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聽到這話,哈哈大笑。
“秋山小姐,你真是太可愛了。直到現在,你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實在讓我對你的興趣更多了幾分。”遠山笑吟吟道,“你是一個美麗而誘人的女人,我是一個男人。男人想佔有漂亮的女人,需要任何理由嗎?強大的男人,本來就該擁有更多漂亮的女人,所以你馬上就會成爲我的人了。”
秋山睦月微微一顫,道:“請不要這樣,遠山先生,這是犯法的!”
遠山笑了笑,道:“犯法?哈哈哈哈,在這繁櫻國,在我這片地盤上,我就是法!”
“你……”
秋山睦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或者說,她也清楚,說什麼都沒用。
她心中害怕不已,下意識地縮了縮,縮到了楊天的身後。
而遠山看到秋山睦月縮到楊天身後,倒也微微挑眉,這時纔開始注意楊天。
“你這小子,就是那個救了她的人?”遠山眯着眼睛,道。
“是的,”楊天道,“不過,在說話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所有人都叫出來?比如……正藏在某處的,鬆島女士?”
楊天這話一出,在客廳更裡側、一扇屏風後,傳來一聲驚疑的呼聲。
隨後……鬆島仁美緩緩地走了出來,愕然地看着楊天,道:“你……你怎麼發現我的?”
楊天撇了撇嘴,懶得回答。
而秋山睦月則是驚呆了,睜大了一雙美眸,難以置信地看着鬆島仁美,道:“仁美姐,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難道……難道這次吊燈落下的事件,真是你和……你和遠山先生一起安排的?”
鬆島仁美面對秋山睦月的質問,本來還微微有些尷尬。畢竟和秋山睦月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一直以來也是姐妹相稱,突然被這樣質問,還是有點羞愧之意的。
不過,轉念一想,秋山睦月馬上就會淪落爲遠山大佬的奴隸,此後怕是再也離不開這座宅子了,那自己怕她幹嘛呢?
這樣想着,鬆島仁美也是重新恢復了鎮定,面上展露出了秋山睦月從未見過的冷漠,“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編謊話了。沒錯,吊燈落下的事,就是遠山先生和我一起安排的。本來想着,乾脆點讓你去死。可沒想到,居然被這小子壞了事。”
“居……居然真是?”
秋山睦月大驚失色。
雖然她剛剛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性,但此刻看到鬆島仁美親口承認,她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這可是仁美姐啊!
這可是幾十個月來一直陪伴她、照顧她、被她視爲親姐姐一樣的存在的人啊!
這樣一個她絕對信賴的人,竟是故意設計要害死她,這種打擊,自然是難以承受。
“爲什麼啊仁美姐?”她咬了咬嘴脣,很委屈、很不解地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麼?還不是因爲你不聽話!”鬆島仁美手叉着腰,振振有詞地說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讓你乖乖聽話、服侍遠山先生。只要能遠山先生服侍得舒舒服服,你的前途將會一片璀璨,我們都能得到最大的好處。可是,你這個倔強的丫頭,就硬是不聽,無論我怎麼說,都不肯改變主意,甚至我都安排你和遠山先生見面了,你居然敢甩手就走,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你也不問問,整個西京,有幾個人敢不給遠山先生面子、甩手就走的?”
秋山睦月聽到這話,心中更像是被箭穿心了一樣,疼得不行,“仁美姐!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前途和財富的,你怎麼就是不明白?而且……難道我不願意出賣自己,你就要殺了我?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我可一直把你當做親姐姐啊!”
“呵,我怎麼不能這麼狠心呢?”鬆島仁美卻是一點都不傷心,輕描淡寫地笑着,輕蔑地看着秋山睦月,道,“秋山睦月,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你是藝人,我是經紀人,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商業關係。你對我而言,只是一件價值頗高的商品罷了。我對
你好,那是因爲你對我還有價值,我還能琢磨着怎麼賣個好價錢。而現在,你不肯乖乖聽我的命令,不肯乖乖去給我賺大錢,那你就沒有價值了。沒有價值的商品,死了就死了,我看都不會多看一樣好不好?還姐妹?嘁——你不會真以爲娛樂圈能有什麼姐妹情吧?太天真了!”
秋山睦月聽到這話,渾身一僵,如遭雷擊。
她在衆人眼前出現時,永遠是那般恬靜、優雅、處變不驚的模樣。
可此刻,她再也維持不住那種淡定的模樣了。
她緊緊地咬着嘴脣,白嫩的手攥成了拳頭,渾身微微顫抖,心裡疼如刀割。
她那雙水靈靈的美麗眼眸,都漸漸蒙上了水霧,眼簾低垂,眼中滿是悲哀。
“原……原來……是這樣麼?”秋山睦月低下頭來,一滴淚珠順着眼角滑落,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而這時,楊天轉過身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難過是正常的……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當然難過。但,能早點發現她的正面目,總歸是件好事。放輕鬆,都會好的,以後你會遇到真正可以信任的人的。”
秋山睦月聞言,微微一顫,她緩緩擡起頭,淚眼汪汪地看着楊天,道:“信任?我還能信任誰?我……我還敢信任誰?”
楊天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有些憐惜。
他看得出來,秋山睦月是一個單純、善良、美好的姑娘,她本不該遭受這樣令人痛苦的背叛。只是,這世界從來殘酷,越是善良,越是容易信任別人,才越是容易受到傷害。
“如果暫時沒什麼人可以信任的話,不如信任我吧,”楊天想了想,道,“至少我救過你的命,也算是勉強可以信任吧?而且,我肯定不會傷害你。”
秋山睦月微微一怔。
她呆呆地看着楊天,視野因爲淚水而有些模糊,但反而更容易讓她看清腦海裡浮現出的東西——那是舞臺上,光束燈落下,碎片濺撒開來,他擋在她面前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