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濃站在宴會大廳前早早佈置好的講話臺前頒發着本年度優秀員工激勵獎以及新年好運大獎,臺下各個宴會桌上時而傳來中獎者獲得寶馬5系轎車以及其他各種大獎的歡呼聲。
沈墨濃臉上帶着淡淡地笑意,但她的心思卻並不在這年會上。
看到那個莫名闖來的男人已經早早從人羣裡驚慌失措地離開,卻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秦赫跟蔣凱琳出現,這讓她心裡有些擔心,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不高興。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情緒出現。
重要的兩個獎項頒出之後沈墨濃就把話筒交給了主持人從臺上走下。
回到座位上的她心裡一陣猶豫,到底要不要去旁邊那個小房間看看秦赫呢?
要是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該怎麼辦?
一向果斷聰明地沈墨濃居然在這個事情上拿不定注意。
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
這句話放在蔣凱琳身上算是比較貼切的。
就江柯守這麼一個連人渣都要鄙視他的頂級人渣,徹底改變了蔣凱琳的命運。
秦赫暗自在想,要是一個女人真要多碰上幾個人渣她們還不得變身超級賽亞人?
正是因爲他對蔣凱琳的逼迫,使得蔣凱琳更快速的融入社會這個大熔爐,並能從容地穿梭於各色男女當中。
秦赫沒有作聲,繼續傾聽着蔣凱琳的故事。
“這幾年,我賺了不少錢,有正常手段得來的,也有好幾個男人給我的,只要是江柯守問我要錢我幾乎都從不思慮的立即把錢給他,算下來每年差不多二十萬。”
蔣凱琳撇起嘴角笑了笑,轉過頭問向秦赫:“知道爲什麼我一直這麼當菩薩一樣供奉着他,卻從來沒想着找人把他幹掉麼?”
秦赫不確定地語氣問道:“因爲你心裡還有他?”
蔣凱琳搖頭,回道:“因爲有他在,所以我纔有足夠的動力不斷地想着賺錢。”
說這話時,蔣凱琳臉上沒有一星半點的恨意。
把一個人渣對她的殘忍當做是她前進的動力……這個女人很特別。
秦赫不得不對蔣凱琳另眼相看。
他記得那時候在KTV外面見到蔣凱琳以及遭遇他們暗殺的時候,秦赫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個嘴巴狠毒心腸狠辣的漂亮潑婦。
後來,天驕公司由她開始打理,出人意料的竟然將公司帶得不錯。
這時候秦赫就知道這個女人是有本事的。
再到蔣凱琳佯裝反水,臥底於克武身邊並突然再次反水之際,秦赫看出了這個女人的睿智。
最後再到今天,她說出這句話,秦赫又從她身上讀懂了什麼叫以德報怨。
有故事的女人果然有着不爲人知的很多面啊!
“那你又知道我爲什麼今天在大廳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他突然翻臉麼?”
秦赫看着蔣凱琳,沒有回答,因爲他知道蔣凱琳的答案他肯定猜不到。
蔣凱琳眼角變細,紅撲撲的臉上現出一抹恨意。
毫不避忌地說道:“因爲我的目的達到了,六年,六年的時間,他沒有工作,除了打牌賭博就是玩女人,如果我這時候斷了給他的經濟援助,他也就廢了,沒有
一個公司會要一個三十歲除了打牌什麼都不會的男人。那麼,在這座城市裡,他將無法過活下去。”
“而我,已經成爲了天驕公司的老闆,僅次於你跟沈總,我也不再需要他這麼一個‘動力’在後面激勵我。即便他爆出那些照片我也不用擔心。”
可怕!
除了這兩個字秦赫沒辦法用其他任何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個外貌嬌豔、嫵媚動人的漂亮女人。
一個女人放縱一個男人六年,不吵不哭不鬧,任他由他,還花上一百二十萬,目的就是要讓這個男人失去工作經驗,如同溫水煮青蛙般,讓他承受當初那麼狠心對她的報復。
蔣凱琳自嘲地問向秦赫:“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心狠毒辣的壞女人?”
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秦赫搖頭,直視着她:“只有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傷透了心,纔會布這麼大的局請君入甕。”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赫覺得自己說出這番話時凝重的表情一定帥爆了。
真是希望旁邊能有個人舉着相機把這畫面記錄下來啊。
“謝謝你肯傾聽我訴說的這些苦惱,心情好多了。”
蔣凱琳似是心情舒暢的吐出口氣,細長的眉梢也舒展開來,整個人都感覺徹底放鬆了。
“其實……如果你不想他活的話可以不用給他解藥的。”
蔣凱琳迎上秦赫的眼神,充滿笑意地說着:“不,他活着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不得不說他還是有着一副不錯的皮囊不是麼?”
這句話是說到秦赫的心坎裡去了。
他之所以沒對江柯守動武,就是考慮到可以用藥物來控制他,在燕京這地界上,每一個能夠利用上的人秦赫都不想浪費掉,埋下一顆棋子,或許哪天能用得上,甚至是作出驚天動地之舉呢。
“那行,外面大家還等着咱們了,咱們出去吧!”
