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的,也就是一晚上而已,我沒關係的,”小公主擡起頭,認真地看着楊天,說道。
楊天看着小公主那水靈靈、充滿認真的眼眸,也能明白她的想法。
倘若強行帶她離開這裡去外邊找客棧住,她就算生理上睡得舒服些,心理也會憂心得不行、覺得自己拖了後腿,睡不安穩的吧?
“好吧,那如果有什麼受不了的地方,一定要立馬告訴我,”楊天柔聲說道。
“嗯,知道啦,”小公主乖巧地點了點頭。
跟小公主對話完,楊天也緩緩地擡起頭。
不過,他沒有立馬將小公主從懷裡放出去。
而是……看向了正好奇地打量自己的這羣軍人大漢們,苦笑了一下,說道:“那個……衆位老大哥們,今天非常不好意思,我家愛妻實在是放心不下我,所以來這裡借住一宿,打擾了各位,實在是非常抱歉。”
眼下這狀況,一羣大漢圍在這裡,看着就很嚇人。倘若這羣大漢都是街邊的地痞流氓,此刻看着楊天懷裡那嬌弱可人的小姑娘,肯定早就躁動不安,想要做點壞事了,那局面肯定相當難看。
但是——幸好。
這羣人可不是什麼地痞流氓。
他們都是自願從軍,一心爲民的軍人戰士!
別看他們一個一個插科打諢、笑得賊壞,比痞子還像痞子。但他們都是經受過軍旅教育,內心極爲正直的鋼鐵戰士,上了戰場,都是扛着武器向前衝不帶慫的英勇之人。
這些人,哪怕看到楊天懷裡抱着這麼個小嬌妻,最多也就心生幾分小小的羨慕嫉妒恨。不可能真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相反,他們對楊天這樣一個年紀輕輕、卻願意在如此危急的災難關頭還主動從軍的新戰士,倒是更有好感。
“哈哈哈哈……”一個大漢忽然爽朗一笑,道,“小兄弟,都進了軍隊了,那咱們就都是兄弟。更別說咱們還分在一個營了,不出三個月,咱們
都會是鐵哥們。這種情況下,你還跟我們客氣什麼?你的媳婦兒,就是我們的弟媳,她陪着你來住一晚,算多大個事啊。只要弟媳不嫌棄我們這髒亂差,就不錯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贊同地點起了頭,都爽朗地笑了起來。
楊天聞言,倒也笑了,這羣軍人老哥們還是十分淳樸的啊,“既然這麼說,那就多謝各位理解了。那麼……老弟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儘管說啊,在咱們部隊裡,就得爺們一點,想說啥就說啥,”一個壯漢笑道。
“那我就說了啊,”楊天笑道,“那個……各位能不能先把褲子穿一下。上衣不穿也就算了,褲子不穿的話,我家菲兒可能不太好意思看各位。”
衆位壯漢們聽到這話,都愣了一下,而後,都笑了起來,連忙各自找到自己的褲子,趕緊套上。
一個本來就穿着褲子的壯漢笑着解釋道:“小兄弟啊,不好意思,這些傢伙在營房裡都習慣赤條條的了。你們今天來的還算比較早,所以沒見到純裸着的,要是再過會兒,說不定都有赤條條地走來走去的呢。”
楊天笑了笑,道:“這倒是能理解。只是,我家菲兒來一趟,倒是令各位不方便了。真是不好意思。”
“誒!小兄弟,不都說了嗎,不要這麼客氣,”一個壯漢笑道,“進了軍隊,就都是一起保家爲民的兄弟。以後咱們可是都得在戰場上背靠背、同生共死的啊,這點小事,算的了啥?”
楊天聽到這話,也有些被這種鐵血的軍人熱情給感染了,笑着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那我就不再客套了。”
他等這些壯漢們都穿上衣服,便低下頭,對懷裡的小公主道:“菲兒,他們都穿上衣服了,可以出來看看了。”
小公主小臉還微微紅着——因爲剛剛聽到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稱呼自己爲“愛妻”,還有點害羞,不好意思。
此刻,聽到楊天的話,她也是乖乖地從楊天懷裡出
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屋子裡的狀況。
見衆壯漢都穿上衣服了,她也鬆了口氣,然後,有些羞怯地擡起小手,對衆人打了個招呼,“你……你們好……給……給你們添麻煩了……”
衆壯漢看到少女這羞怯可愛的樣子,都不由笑了,搖頭說沒啥沒啥。
不過,也有人有些疑惑起來,問道:“誒,小姑娘,你爲什麼戴着個面紗啊?怎麼?不好意思見人麼?”
其他人聽到這話,倒也都有相同的疑惑。
沒錯,小公主從剛纔到這裡一直都是戴上了面紗的。
不然這羣壯漢們要是看到她的陣容,哪怕再正直,也難免會有點躁動了。
此刻,楊天聽到這問題,也是微笑着解釋道:“算是吧,我家菲兒比較害羞,在外邊不太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只有在家裡,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在會摘下面紗。請各位諒解了。”
衆大漢聽到這話,也都笑了。其中一人笑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女爲悅己者容吧。這樣也挺好的。姑娘家少拋頭露面,也免得招來登徒子。”
楊天和衆人又閒聊了幾句。
隨後,衆人給他倆安排了一個牀鋪。
這裡的大部分的牀鋪都是連在一起的,畢竟這些軍人們都不在乎互相擠來擠去。
但楊天當然是在乎的——他可不想自己懷裡的小丫頭半夜被別人不小心碰到。
所以,他將一個牀鋪往旁邊拉了拉,拉到了角落裡,獨立出來。
其他人倒也能理解他的舉動,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接着,爲了減少小公主的不適,楊天就準備直接抱着小公主躺下休息了。
可這個時候,那羣老大哥們卻是叫住了他。
“誒誒誒,小夥子,別急着睡啊。你可是新來的,新來的小兄弟,按照我們這兒的規矩,有個必備節目的!”一個壯漢笑着說道。
“必備節目?什麼必備節目?”楊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