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便已經在繁櫻國的山田區了。
出了機場,楊天便問長澤道:“接下來怎麼走?”
長澤道:“我在山田區的一個地方有一處房產,也有車。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先跟我到那個地方住一晚,等我聯繫好了武村,明早再開車出發。”
楊天聽到這話,微微皺眉,道:“明早?”長澤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武村的人在外完成了任務、回到武村之前,都得先和組織聯繫,確定迴歸的日期。這是武村一直以來的規矩,組織的人基本上都會遵守。要
是沒有提前約定,就直接去武村,雖然也不是不行,但就很容易令人生疑。”
楊天想了想,道:“行吧。停留一天也沒什麼,不過,去你的住處?你不會是安排了什麼機關或是手段等着我吧?”
長澤臉一苦,道:“我……我哪敢啊?那地方只是我在山田的慣用落腳點而已,哪能有什麼機關啊?”
楊天看了看他,頓了頓,道:“行吧,就信你一回。反正我明天早上纔會再給你消除那道氣勁。如果今晚你耍什麼花招,或是想逃跑,那就等死吧。”
“是是是!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耍花招的!”長澤連忙保證道。
……
兩個小時後,差不多是中午,長澤和楊天便來到了他所說的住處。
長澤也很快開始給武村發信息。
而武村之中……
將軍府上。
龜山倉雄正坐在榻榻米上、茶桌前,一邊喝着茶,一邊思忖着一個關於組織的重要決策。
“咚咚咚——”門忽然響了。
龜山微微一怔,回過神來,道:“請進。”
門被拉開,一個黃衣武士走了進來。
正是龜山的貼身隨從之一,酒井。
酒井快步來到龜山面前,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道:“將軍,有新情況了。長澤有消息了。”
龜山聽到這話,頓時一愣,有些訝異。
“長澤?那傢伙有消息了?什麼消息?”龜山道。“長澤剛剛親自發回消息,說在華夏遇到了強大的敵人,行動失敗,只有他逃了回來。而且他現在已經回到繁櫻了,準備明天一早就回武村,親自向將軍您彙報之前遭遇的
情況,”酒井道。
龜山聽完這話,挑了挑眉,道:“回來?他……還敢回來?”
酒井頓了頓,試探着說道:“將軍,我在想……會不會是,之前的猜測並沒有成真。長澤桑其實並沒有背叛?”龜山沉默了數秒,搖了搖頭,冷哼了一聲,道:“不對,這事沒這麼簡單。那傢伙要真是遇到了強者,僥倖逃生,那逃出來之後也應該立馬聯繫組織。可,他一直等到回到
繁櫻了,才上報信息回來,這明顯有問題。”
酒井微微一怔,道:“這……這樣麼。那……我們明天該怎麼辦?讓不讓他回來?”龜山點了點頭,道:“當然讓。你記住,別讓任何其他人知道我對長澤的猜忌。尤其是那些下層的武士,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恐怕很容易就會露出馬腳,讓長澤察覺到端倪
。”
酒井立馬點頭,道:“我明白。將軍您放心,我沒有把您的想法告訴任何人。”
“那就好,”龜山道,“明天,就和往常一樣放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準備了什麼樣的解釋來跟我講。倘若他的解釋有一點不對勁,就立馬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
“是!我明白了!”酒井躬身說道。
……
第二天早上。
大概十點鐘。
武村,將軍府。
酒井和平日裡一樣,敲了門、得到准許之後,進了門,快步來到將軍的身旁,道:“將軍,人來了。”
龜山眯了眯眼,道:“長澤那傢伙來了?”
“呃不……”酒井連忙搖頭,道,“是歐洲的勒森博家族的人。”
龜山一聽這話,頓時眉頭一挑,撇了撇嘴,道:“這些個血吸蟲,爬得可真慢。都這麼長時間了,現在纔到。”
“那……將軍,您要見她麼?”酒井問道。“當然見,”龜山道,“現在我們武村需要的就是援兵。管他是什麼貓貓狗狗,只要有力量,想合作,都得談談。你去把人帶過來吧,記得,表面上還是要恭敬一點的。畢竟
是合作伙伴。”
“嗯,您放心吧,”酒井點點頭道,然後轉身走出了將軍府。
過了幾分鐘,他帶着一個人走了回來。
來到門口的時候,酒井便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對着來人道:“請進。將軍就在裡面等您。”
來人便走進了將軍府,出現在了龜山倉雄的視野之中。
龜山看了一眼來人,微微一怔。
因爲……
來人是個女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一頭銀髮,美的冒泡的妙齡少女。
當然,龜山好歹也一把年紀了,不至於再像年輕男性那樣對美女趨之若鶩。
但是,令他最在意的是,這個女孩身上竟是沒有一絲力量波動,也就是說……是個普通人?
漂亮歸漂亮,但漂亮可不能當飯吃。
龜山現在需要的是援軍,需要的是有力量的援軍!
“你就是勒森博家族派來的人?”龜山微微皺眉,看着女孩道。
女孩微微一笑,笑得很好看,道:“是啊,我就是勒森博家族的人。”
她說的是純正的日語,只帶着一點點生硬的口音。
“看來勒森博家族是沒什麼意圖和武村談合作了?”龜山冷哼道,“居然派了你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來。”女孩聽到這話,倒也不生氣,反而笑意更濃了,道:“不,您可能不知道,派我來,纔是家族最高規格的禮遇。因爲我,就是家族裡,目前身份最高的人。我叫莉莉絲,莉
莉絲·勒森博。”
龜山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等等。
莉莉絲?
他忽然想起之前瞭解到的一些關於這些歐洲家族的信息。仔細回想了數秒,他才忽然想起了什麼,微微睜大眼睛,看向女孩,眼中的不屑一下子消散了大半,道:“你就是那個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