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如果我想砍你,你能不能站在原地不要動啊?”零再次提出幾欲令人吐血的要求,假裝看不見軒轅遙眼中閃爍的驚慌。“我保證,只是個試驗,你站在原地不要動就好了。啊,若是有點恐懼的話,閉上眼睛也行。”
“小狐狸精,你是不是厭煩了本王,所以想這種方式來個‘一刀兩斷’啊?”他嘴裡邊開着玩笑,可身體卻本能的擺出了姿勢,準備配合。
罷了,她捨得下去手,他還懼於捱上一劍?
更何況,他是完全發自內心地相信小狐狸精絕不會傷害他半分,再不合理的要求,也有她的道理在。
零咯咯笑個不停,“王爺,人家可沒那個本事把您給切了,我只是想試試這件衣服的韌度,放心吧,我早就先用小黑刺過了,一點劃痕都沒留下。”
所謂“小黑”,就是上次把蚩尤劍當豆腐切成好幾段的那把匕首,零的防身之物,鋒利無比。
軒轅遙不可置信地垂頭瞅瞅身上輕薄的“夾襖”,很緊繃,很服帖,也很保暖,可這麼件小小的衣物,竟然能擋住了小黑?他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站好了哦,我來了。”零雖然沒學過武功,可仗着天生力大,把那蚩尤劍舞得飛快,裹夾着冷風,直接就朝着軒轅遙的胸口划過來。
軒轅遙抑制住躲閃的衝動,高舉雙手,把前胸的要害部位都亮出來。
那一瞬間,他腦海中竟然閃過一絲好笑的念頭。要是小狐狸精太過於自信,試驗失敗,他就真的要被自己的蚩尤劍給劈成兩半了。這種死法若是傳到了拓跋元哉的耳朵裡,他會不會把大牙都笑掉了?
不過,他也只有一點點時間胡思亂想而已。
蚩尤劍落,劍刃以極速擦身而過,所到之處,重力擠壓。軒轅遙幾乎要以爲那劍已然掃到了身體,可再一低頭,“夾襖”完整如故,竟然連一點點痕跡都沒留下。
他的手,摸了再摸,摸了又摸,驚駭莫名。
“怎麼樣,我說沒事就沒事,不過劍刃甩到了身上,應該還是有些痛楚,對吧?”
零笑眯眯地把蚩尤劍還回去,她知道,軒轅遙還需要點時間從疑惑的情緒之中恢復正常。
零所說的痛楚對尋常人來說,或許難以忍受,要難過上好半天。可是對於軒轅遙這種常年習武,對痛楚的敏感已經弱化到極限的男人來說,卻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小狐狸精,來,再砍我一劍。”他主動請求,跟上了癮似的,剛剛過程太快,還沒看清楚,蚩尤劍就擦過去了。
軒轅遙需要進一步地確定。
“得,還上了癮了。”零低喃一聲,絕美的臉蛋上掛着促狹的笑意,她決定滿足軒轅遙的請求。
一劍不夠,就多來幾劍。
光是砍不過癮,那便換些花樣,刺、掃、甩、跺,到最後,她鼻尖上冒了汗,軒轅遙也如願地被蚩尤劍招呼了無數下,可“夾襖”卻還是扛住了考驗,一點損失都沒留下。
“好強的防禦力。”軒轅遙無法想象他的小狐狸精是怎麼做到的,除了一聲感嘆外,他暫時想不出別的詞彙兒來描述此刻的心情。若是龍光國的軍將每人穿上一件,那麼……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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