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是臨時決定過來上課的,也沒做什麼仔細的準備,所以,先跟大家說一句抱歉。作爲老師,這算是我的失職,”楊天一本正經地對大家道了個歉。
而一衆學生們聽到這話,倒是紛紛搖頭表示沒關係,還幫楊天找理由。
“老師您肯來上課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需要做什麼準備?”
“我們都知道,楊老師您正忙着拯救世界呢。備課什麼的,又算得上什麼呢?”
“就是啊,全世界的乙肝患者都等着您去拯救呢,沒時間備課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不用備課,您講什麼我們就聽什麼!”
……衆人都是一片熱誠。楊天聽到這些聲音,也十分感動,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理解我,還替我開脫,那我也就不矯情什麼了。今天呢,講什麼,我剛剛的確是有了一點主意——我們今
天來講講和穴位有關的東西。”
衆人聽到這話,紛紛好奇起來。
其實楊天講什麼並不重要,只要他講,肯定就不會太差。而他們也都願意聽。
不過,也有人提出意見:“老師,穴位咱們之前不是有講過幾次了麼,這次講什麼方面的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楊天笑道,“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我說不定都要以爲你是我專門請來幫我接話的托兒了。”
衆人一陣鬨笑。“今天大家都是自願來上課的,情緒很高,積極度也很足,很給我面子,所以,爲了讓大家聽得更開心,今天我們就來講點有趣的東西,”楊天道,“我們來講講,人類的致
命穴。”
衆人一聽這話,微微一驚,紛紛感興趣起來。
致命穴?
一聽就很有意思啊!
一般在別的課堂上,哪裡能聽到這種稀奇古怪的知識啊?
所以衆學生都興奮起來,紛紛點頭,期待地看着楊天。
而這時,楊天微笑說道:“不過,在講之前,我們需要先找一位志願者上來,當個小白鼠。”
這話一出,班上一些比較膽小的人倒是微微一虛,有些害怕致命穴這個名頭,不敢出聲了。可是,另一部分人,就更來勁了。
“誒,有意思,我來我來!”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老師讓我來吧,我來當一次志願者好了!”
“我來我來!”
……衆人倒是都很興奮。畢竟,雖然“致命”二字聽上去很唬人,但他們都絕對相信楊天不可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再唬人的噱頭,也只會讓他們覺得更刺激而已。膽子大些的人
自然都想親身體驗一番。
不過……楊天看到衆人的熱情,這次卻是笑着搖了搖頭,擡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道:“謝謝你們這麼踊躍地想要參加,不過,我覺得,今天既然有新同學到來,那就應該給他一次
機會,不是麼?”
衆人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而後,彷彿都明白了什麼,笑了起來,紛紛表示贊同。
而當衆人的目光聚集到徐銘身上的時候,徐銘就有點懵逼了。
當志願者?
讓楊天來下手?
這……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的本來只是在這兒混一下,聽完這幾堂課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離開。他可不想有任何的節外生枝!
“這……這就不用了吧?”徐銘表情一僵,道,“我……我覺得,我不太需要這次機會。”
“哦?”楊天挑了挑眉,故意用很蔑視地目光看着徐銘,笑道,“你不會是……不敢吧?”
徐銘頓時一顫,心裡彷彿受到了重擊。
這世界上,其他任何人對他說這種話,他可能都不會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
但,偏偏就眼前這個,這個搶走了他苦苦追求數年而不得的韓雨萱的傢伙,說出這話,對他的傷害那真是億萬倍的!
他一下子就難受得不行,恨不得馬上就站起來大聲喊出自己不怕。只是僅存的理智還在壓制着他、讓他要保持最後的冷靜。
然而這時……
楊天又出殺招了。
不過他倒不是對徐銘說什麼。
而是忽然轉過身,對着旁邊的於朵朵,道:“看來這傢伙不太敢啊,要不,你來吧?你膽子應該比他大。”
這是很明顯的激將了。
而於朵朵也挺乾脆的,愣了一下,便點頭道:“好呀,那我來吧。”
然而……就是這簡單的問話和簡單的回答,成了壓死徐銘的最後一根稻草——若是當着一個於朵朵這麼一個弱女子的面認慫了,那以後他還怎麼有臉去追於朵朵呢?
“嘭!”
徐銘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誰說我不敢了?不就是當個志願者麼,我來就我來!”
衆人看到這情況,都紛紛笑着起鬨,覺得事情又變得更精彩了。
而楊天,眼中也閃過一絲壞壞的光彩,笑了笑,回過頭來,道:“你確定你想好了?”
徐銘冷哼一聲,道:“這有什麼好想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一邊說着,心裡想道——我就不信了,你這小子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我怎樣?
“不錯不錯,有膽氣,”楊天笑道,“你放心,我只是在你身上進行一些靠譜的治療手法而已,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沒有生命危險。”
“量你也不敢怎麼樣,”徐銘壓低了聲音,嘲諷了一句。
楊天笑而不語,走到一旁,把講臺上的椅子搬到講桌側後方,也就是大家都能看得到的地方,然後對着徐銘道:“來,坐下吧。”
徐銘頓了頓,走過去,坐了下來。
雖說表面上不怎麼在意,但一想到要讓這傢伙給自己下手,他心裡還是有點虛的。咬了咬嘴脣,道:“你……不會要給我用鍼灸吧?”楊天笑了笑,搖了搖頭,道:“用鍼灸的話,我倒是無所謂,但你肯定是不放心的吧。所以,我不給你用鍼灸,我就用最簡單的指腹壓穴,也就是……點穴。這個,你總不
用怕了吧?”徐銘聽到這話,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表面上卻是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本來也沒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