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軍官渾身一顫,也不敢嘴硬了,咬着牙,道:“我……我明白。”
楊天帶着鷹鉤鼻軍官,來到了會議室右邊的第三個房間門口。
這似乎是一個辦公室。門是開着的。
楊天一擡頭,看了看這個辦公室的標識牌,上面用北非語寫着——一號情報信息室。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裡面亮着燈,還亮着許多臺電腦。大概有四五個人,正坐在電腦前操作。
這些人……自然是得解決掉。
“你且站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個橘……哦不,串戲了,我去把這些人解決一下,”楊天對着鷹鉤鼻軍官道。
鷹鉤鼻軍官愣了一下,便見楊天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這下,他的心頓時活泛了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一等軍官,在整個組織裡也是身份很高的人,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他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徹底被楊天給嚇怕了。
此刻,楊天離開便是他的機會。他立馬就琢磨起了最快的逃跑路線。
然而……
一秒……
兩秒……
三秒……
當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考慮好了路線,動腳準備飛奔的時候……
楊天忽然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拍了拍手。
鷹鉤鼻軍官頓時一僵,腳下剛要挪動的步子瞬間又止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楊天,道:“你……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楊天拍完手,淡然看着他,道:“因爲已經解決完了啊。你看。”
鷹鉤鼻軍官順着楊天看的方向,朝窗戶裡看去……
只見這個情報信息室裡,所有的人都已經歪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鷹鉤鼻軍官懵了。
“這……這是……你乾的?”他呆呆地道。
“要不然呢?還能是你乾的?”楊天攤了攤手道。
鷹鉤鼻軍官沒話說了。
這下,他再次真切地見識到了楊天非人的戰鬥力。
逃跑?
不存在的。
估計讓他跑十秒鐘,楊天都只需要一秒鐘就能把他抓回來。這還跑個蛋蛋啊?
“走吧,該辦正事了,”楊天道。
楊天也不拉這軍官,直接自己走了進去。
鷹鉤鼻軍官乖乖地就跟了進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主要就是Amy那邊忙活了。
她通過遠程操控,將大部分的操作都完成了,讓楊天這邊只需要輸入指紋就行了。
幾分鐘後……
指紋鎖終於是打開了。
Amy也成功地進入了數據庫,開始檢索消息。
又過了一分鐘……
“找到了!”Amy頗爲興奮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那就快說吧,”楊天道。
“那艘威爾遜號的劫持負責人是一個叫西姆斯的傢伙。而貨物的去向……是……二號基=地的倉庫?等等……基地還有幾個麼?”Amy說着說着,也疑惑起來。
楊天微微一驚,轉頭看向鷹鉤鼻軍官,道:“你們組織的基地,還不止一個?二號基地是什麼?”
鷹鉤鼻軍官沉默了數秒,道:“是,我們組織在索瑪外有三個基地。這個基地是三號,主要負責出海搶劫行動的調配。二號基地則是主要負責貨物的運輸和變現。但無論是哪個基地,都有重兵把守。”
楊天頓時有點頭疼。
本來準備一波解決,卻沒想到還需要去第二個基地?
這下不就更麻煩了?
楊天最討厭這種麻煩的事情了。
“誒……等等……”Amy忽然又發出了聲音。
“怎麼了?”楊天問道。
“先別問,給我兩分鐘。”Amy道。
楊天聽這樣子,像是有什麼重要發現似的,便就給了她兩分鐘。
兩分鐘後……
“OK!”Amy道。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楊天道。“嘿嘿,我發現,這二號基地和三號基地之間是有穩定的通信聯繫的。剛剛呢,我就破解了他們之間的通信網絡協議,成功地鑽入了三號基地的信息網絡系統。現在,我們就擁有了二號基地的結構信息以及
雷達偵測信息了。”Amy得意洋洋地道。
“哦?意思就是說……到二號基地的時候,你也可以像剛剛那樣,十分準確地協助我了?”楊天問道。
“沒錯!還不快誇誇我?我是不是很厲害?”Amy繼續得瑟道。
楊天卻是笑了笑,道:“厲害是厲害,但回去該罰的還是得罰。”
“啊?還得罰啊?不要嘛……人家還是小孩子呢,嬌嫩着呢,可經不起折磨啊。”Amy道,“尤其是撓癢癢的刑罰……就去掉吧,好不好?”
“去掉是不可能的,最多看在你的功勞的份上,給你減輕一點,”楊天道。
“哦?那減輕多少啊?”Amy連忙道。
“之前不是說好是半個小時嗎?現在嘛……見到二十九分鐘吧,”楊天道。
“呃……啊?”Amy頓時喪了氣,“那不跟沒減一樣嗎?你這傢伙有沒有同情心啊……”
“哼哼,同情心?我要是死在這兒了,這些海盜可不會同情我,”楊天沒好氣地道,“好了,這個回去再說。現在,該去做些其他的事情了。而且,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
人質關押處。
還是那個監室裡。
老普朗克依舊坐在牀上,但情緒不由地有點複雜。
他當然知道,剛剛逃出去的樸端鳥已經死了。
雖說以樸端鳥那惡劣的品性,死也是活該。但,畢竟也是一起待了好幾天的,現在突然就死了,老普朗克還是不免有些唏噓。
而一旁的牆邊,黑人女兒直接被剛剛的槍響嚇哭了。
黑人父親一直在安撫,安撫了好一會兒,才讓女兒漸漸平息下來。
過了一會兒,女兒一邊小聲地啜泣着,一邊擡起頭,淚汪汪地看着父親,道:“爸爸,如果我們……我們逃走,會不會……也被這樣打死啊?”
說話間,門外的走廊裡傳來“嘭咚”、“嘭咚”的聲音,有些奇怪。
但黑人父親也顧不上在意這些奇怪的聲音了,只是看着女兒的眼睛,憐惜地摸了摸女兒的頭,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逃走?
真得能逃走嗎?
可不逃走的話,妻子的屍首怎麼辦啊?難道真得讓妻子被棄屍荒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