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這裡吧。”聽到韓羽說結束,楊威終於如釋重負一般。但是韓羽並沒有馬上走的意思,從車上拿出了另一個空的旅行袋丟給楊威。說:“在地上撿石頭,裝滿這個揹包。”
楊威不知道韓羽想要做什麼,但是看着韓羽正在把握那把沙漠之鷹,自己也只得照做。當看到楊威差不多用石頭裝滿揹包之後,韓羽上車發動起引擎,楊威見狀,準備也要上車,但是韓羽卻制止了他。
“你就這樣步行回去吧,記得帶着這個揹包,如果這個揹包裡面少了一塊石頭,我就視你爲放棄,我將會把你滅口。”韓羽笑了笑,丟下一句話,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呼嘯而且,留下了呆在那裡的楊威。
當楊威回到學校宿舍的時候,已經快是第二天天亮了。他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艱難的爬到了自己的鋪位上,他宿舍的人看到他的樣子,還帶着一揹包的石頭,都很奇怪他昨天去哪裡了,但是此刻,楊威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倒牀上之後,倒頭就睡,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激情。
楊威回到宿舍之後,整整睡了一整天,而韓羽也沒有再打電話叫他出來,還多給了他一天的時間恢復體力。直到第三天,楊威的手機才響起,聽筒中任然傳來讓他到學校門口等他的命令。
韓羽繼續驅車,向第一天訓練時的場地的方向開去。
“上次你回到學校時,是什麼時候?”韓羽在一邊開車一邊問到。
“第二天凌晨6點。”
“憑藉雙腳還是有順風車搭?”
“走出森林來到公路後,走了將近有2個多小時,才遇到一輛貨車把我送回城。”
“那就是坐了順風車,時間花得多了點,希望這次你能快一點。”
“什麼?又來?”
“當然,難道你想放棄了嗎?”韓羽突然轉頭頭看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楊威一眼。
“不不不,不過這樣的訓練繼續下去,我怕沒等您動手,我就要掛掉了。”楊威顯然被韓羽這一眼嚇得不輕。
“哎~”韓羽也從楊威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他的退縮,嘆了口氣,對他說到:“不錯,這種訓練我承認普通人很難以承受,但是你已經就經常鍛鍊,身體素質還不錯,可以說基礎很紮實,這種訓練,要不了你的命,但是你卻沒有毅力,我知道,其實你心裡很想放棄對吧,你現在繼續接受我的訓練,也不過是畏懼我可能會殺掉你而已。”
“難道,你一直是和我開玩笑的吧。”聽到韓羽幫自己說出了心底的話,楊威天真的認爲韓羽說要殺掉他可能只是個玩笑。
“不,如果你放棄的話,我會馬上幹掉你,然後把你棄屍荒野。”韓羽的語氣帶着肯定,沒有絲毫是開玩笑的意思。
“我真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此刻知道自己真的有性命之憂,楊威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其實我也是爲了你好,你之前不是說過,要奪回你心愛的人嘛,就你這個樣子,我估計或許下輩子你纔會有機會,我殺掉你,讓你早死早投胎,也沒有違揹我給你機會奪回郭蕊的諾言。這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想在這輩子追回你自己心愛的人,那就堅持把。你別以爲靠着你這張小白臉以後就可以過得很好,像你這樣毫無毅力,估計以後也成不了大事,與其碌碌無爲,將來爲生活而奔波,過着平庸的生活,還不如早點解脫”韓羽說完突然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楊威也被韓羽這麼一說,無言以對。
“做個決定吧,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堅持,我就在這裡幫你解脫,省掉下面的路程。說吧,你是像我一樣不受約束,無所畏懼的生活,還是想期待下輩子投胎到一戶好人家裡去?”韓羽威脅和誘惑齊出,並且已經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在槍口上裝起消音器。
韓羽的一番話,引起了楊威心中的深思,就連韓羽那個拿槍的動作,也沒有帶給他恐懼。他心裡知道,如果自己此刻放棄了,就算韓羽現在不殺自己,而自己以後的人生大都也會像韓羽所說的發展,想到這裡,楊威一咬牙,緩緩的吐出了一句話:“我願意繼續訓練!”
