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片沉默,啞然無語。
因爲他們也都很想不通。
這麼一個以一人之力就能把這軍事基地攪得天翻地覆的怪物,是怎麼能被劫持過來的?誰有那麼大本事,能把他劫過來?
沉默持續了大概有半分鐘。
然後……纔有一個人開口道:“長官,現在更重要的應該是怎麼處理吧……咱們該怎麼辦?”
鷹鉤鼻男人陰沉着臉,雙手扣在一起,沉聲說道:“當然得把他抓起來。”
這話一出,其他人臉色卻是一白。
“可……可這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光人命都損失了幾十上百條了,那小子卻毫髮無損啊,這……這可怎麼抓?”一人憂慮道。
“是啊,長官,再這麼耗下去,損失只會越來越大。而且……說實在的,咱們現在連那小子的位置都找不到了。要怎麼才能把他找出來啊?”另一人也跟着說道。
鷹鉤鼻男人當然也知道這些。
此刻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身爲此刻這個基地裡唯一一個一級軍官,他當然應該統帥全局,趕緊解決問題。
可……面對那樣一個神秘而強大的怪物,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好了。
“是啊,首先,得找到他!”鷹鉤鼻男子咬牙切齒道。
“你們要找誰啊?找我麼?”一道聲音忽然從會議室門外傳來。
會議室裡的衆人都愣了那麼一下。
然後……他們忽然發現,這個聲音是完全陌生的,而且是他們從未聽過的!
他們瞬間警覺起來,全部把目光轉向了門那邊。
下一秒……
“嘭!——”
厚實的廳門直接被踹破了,踹出了一個大洞!
一個年輕人從這個大洞裡踏了進來,微笑着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正是楊天。
“你你你……你是?”坐在最靠近門的一側的一個軍官,瞪大了眼睛,看着楊天,道。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啊,”楊天微笑道,“我感受到了你們想要見到我的願望,所以我就出現在你們面前了唄。”
整個會議室裡都寂靜了一瞬。
然後……
噌的一下。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每個人都無比麻利地掏出隨身的手槍,對準門那的楊天。
楊天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身形卻是陡然飄出。
“嘭嘭嘭嘭嘭……”
幾把手槍都同時開火。
子彈朝着楊天的身影打去。
卻只能穿過他留下的殘影。
楊天的本人,則是如鬼魅一樣依次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身旁,在每個人手上的槍上都敲擊了一下,發出一聲聲脆裂的響聲。
就這樣走了一圈,楊天又回到了門口的位置。
而這八名軍官,都愣了一下,不知道楊天干了什麼。
他們低頭一看,看了一下自己的槍,卻是瞬間懵逼了!
因爲他們發現,自己手中的手槍,槍管居然都從中彎曲了九十度!
要知道,這可都是鎢鋼材質啊!硬度是非常可怕的!
這樣的材質,居然被人手輕輕敲一下就敲成了這樣?
這也太恐怖了吧!
軍官們看得臉都白了。
他們不由聯想到——如果楊天用剛剛敲槍管的力度,敲一下他們的腦袋,那他們會死得有多慘!畢竟……他們的腦袋可沒有鎢鋼那麼硬!
一陣沉默中,終究還是鷹鉤鼻最先鎮定下來一些。
他丟下手中已經彎曲的手槍,咬了咬牙,看着楊天,道:“你是什麼人?你到底想做什麼?”楊天微微一笑,道:“我是什麼人,你們不需要知道。但我想做什麼,倒是可以告訴你們。幾個月前,有一艘威爾遜號商船被你們劫持,還被你們屠殺了所有船員。現在,我需要知道這艘船的所有情況,比
如,參與搶劫的所有海盜的名字和所在地,以及貨物的去向。”
衆軍官們聽到這話,多半都有些茫然。
他們雖然是這個基地的長官,但也只是負責管理而已,又不會事無鉅細地去了解每一次出海搶劫的信息。
不過,那位鷹鉤鼻長官,聽到這話,倒是想起了什麼。
“你是說三個月前那一次?”他道。
“沒錯,看來你有印象?”楊天道。
“有。因爲我們很少屠船。那一次,也是因爲船上的船員不配合,在我們的人上船之後,還偷偷拿起刀子想要反抗,偷襲死了我們好幾個人,然後才被我們的人屠船的,”鷹鉤鼻長官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屠船還很有道理可講?”楊天有些戲謔地道。
“不,我們只是有我們的規矩,我們按照我們的規矩辦事,不講什麼道理,”鷹鉤鼻長官漠然說道。
“好,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規矩,也不想知道。”楊天道,“既然你記得這件事,那我說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吧?”
鷹鉤鼻長官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全知道。那一次出海,帶隊的人我記得,是西姆斯。可其他人,是西姆斯自己挑的,我當然不記得。至於貨物的去向,是有專門的人負責安排的,我沒過問。”
“那你們呢?有人知道麼?”楊天看向其他人。
但其他軍官也都紛紛搖頭。
楊天見狀,有點失望。
本來還想着直接從這些人口中問出情況來,免得再麻煩一趟。沒想到他們也不太清楚。
那就只能再回一趟信息中心了。
楊天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看向這鷹鉤鼻軍官,道:“看你這樣子,你應該就是一級軍官了吧?”
鷹鉤鼻長官聽到這話,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一臉忌憚地看着楊天,道:“你想幹什麼?”
“放心,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楊天聳了聳肩,道。
然後,他忽然再次移動起來,又一次依次來到其他七人的身旁,在他們的後頸上都敲了一下。
“嘭咚——”
“嘭咚——”
“嘭咚嘭咚嘭咚……”
一個一個,他們暈倒在了地上。
楊天又出現在這個鷹鉤鼻長官的面前,拍了拍手,道:“怎麼樣?你是想和他們一樣,還是乖乖和我走一趟?”鷹鉤鼻長官面色鐵青,咬了咬牙,道:“走吧。我按你說的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