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殺?這把破劍?”零冷笑一聲,手揚起,在何歡眼前劃出一條線,還不等何歡看清楚是什麼武器,她的長劍已經從中間折斷,劍尖落地,清脆響聲。“這樣就好多了,請坐吧,歡公主,抱歉沒有熱茶招待。”
零感覺脖子上微微有些刺痛,手一抹,居然全是血。剛剛還是傷到了嗎?
何歡無法抗拒,腳步卻不聽指揮。她的腿往桌邊移動,可屁股一落座,又像針扎似的跳了起來,吼道:“你憑什麼命令我?”
零聳聳肩膀,無所謂地說:“請便,你也可以站着,不過最好把那把破劍拿遠些,不然下次斷的可就是你的手。相信就是傷了你,皇上也不會怪罪我,誰讓你不走正門,悄悄地潛進來呢?”
何歡一驚,隨即反脣相譏:“遙哥哥自然相信你這隻狐狸精的話,不過他遲早有天會後悔被你矇蔽。”
“矇蔽?”零覺得這個詞有點新鮮,“歡公主倒是說說,本宮矇蔽皇上什麼了?難道天生了美貌也是錯?還是說皇上沒把青梅竹馬的你立爲皇后,是他看走了眼?”
“你先嫁給尊哥哥,後又許給了遙哥哥,還讓他們兄弟反目,尊哥哥身死,難道還不是禍害男人的妖精嗎?”提起這個,何歡又覺得理直氣壯,像百里吉祥這種連嫁兩次、在兄弟間爭風吃醋的女子,就算是坐上了鳳椅,身上也永遠都留着恥辱的印記,爲人所不齒。
“軒轅遙和軒轅尊不睦,這也得賴到我身上呀?”零哭笑不得。她只當何歡的話是笑話,可望着何歡臉上不容爭分辯的認真時,又覺得渾身無力,就連解釋的興致都沒有了。
反正不管她說什麼,先入爲主的何歡都不會相信。
再說,她也沒那個時間去矯正何歡的看法,基本上,這位公主兼皇上的師妹到底是怎麼看她的,零並不介意。
“不是賴,事實就是如此。”何歡自認抓住了零的痛處,又稍微打起了精神,神氣活現的地指住零的鼻尖,“你敢說尊哥哥的死和你無關?你敢對天起誓,在這件事上,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
唉,這個……還真沒有。
她睜開眼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沒和軒轅尊說上幾句話,就被他丟到了毅尊王府,嫁給了軒轅遙。她一直把軒轅尊當成個陌生人,幾乎就沒想起過他,印象也不特別深。
再後來,就是軒轅尊去世,她隨着軒轅遙返京,在瑤光殿見着了他的棺木。
“哼,心虛了吧!告訴你,我絕不會讓尊哥哥白白死去,誰害了他,我就要誰償命!。”何歡緊緊地盯着零,把她當成了幻想中的敵人。就是這個女人,她用她的美色迷惑了兩位師兄,都是她的錯,她必須以死來償還罪孽!
何歡說得興起,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那人長着一頭紅髮,如怒焰般恣意飛揚,她的腳尖墊着地,雖然是在行走,卻更像是漂浮,明豔的五官上,寫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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