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郭從虎一起進入房間的,一共有三個人,進門之後,其中兩個堵在了門口,另外一個,則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的站在房間的zhong yang。
這是剛纔開口說話的那人,樣貌極爲年輕,估摸着三十歲都不到,皮膚白皙,留着一頭披肩長髮,看着頗爲女xing化。
江楓說完話之後,目光落在此人的身上,打量了幾眼之後,又是移開視線,落在了郭從虎的身上。
看郭從虎的樣子,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被說話這人所打傷的了。
只是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怎麼會上門來找他的麻煩,但在江楓看來,不管是什麼人,既然敢威脅到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是了。
“能不能離開這裡,由我說了算,你說的不算。”那人毫不在意的一笑,說道:“看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如果我沒有認錯人的話,你就是江楓對。”
“沒錯,是我,你是誰?”江楓直接承認了。
“果然是你,看來我這趟過來,不至於空手而歸了。”說着這話,那人的目光,驀然變得銳利了幾分,話語一頓之後接着說道:“區區樊建平,微末之名,江大少肯定是從未聽過的,不過想來,江大少對我們岐黃門,早已如雷貫耳了是嗎?”
樊建平這話說的不倫不類,可江楓哪會不明白,樊建平之所以用上如雷貫耳這個形容詞,爲的就是擡出岐黃門威懾他罷了。
江楓自是不會將樊建平的話放在心上,倒是樊建平提及岐黃門,令江楓心中微微一動,江楓第一天回京,就發現出租屋後院被人動過,早有想過應該是岐黃門的人來過,只是回京這段時間,岐黃門的人一直沒有動靜,多少讓他放鬆了jing惕,卻是沒想到,岐黃門的人,終究是找上門來了。
岐黃門的人一上門,目標直接鎖定他,江楓焉會不清楚,很有可能,是他身上的一些變化,引起了岐黃門人的懷疑。
“原來是岐黃門的人,的確是如雷貫耳,說,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江楓淡淡說道。
“我也不跟你廢話,你住你住的這個地方,我要了。”樊建平無二話的說道。
江楓聞言一笑,說道:“你空口白牙想要就要,憑什麼?”
“憑藉我岐黃門這塊金字招牌還不夠嗎?”樊建平極有自信的說道。
“如果今晚是你們門主前來的話,或許夠了,但你,還真不夠資格。”江楓冷笑道。
“資格這種東西,向來是我對別人說的,現在你和我談資格,這事還真是有趣的很。”樊建平撇了撇嘴。
就在樊建平撇嘴的剎那,樊建平人影一動,便是到了江楓的面前,五指伸出,朝江楓的脖子抓去。
樊建平動起手來毫無徵兆,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發作起來卻極爲雷霆迅速,郭從虎見樊建平朝江楓動手,嚇的大叫道:“大少,你小心,這傢伙很詭異。”
江楓哪用郭從虎提醒,這樊建平的手段,在一般人眼中或許算是厲害了,但在他眼中,遠遠不夠看。
就在樊建平的手朝脖子抓來的瞬間,江楓的一隻手亦是擡了起來,扣向樊建平的脖子。
二人出手一先一後,動作一快一慢,快的是江楓,江楓這一伸手,樊建平臉se就是微微一變,情知自己太過輕敵了。
他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可江楓動作更快,樊建平意識到自己失策的時候,忙的腳下一錯,擰身往旁邊閃去。
江楓既已出手,又如何會讓樊建平躲開,伸出去的手軌跡不變,隔空一抓,就是抓住了樊建平的脖子,將樊建平提在了半空之中。
“就憑你黃級後期的實力,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江楓冷冷說道。
感受着身體懸空,樊建平後背冷汗狂冒,哪裡還有之前的桀驁之氣,失聲大叫道:“江楓,你放開我,不然我岐黃門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拿岐黃門威脅我,真當我江楓好欺嗎?”江楓臉上的冷意愈盛。
關於岐黃門,江楓早已膩煩到了極點,要不是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早就找上了岐黃門。
樊建平看江楓臉se不太對勁,心中就是一顫,這江楓實在是太恐怖了,雖說因爲白果樹的事情,他近段時間蟄伏在燕京,一直都在暗中關注着江楓,知道江楓頗有些手段,甚至都令秦家和李家對他極爲忌憚。
但僅是這些事情,以樊建平的推斷,江楓不過是一個略有所成的古武修煉者而已,這種事情,對普通人來說很傳奇,但以他的見識,又如何會過多的放在心上?