秦赫剛站起身對面的蔣凱琳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剛站直到一半就突然往後倒了下去。
“你怎麼了?”
秦赫連忙湊過去問道。
“頭痛!頭好痛!”
蔣凱琳神情極度痛苦的雙手捂着額頭,精緻的五官疼痛地擠在一起。
秦赫不敢怠慢,趕緊拉下蔣凱琳抱頭的手臂並放平,隨即把右手中指搭於她的脈搏上。
切脈時間剛剛好三秒,秦赫秀氣地眉頭緊皺,眉宇間漸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輕聲問向蔣凱琳:“你之前喝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麼?”
“有……有過,不過沒這麼疼。”
蔣凱琳捂着頭的手摁得更緊了,並且完全不由自主的開始在沙發上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地翻來覆去。
秦赫則是觸碰着她的右手,站直身體仔細地盯着她,盯着她的臉上。
倒不是秦赫要冷眼旁觀,而是蔣凱琳這種突然病情他也是從來沒見過,只是記得在一本《尋方求藥》的古籍上有見過描述這種突然病情的記載。
上面說道:酒後半柱香,頭痛欲斷腸。面色潮紅眸似血,抱頭苦猶見閻王。醉酒之人何其多,疑是此女極陰體。呂某不才無力解,但求後人出良方。
這本書是由明朝中期一代名醫呂棄竈所著,雖然他的名氣無法與華佗等神醫
相提並論,可他平時專攻疑難雜症,並且大有斬獲,秦赫對他也是敬佩有餘。
回憶起這段記載,秦赫可以確定,呂棄竈也遇到過這種酒後極度頭痛的女子,並且他由始至終都沒能解決掉這個病情。
對比其話中描述,呂棄竈所述中那個女人跟現在蔣凱琳所展現出來的外貌是非常相似的。
同樣的“頭痛欲斷腸”,同樣的“面色潮紅眸似血,抱頭苦猶見閻王。”
難道真的如呂棄竈所說,蔣凱琳跟他記載中的那個女人都是極陰之體?
“水!水!給我水!”蔣凱琳衝着秦赫大身喊道。
秦赫環顧四周,看到牆角暗格上擺放着三瓶礦泉水,趕忙拿了過來遞給她。
蔣凱琳趕緊接過來把水擰開,對着嘴巴大口地飲下,看上去十分渴的樣子。
任由沾染在嘴角的水滴順着臉頰滑落,將他這身黑色的露肩禮服一點點的浸溼,尤其是裹在胸前的那一塊,極其誘惑。
秦赫的目光趕緊從她胸部挪開,現在可不是偷窺的時候。
“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秦赫的詢問並沒有得到蔣凱琳的迴應。
一瓶水半喝半倒完,蔣凱琳近乎用搶的方式從他手裡再次奪過一瓶。
這回她更是直接猛地擰開瓶蓋,高舉於頭頂就往下倒。
水傾倒在她的臉上濺起水花四散,痛苦的表情稍稍有所好轉,緊皺着的眉頭也沒再擰得那麼緊。
很快的,這瓶水就這麼消耗掉,她再次從秦赫手裡奪過最後一瓶水,仍舊如此由上往下倒落,浸溼全身。
水被倒完,蔣凱琳原本已經是緋紅的臉龐上開始泛起深紫色,難受的表情再次遍佈於她姣好的面容上。
她的雙手開始不安分的就要撕扯身上黑色的晚禮服,邊難受地喊道:“熱,熱,好熱!”
秦赫站在蔣凱琳身前卻並沒有閒着,他快速回憶並尋找着有關“極陰之體”的記載與解決辦法。
哧……
撕裂聲從蔣凱琳腰間響起。
黑色晚禮服被她橫腰撕開,白嫩柔滑且纖細的腰部就露了出來,與黑色禮服形成鮮明的對比。
蔣凱琳卻並沒有就此罷手,扔掉手裡的黑色絲條,再次摳在腰間正要準備再次撕扯。
“別!”
秦赫趕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想要繼續下去的動作。
秦赫是個正常男人,他也喜歡看膚白貌美、前凸後翹的漂亮妹紙,但這個場合並不合適,而且他也的確沒想過逮着個女人就給她扒光,他又不是色情狂!
可他這一握卻是惹出了更大的麻煩。
蔣凱琳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她擡起頭迎上秦赫,看着這個握着她手的男人,眼神更加迷離朦朧,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她也不掙扎,只是突然站起身,衝着秦赫身上撲了上去。
噗通一聲!
把秦赫撲倒在沙發上。
“我要……”
坐在秦赫身上的蔣凱琳嘴脣輕啓,在秦赫耳邊呵氣如蘭。
咔嚓!
門鎖傳來被擰開的聲音。
秦赫倉惶地扭頭望去,剛好跟來人的目光對上。
是沈墨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