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隊長聽到這話,也是無奈了。
沒辦法,這畢竟是公主啊。
他只能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公主殿下請稍作等候,我先進去爲您通報一下。”
侍衛隊長進去通報了。
兩分鐘後,侍衛隊長走了出來,對公主道:“殿下,您可以進去了。”
索鳳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走進偌大的國王寢宮,輕車熟路地來到國王的牀邊。
國王之前真是已經休息了。最近國內的諸多事物,讓他十分疲乏,睡得也比較早。
而現在,看着二女兒走過來,國王苦笑了一下,道:“鳳兒,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啊?”
索鳳看着國王,氣呼呼地道:“父王,這事還真不能明天說。我剛剛去了一趟菲兒妹妹的寢宮,結果,您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國王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想到什麼,“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菲兒和那位楊天聖人,竟睡在一張牀上,躺在一個被窩裡,十分親密的樣子!”索鳳氣憤地說道,“這成何體統啊?菲兒畢竟是公主啊,而她和楊天之間,還沒有任何名分呢,怎麼可以這麼不知廉恥地睡在一起啊?”
國王聽到這話,倒是一下子想起來了,頓了頓,突然笑了,道:“哦,原來是這回事啊?我想起來了。這個……其實沒什麼啊,楊天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不得已而爲之?這算什麼不得已啊?”索鳳皺着眉頭道,“難道還有什麼東西逼着他侵犯菲兒嗎?”
“你也別這麼說,楊天這孩子,接觸這麼幾天,我也算有些瞭解了。他絕不是那種爲了色慾就胡編亂造、不擇手段的人,”國王搖了搖頭,道,“他之所以需要和菲兒一起睡,是因爲菲兒那塊火元水晶已經碎了,要穩住病情的話,必須有他在身邊。不然,大半夜的,這麼長時間,菲兒沒有水晶幫忙穩固身體的話,肯定會發病的。你難道想看到菲兒每晚都痛苦得發一次病麼?”
還真別說,索鳳聽到這話,
心裡下意識地第一個想法就是——當然啊!當然想看到啊!我巴不得她天天痛苦萬分呢!
不過……她畢竟也不是傻子,總不會真把這種喪心病狂的話說出來。
她僵了僵,十分虛僞地道:“這個……我……我當然不會啊。菲兒畢竟也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願意讓她難受呢?可是……父王,您剛剛是沒看到啊,他們都已經在一個被窩裡了,鬼知道除了治病之外,還做了什麼?菲兒的美貌,您也不是不知道,那楊天和她睡在一起,怎麼可能不對她做些什麼啊?這……這就過分了吧?”
國王聽到這話,想了想,也點了一下頭,道:“也是……這樣草率得就讓他們睡在一起,是有些考慮不周了。”
“是吧?那……咱們得想想辦法吧?”索鳳立馬說道。
她現在心中滿是氣憤、嫉妒,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讓國王下令、把楊天和小公主分開,所以自然極爲急切。
而國王聽到她這話,也點了點頭,琢磨了一會兒,道:“嗯,是得想想辦法了。比如……得趕緊探探這倆孩子的意思,看能不能把婚事給定一下。”
索鳳聽到父王提出了意見,本來是下意識地要點頭的。可一聽到這意見的內容,就一下子僵住了。
探探意思?
定下婚事?
婚?事?
這什麼鬼啊!
“父王,您……您在說什麼啊?”索鳳睜大了眼睛,看着國王,道,“怎麼就突然談到婚事了啊?您真打算讓他們成親?”
國王見索鳳這反應,笑了笑,道:“其實,也說不上是我打算,只是現在的情況,好像也只能讓他們成親了。您想想啊,現在菲兒離了楊天,可是活不了的,她是必須要和楊天天天黏在一起的。而兩人畢竟是異性,如你剛剛說的,沒名分的情況下,要天天黏在一起,似乎也不太合體統。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成親了唄。反正他們倆之間,我尋思着,也算是兩廂情願了。”
索鳳聽到這話,徹
底懵了。
她現在衝過來找國王,是想想父王想想辦法拆開楊天和小公主啊。
可誰想到,反而讓父王做了“讓他們成親吧”的決定。
這也太南轅北轍了吧!
“別啊,父王,這……這也太草率了吧。菲兒前些天才剛剛訂婚失敗,現在又要她和楊天成親。這讓外界的人民知道,肯定會覺得很奇怪的吧?”索鳳連忙阻止。
“沒事,那都不重要,”國王卻是笑着搖了搖頭,“什麼東西,能比菲兒的健康更重要呢?好了,你應該沒什麼別的要說了吧?”
索鳳這下不是沒什麼想說的了,是直接語塞了。這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僵硬在了那裡,良久,才低着頭道:“沒……沒有了,我回去休息了。父王晚安。”
“晚安,鳳兒,”國王點了點頭。
……
第二天早晨。
當楊天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的時候,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舒暢。
格外的舒暢。
平日裡睡眠質量一直很好的他,都感覺鮮少感受到如此的舒暢。
這是爲什麼呢?
當他緩緩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一切……看到近在咫尺、吹彈可破的嬌嫩臉蛋,感受到懷裡這嬌小身軀的柔軟細嫩,嗅到她身上那誘人犯罪的芬芳的時候……他就一下子明白了。
對於這小丫頭爲什麼突然來到他懷裡這件事,他也是微微吃驚,但很快,也意識到了什麼,嘴角一翹,也不吵醒她,就完全順着原來的動作,繼續抱着她,陪她繼續睡。
又過了好一會兒……
睡得十分香甜的少女,也在高質量的睡眠中睡得飽飽的了,漸漸地甦醒了過來。
她的身子輕微地顫動了幾下,一邊發出輕輕的嚶嚀,一邊緩緩地睜開眼,露出一雙寶石般美麗的水靈眼眸來,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周圍。
不過,當她看清周圍的一切的時候,她表現得,就遠遠沒有楊天剛纔那麼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