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連川走得遠了,零才敲敲桌子,大聲說:“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想跟着赫連川走就追上去,想和我說話就現身出來,扭扭捏捏地藏在暗處,可不像你靈童的風格。”
房樑上,一個秀美的身子赫然出現,她倒掛在橫樑上,身子擺來擺去,悶悶不樂地說:“赫連川和黑傑冥一模一樣,就連脾氣秉性也相差不遠,在現代他不喜歡我,到了古代還是不喜歡我。零,我真的有那麼差嗎?”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接受你呢?”零捧起茶碗吹了一下,小抿了一口。零不擅長愛情,可這並不妨礙她變身成爲靈童的愛情顧問。有些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爲旁觀者,她看得清楚,可是靈童偏偏如同走夜路的行人,跌跌撞撞的,尋不出方向。
“他想要回蠱蟲,直接來找我說,難道我會霸佔住不還他嗎?”
說着,幾滴淚水,從高處墜下。
零看得真真切切的。不過,至少從聲音上,聽不出靈童的異樣。
只要別人看不見她哭,那稍微軟弱一下,也沒有關係吧。
“靈童,男人的心思,我也不大懂,可是有一點我卻是非常明白,如果赫連川真的對你毫不在意,他大概不會像剛剛那樣來求我,反而會直截了當地去找你。”零從懷中掏出手帕,站起來遞過去,“上次我就勸過你,要你留給赫連川一些時間,讓他思考、消化,直到熟悉你的存在,不要太過着急……靈童,你無緣無故陪着我來了一趟古代,老天既然如此安排,總該有些特殊的含義。赫連川與黑傑冥,兩人相似到連我都會弄混,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既然上天也在憐憫着你,那你安下心來吧,別操之過急,嚇壞了靦腆的赫連川。”
抽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靈童沒說話,可是卻把零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聽得非常清楚。
她繼續抹着眼淚,等發泄完了,才頂着通紅的雙眼從房樑上躍下來,恨恨地說:“從今天起,我躲着赫連川走,他嫌我煩,嫌我粘人,往後我就不給他見。”
“你這不就是在賭氣嗎?萬一他心裡有了別人,你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他與別人說說笑笑,到時候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你嗎?”零瞧見靈童的模樣就想笑,湊近了才發覺,她的兩隻耳朵尖尖的,和只小兔子一樣向上豎着,只不過她的髮色紅中泛亮,平時把耳朵遮得嚴嚴實實的,沒讓人瞧見。
聽到此話,靈童的的眼裡兇光畢現,“他愛娶誰就娶誰,最多今天辦婚禮,明天辦葬禮,赫連川不嫌麻煩,我也不嫌。”
零大笑出聲,捏捏她的臉頰,“你這不是賭氣是什麼?”
“反正我絕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娶別人,否則我會很窩火,一輩子都會唾棄自己,然後反覆糾結這件事,直到有天忍耐不住,做出更加恐怖的行爲。”靈童恨恨地說。
“所以在這之前,你就要努力讓赫連川無法忽視到你的存在啊,光會傻乎乎的對人家掏心窩子有什麼用?即使你天天膩在他身邊,只要人家心裡沒有你,他就會把你當成空氣。”零努力用少得可憐的戀愛經驗來開導比她更白癡的靈童,她真覺得頭痛不已。對她來說,研究冷冰冰的武器比討論怎麼勾搭男人,更爲簡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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