韓羽對他笑了笑,收起手槍,重新發動汽車。韓羽從楊威剛剛的那句話裡,已經聽到了他內心裡堅定的決心,如果剛剛楊威是因爲害怕死亡而敷衍韓羽一句的話,韓羽會立即開槍,用子彈射穿他的腦袋,他不想把時間Lang費在一個廢物身上。
來到三天前那個第一次訓練楊威的地方,韓羽讓楊威繼續做着那重複單調的舉槍瞄準動作,而這一次,楊威在連續做了3個小時後,那個動作仍然沒有顯露出半點遲緩,楊威也沒有一句抱怨。韓羽看着楊威不斷的重複這個動作,心裡想到:看來他的性格還是比較堅毅的,不然也不會對郭蕊這麼癡心不改,自己沒有看錯人,他的堅毅,只不過需要人稍微牽引一下,給他一個奮鬥的目標。
“好了,停下吧。”韓羽說話示意他已經可以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不,我還可以繼續。”楊威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重複着這個動作。
“我不是讓你休息,而是你現在已經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的訓練了。把空彈匣換下,填裝子彈。”韓羽對楊威剛剛的回答很滿意,看來這個小子已經進入了狀態,所以便趁熱打鐵,準備教他實彈射擊。
“是、是的。”楊威本以爲自己今天任然要重複這個單調的動作一天,這麼快韓羽就讓他實彈射擊,他有一點適應不過來。
“我這麼快就讓你實彈射擊是有原因的,開槍除了要有熟練標準的動作之外,還要有開槍的心,如果你還是昨天那種心態,我還是會讓你只練習動作的,而今天你的心中,已經夠格接受實彈射擊訓練了。”韓羽說完也拔出自己腰間的手槍,對着10米遠的一塊巨大的岩石“砰”的開了一槍,岩石非常堅硬,子彈也僅僅在岩石的正中央留下一個小小的凹坑。
“那個就是你的目標,嘗試着用你手中的槍,儘量擊中剛剛我在岩石上留下的凹坑。”韓羽說完便坐會一旁,準備看一下楊威的這第一槍會不會給他帶來驚喜。
“哦。”楊威應了一聲之後,舉起手中的已經在彈匣中裝滿子彈的P99手槍,以自己練習了不下千百次的動作,瞄準了岩石中央韓羽剛剛留下的凹坑。
“砰”的一聲槍響,楊威的槍頭在被他還沒有適應的後坐力的作用下,震得擡起了一個不小的角度,飛出的子彈連那塊岩石的邊都沒有擦到。楊威看到子彈脫靶,有些不可思議,在他以前看的槍戰片中,開槍好像沒有這麼難啊。他不信邪,重新調整姿勢,重新瞄準,又是一槍射出,子彈這次也只是在岩石上擦了一下,直到第三槍,楊威那把P99射出的子彈才擊中了岩石的正面。此刻他終於知道,韓羽之前叫他不斷重複舉槍瞄準的動作是有道理的,如果不是他在不斷反覆的練習中,早就已經習慣了手中槍的重量,恐怕現在自己就算打完一梭子彈,估計也沒有幾顆能擊中目標。看完這三槍之後,楊威偷偷的瞟了一樣韓羽的表情。
韓羽坐在一旁,臉上不喜也不怒,只是他的心裡有些微微失望,看來這小子不是個天才,不過還算過得去。畢竟,不是人人都會像韓羽這樣變態的。
“看着你的目標,繼續,在戰場上,微微的一個走神,就會丟掉你的性命!”韓羽看到了楊威偷瞄的眼神,對他呵斥了一句。
楊威也知道自己不對,馬上收回心思,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韓羽給他的目標之上。其實,他也不過是想從韓羽的眼中猜測一下自己的天賦如何而已。
傍晚,一天的槍械練習結束之後,韓羽任然像上次那樣,叫楊威撿了一袋石頭。
“還是像上次一樣,你自己回去,而且揹包裡的石頭不能少。明天給你休息,放心吧,我也知道連續的訓練會拖垮你的身體,有計劃的休息才能讓你的身體慢慢適應這種訓練強度。”說完,韓羽便開車走人,留下了楊威獨自一人。
估計是因爲即將要把韓羽委派到海外,接下來的兩個月裡,韓羽也再沒有接到組織上派發的任務,這也讓韓羽有時間訓練楊威,這兩個月來,楊威的成長速度還算快,最近的幾天,雖然楊威還是知道第二天凌晨在回到宿舍,但是據他所說,他現在已經是完全靠雙腿走回來,而且他的槍法也日漸精益。
不過還是有個小小的插曲,楊威也和韓羽訴苦到,自己這兩月一直沒有上課,再這麼下去,自己估計這個學期要全紅了。韓羽聽到之後,直接甩給楊威一個鼓鼓的信封,說:“裡面有10萬,你拿出一部分去行賄老師,我一直都是這麼幹的,其他的,你留着自己用吧。”韓羽這個行爲,更加堅定了楊威訓練的決心,他已經知道,韓羽現在的這個職業雖然見不得光而且危險,但是絕對是高收入,漸漸的,他對韓羽的看法已經漸漸從畏懼轉爲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