的緊繃,由着一觸即發的危險。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避開了天佑的親暱。
天佑迷離地雙眸,捧着柳無憂的臉,不解地問道,“娘子,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危險排除!柳無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翻出自己的嘴脣給天佑看,“今天救張冶他爹,我自己咬破,傷口現在還痛着呢。”
緋紅的脣上一抹紫紅色,看得天佑一陣心疼,呆呆地問道,“娘子沒有親張老頭子,而是用嘴脣給他過血,是不想讓大家知道,對不對?”
不笨嘛,柳無憂暗贊後,擺着臉色說道,“眼見未必是真,以後不準拋下我不聞不問。”
“嗯嗯,”天佑狠命地點了點頭,打算要再一親芳澤。
柳無憂雙手一攔,使得天佑沒辦法再靠近了。
“娘子,親親,我會輕一點的,”天佑含情脈脈地望着柳無憂,眼裡的深情再也無法掩飾了。
柳無憂忐忑不安,不想承認,眼前俊得沒朋友的男子已經慢慢鑽進了她的心裡,惹她魂牽夢縈。
“嘭!嘭!嘭!”設在南面的屋門被敲得震耳欲聾,柳無憂和天佑對視了一眼,兩人心有靈犀地同時看了過去。
王氏從東屋跑了出來,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又攏了鬢角的碎髮,這纔開了門,可是房門一開,只聽見‘啪’地一聲驟然響起。
剛好被屋檐擋着,柳無憂沒看清楚。
“柳無憂那個賤人呢?”女人的粗猛聲音中帶着輕視和鄙夷。
隨後,王氏捂着臉連着後退了好幾步,同時,兩個女人出現在了柳無憂的視線之內,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壯碩的女人帶着卑躬屈膝的丫鬟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身穿紫色束腰羅裙,勾勒出上下一樣粗的身材,紫色襯得她暗黃的肌膚髮黑,若是柳無憂的記憶沒有出錯,這人就是沈千算的婆娘沈方氏。
方圓十里,誰都知道方大員外最寵愛獨女沈方氏,但凡能用錢買到的東西都一一滿足,不能用錢買到的,能搶則搶,能奪就奪,因此,沈方氏也算是名聲狼藉。可是,娶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嫁妝多。
“把她給我交出來,不然地話我要你們好看,”沈方氏手指只差指着王氏的鼻子上了。
“天佑,帶我下去,”柳無憂見勢不妙,顧不得再和天佑你儂我儂了。
天佑架起柳無憂如輕輕一提,兩人如羽毛一般飄然而下。
王氏見沈方氏來勢洶洶,又被打了個耳光,整個人怕得抖如篩糠。
柳無憂見了,心裡忍不住搖頭,如此軟弱,難怪柳家就沒個起色。
“柳無憂,你敢出來了嗎?”沈方氏見到柳無憂便開罵了,“你個破爛貨,沒人要的小賤人,趕緊把那一百兩銀子還給我。”
“娘子,什麼東西這麼吵着叫喚?聽得我耳朵很不舒服。”天佑挖了挖耳朵,眼裡閃過因狡黠給柳無憂發現了。
“除了狗,應該不會有其他東西這麼會叫了吧。”
“娘子說得有理,那該在怎麼辦?”天佑秉着‘妻爲夫綱’的宗旨問道。
“要真是條惡狗,打了再說。”柳無憂先將王氏護在身後,毫不猶豫地讓天佑幫他先出一口惡氣,反正她的血能起死回生,就算打死了也能救活。
天佑輕功如幻,眨眼功夫已經送出去了兩記耳光,幫柳無憂多討了一個回來,笑問道,“娘子,你可滿意?”
“還算不錯,”柳無憂揉了揉自己的手,惋惜道,“可惜不是自己打得,沒那麼過癮。”
“憂憂……”王氏畏懼沈方氏,她示意柳無憂不要太得罪人。
“三叔,麻煩您把我娘帶進屋,”柳無憂朝柳三重吩咐道,差點被人按在地上打了還要心軟,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神仙菩薩轉世。
“哎呦……柳家打死人了,柳家打死人了,”沈方氏剛還處在難以置信之中,下一秒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還一邊甩鼻涕一邊抹眼淚,嘴裡還不忘揚聲大吼。
“要死要活地滾回自己家裡去,別在我們家裡撒潑,”,柳無憂懶得理會沈方氏,權當是無知婦人的無理取鬧。
可是,她想錯了,沈方氏怎麼可能毫無準備就過來了呢。
很快,就有人涌進了柳家,三三兩兩的,均是看熱鬧,反正還未到農忙時節,免費看戲誰會拒絕。
以前柳家人好賴無人拜訪,打從柳無憂復生之後,時常被圍觀,柳家剛建,沈方氏的到來使他們第一次見識到了柳家的新宅,奇怪的佈局讓他們頗爲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