正是抱着這種想法,樊建平今晚纔會前來出租屋,按照樊建平的想法,在自己說明自己的來歷之後,江楓就算是再怎麼不甘心,也必然會乖乖的將出租屋拱手相讓。
樊建平又哪裡會想到,江楓根本對他的身份毫無顧忌,這不由讓樊建平有些後悔,要是他早知道江楓這麼厲害的話,他今晚肯定不會過來的。
“不是,你聽我說,我絕對沒有欺負你的意思。”樊建平磕磕巴巴的說道。
如今形勢逼人,他不得不說出違心的話來,樊建平都想好了,只要他今晚能夠活下來的話,假以時ri,一定要讓江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欺負我,那我欺負你好了。”江楓又如何是好說話之人,怎能看不出樊建平心中所想,扣住樊建平脖子的手鎖緊了幾分,冷漠的問道:“說,你們來我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我——”樊建平還不確定江楓是否知道關於苦樹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說就死。”江楓懶的廢話。
“江楓,你好大的口氣,還不趕緊放手,不然我們就要動手了。”樊建平還沒來得及說話,跟隨樊建平一起過來的那兩個人就是搶着說道。
江楓看也不看,直接抓着樊建平飄了過去,兩掌,收割掉兩條人命,樊建平見江楓殺人如割草,一顆心更是顫抖的厲害,情知以江楓的手段,他今晚要是不把話說明白的話,他肯定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樊建平暗叫苦也,正打算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話還沒說出口,呼吸間,樊建平陡然聞到江楓身上的一種熟悉的香氣。
那香氣的味道,已然很淡很淡,但因爲常年和各種藥材打交道,嗅覺極爲敏銳的緣故,樊建平還是聞到了。
在聞到那香氣的時候,樊建平臉se頓時遽變,如果說江楓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是讓他大吃一驚的話,那麼江楓身上的這種香氣,更是讓樊建平一顆心徹底跌落到了谷底。
“江楓,原來你不只是和我岐黃門的人打過交道,還殺過我岐黃門的人對不對?看來你一定是知道苦樹的秘密的,難怪你身上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樊建平顫聲說道。
江楓眉頭微皺,很快就明白過來貓膩所在,說道:“是又如何?”
“如此說來,你是承認了,難怪我岐黃門前段時間來燕京的人,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原來是爲你所殺。”樊建平惶恐不安的說道。
“是又如何,難不成你認爲自己還有報復我的資格不成?”江楓不以爲意的說道。
他和岐黃門之間,早已結下生死大仇,岐黃門的人,殺一個是殺,殺兩個還是殺,爲了保住白果樹的秘密,他一點都不介意讓岐黃門的人全部消失。
“是,我是沒有報復你的資格,但多行不義必自斃,江楓你殺我岐黃門的人,有朝一ri,你也必死無疑。”樊建平恨聲道。
他恐懼到了極點,反而是不再畏畏縮縮,這話說的很有幾分氣勢,可惜的是,在江楓聽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我是不是必死無疑,用不到你來cao心,如果你還不說明白你來我這的目的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再多殺一人。”江楓寒聲說道。
要不是想知道岐黃門的一些事情的話,在他出手的時候,這樊建平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哪裡會讓樊建平活這麼長的時間。
樊建平哈哈大笑:“江楓啊江楓,你再三追問我爲什麼會來這裡,還不是因爲怕了我岐黃門,又何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咔嚓”一聲微響,就在此時傳出,樊建平的話還沒能說完,脖子就歪到了一旁,他瞪大了眼睛,無比怨毒的盯着江楓,彷彿是截然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又彷彿是要在臨死之前,記清楚江楓的模樣。
樊建平廢話太多,江楓就直接下手了,哪管樊建平死的如何不甘,隨手將樊建平的屍體丟到一旁,大步朝郭從虎走去,郭從虎見江楓連殺三人,即便素來膽大,都是嚇的兩腿發軟,心跳如雷,他以爲江楓是要教訓自己剛纔的胡攪蠻纏,拔腿就朝外邊跑去。
江楓見郭從虎逃跑,很是哭笑不得,人影一閃,就攔在了郭從虎的面前,鬱悶的說道:“郭從虎,你跑什麼跑,難道你是不想活了不成?”
郭從虎死命的吞嚥了一口唾液,費力的說道:“大少,看在我爲你通風報信的份上,你別殺我成不成。”
“我真要殺你的話,你以爲你現在還能站着跟我說話。”江楓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擡手一掌,徑直朝郭從虎胸前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