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不等江楓說話,陸小心就是反問道。
“也不是不可以。”翁銘說道。
“那麼,你就是有意見?”陸小心逼問。
“我並無意見,只是深感意外,並且,無比羨慕江兄的豔福。”翁銘唏噓不已的說道。
隨着翁銘話音落下,榮天臉色驟然一變,他死死的盯着陸小心,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和你有關係嗎?我和你又是什麼關係?”陸道。
“小心,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和榮兄可是青梅竹馬的關係。”翁銘笑眯眯的說道。
卻是翁銘不說這話還好,當將這話聽在耳中,赫然就是見到,榮天的臉色,變得更爲難看了幾分。
那樣的視線隨之轉移到江楓的身上,殺意翻涌,冷冷說道:“看來,是我太仁慈了,不把你殺到神魂俱滅,我榮天誓不爲人!”
“榮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翁銘遺憾不已的說道,暗示榮天曾經錯過了機會。
榮天聯想起酒樓內翁銘說的那些話,頓時後悔不已,或許他該如翁銘所願,不惜代價斬殺江楓,那樣一來,江楓根本沒有機會出現在陸小心面前,更沒有機會,進入陸家。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陸小心橫眉冷對,氣呼呼的說道:“犯神經了是吧?想要殺人,儘管衝着我來,倒是,誰敢殺我?”
她雙手叉腰,煞氣十足。
“小心,你竟是如此維護江楓,當真令我震驚。莫非榮兄認識你多年,還比不過江楓不成?”翁銘長嘆道。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陸道。
“我只是很感慨,希望小心不不錯了人,人心險惡,務必慎重。”翁銘語重心長的說道。
“多管閒事!”陸小心冷笑,自是不會天真到認爲,翁銘是出於一片好心,分明是在挑撥離間,卻又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可惡之極。
“好吧,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翁銘便是,甚爲無奈的說道。
這時候,榮天不再說話,他一直盯着江楓,毫不掩飾那般暴虐的殺戮情緒,顯然,一旦狩獵會開始,江楓必然就是會成爲他第一個狩獵的對象。
對此,江楓頗爲哭笑不得。
雖說早知榮天對陸小心有意,但甫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還是有點出乎江楓的意外,當然,很大程度,是由於翁銘挑唆的緣故。
“此人賊心不死!”江楓默默說道,若有似無的掃視了翁銘一眼。
固然,他將會是榮天必殺的對象,但這翁銘,但凡有機會,江楓可也不可能,讓他活着離開其邙山。
此次狩獵會,包括陸弘在內,三大家族的家主都未現身,由一個翁家的宿老代表出面,在鄭重吩咐注意事項之後,便是宣佈狩獵會正式開始。
“江楓,其邙山上,我等着你!”
榮天冷冷說道,話音落下,他領着榮家的四人,一馬當先,往其邙山疾掠而去。
翁銘緊隨其後,帶着翁家的人,快步登山。
“江楓,你不用怕,榮天那個瘋子要想殺你,過了我這一關再說。”陸道。
“你保護我?”江楓莞爾一笑。
“你代表我陸家參加狩獵會,算得上是半個陸家的人,我自當保護你。”陸道。
話音落下,陸小心猛然意識到不對勁,因爲,她是江楓的手下敗將,談何保護江楓?
“他殺不了我!”江楓淡淡說道。
“他一向瘋狂,就是一個瘋子,就算殺不了你,也肯定會動用一切手段,我現在最爲擔心的,是你一不小心,把他給殺了。”陸道。
“既然是狩獵會,每個人都應該做好隕落的心理準備。”江楓說道。
翻了個白眼,陸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既然我們三人蔘加狩獵會,那就是表示,無論如何,我們三個都不會死。”
“誰都會死。”江楓說道。
“你別發瘋!”陸道,忽然有些後怕,萬一江楓當真將榮天給殺了,那就熱鬧了。
“我很冷靜。”江楓認真說道。
陸小心無奈,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領着陸家的人,一邊上山,一邊繼續與江楓交談,她說道:“我們三人的存在,是三大家族之間的默契,你若是打破默契,必將成爲衆矢之的,那樣的後果,你無法承受。”
江楓不言,他會怎樣做,取決於榮天的態度,這些約束以及規則,在他身上根本不適用。
其邙山極大,覆蓋方圓數千公里。
狩獵會的內容,不僅僅是互相狩獵,還有尋寶。
三大家族的家主,分別在其邙山上,放了一件東西,誰找到,就歸誰所有,按照慣例,那般寶物,都是價值連城之物。
因此一來,等到江楓五人進入其邙山之後,視線之中,已然見不到翁家與榮家的人。
“三件寶物,我們陸家必須得到一見!”陸道。
“大小姐放心,我們必然全力以赴!”陸家的三個弟子,齊聲說道。
陸小心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三人分頭行事,隨時保持聯絡,一旦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求援,不可莽撞。
“一般來說,三天時間,前兩天都是尋寶,重頭戲在第三天。”陸道,她將江楓留在了身邊,不讓江楓獨自行事。
“其邙山太大,要想找到寶物,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江楓說道。
陸道:“三件寶物,都是三大家族的家主親自放進來的,你認爲他們會沒有私心?只要能夠找到我父親留下的線索,那麼,找到那件寶物,無比簡單。”
話是這樣說,但接下來的尋找,一直都是毫無進展,很快就是讓陸小心失去了耐心。
“居然找不到,氣死我了!”陸小心哇哇亂叫,很不耐煩。
原本以爲極爲容易就能找到一件寶物,哪裡知道,搜尋了兩個時辰,一無所得。
“有人來了。”江楓提醒道。
稍過片刻,一道身影,就是進入了江楓與陸小心的視線之中,是翁銘。
見到江楓與陸小心同行,翁銘有所意外,嬉皮笑臉的說道:“二位的感情真好啊,江兄的魅力,令人歎服。”
“快點滾!”擺了擺手,陸小心嫌棄你不已的說道。
“好,我馬上就滾。”翁銘依舊笑着,說道:“小心,看來,我很快就能喝到你和江兄的喜酒了,可喜可賀。”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巴!”陸小心咆哮。
翁銘一拍屁股,笑嘻嘻的走開。
陸小心小臉通紅,嘟囔道:“你可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傢伙就是一個神經病,說話從來不帶腦子……還有,你別想入非非,我可看不上你。”
“同感。”江楓說道。
“你什麼意思?”陸小心抓狂,心想江楓說這話,莫非是表示,也看不上她?還是說,也覺得翁銘是一個神經病?
“繼續吧。”江楓無奈說道,無意與陸小心糾纏不清。
但陸小心自然不會讓江楓如願,怒氣衝衝的說道:“我陸小心魅力無敵,追求者如同過江之鯽,你憑什麼看不上我?除非你眼睛瞎了,問題是,你沒有瞎眼不是嗎?”
“嗯?”
眸光輕轉,前方,一個小小的標識,吸引了江楓的目光,甩開陸小心,江楓走了過去。
“爲什麼不說話?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和你拼了。”陸小心大喊大叫。
“這個標識?”江楓指給陸小心看。
“不是我父親留下的,氣息不一樣……咦,應該是翁家家主留下來的,難怪翁銘那傢伙在這裡亂竄。”看了好幾眼,陸小心嘀咕道。
話音落下,陸道:“太好了,我們必須搶在翁銘之前得手,氣死那個混蛋。”
江楓沒有反對,三件寶物,拿一件是拿,拿兩件三件也是拿,若是能夠藉此噁心噁心翁銘,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二者就是行動起來,循着那一標識尋找,沒過一會,就是發現第二道標識。
“太狡猾了,這根本就是作弊,明擺着要給翁家的人提供捷徑,要不是我們發現了,這件寶物,必然會被翁銘第一個找到。”陸道。
誠如陸小心所言,這般標識無比顯目,當二者找到第三個標識的時候,就是發現了翁家人活動的痕跡。
“他們在前邊,看來很快就要找到了。”陸道,她朝着江楓擠眉弄眼,壞笑道:“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有點同情翁銘那傢伙了,當寶物被我們兩個搶走,他的臉色,一定會非常精彩吧。”
江楓沒有說話,領着陸小心前行,數公里之後,包括翁銘在內,翁家的五個人,完成了匯合。隨後在翁銘的引領之下,五人朝着西南方向疾行而去。
“快……快……”陸小心急忙催促。
無需陸小心多言,江楓已然行動起來,拉着陸小心,兩道身影幻化,搶在那之前,往西南方向行去。
“到手了!”
片刻之後,一個小小的儲物戒指,被江楓取走,陸小心興奮的幾乎無法自已,趕忙拉着江楓跑路。
又是過了片刻,一道歇斯底里的慘叫之聲,震動山林,那是翁銘,幾乎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