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就是廢物,難不成還怕被人說不成?”江楓微微一笑,不以爲意的說道。¢£頂¢£點¢£小¢£說,www.
“你是誰?竟敢當着我的面說這樣的話,你是想死不成?”衛承澤神色陰厲,死死的盯着憑空出現的江楓,渾身氣息,陰煞到了極點。
“你不用管我是誰,就當我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好了。”江楓臉上笑意不變,隨意說道。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可是會丟掉自己的小命的。”衛承澤惡狠狠的說道。
“少爺,小心一點,此人很不簡單。”那與衛承澤同行一路,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在這個時候,沉聲提醒說道。
“德叔,我不管他怎樣不簡單,他今天都必須要死,你有沒有意見?”衛承澤霸道之極的說道。
“沒有意見。”名爲德叔的男子點了點頭,其目光,一直都是落在江楓的身上,犀冷的目光,泛着冰冷的殺意。
在德叔看來,衛承澤連那鐵手幫、黑沙門以及流雲山的人,都是說殺就殺,多殺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那不過是順手的事情罷了,並不需要任何的思量,對於衛承澤的話,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再者,德叔直覺上察覺到,江楓並不簡單,至少,比之鐵手六人,要不簡單的多,在江楓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潛在的威脅。
那種威脅,或許威脅到的不是他,而是衛承澤,那麼在德叔看來,江楓都是必須要死的。
“既然德叔沒有意見,那就出手殺了他。”衛承澤懶的廢話,低低喝道。
以他的身份,竟是被江楓稱呼爲廢物,這對衛承澤,是絕對難以容忍之事,他不只是要讓江楓死,還要讓江楓馬上就死,要讓江楓爲自己的多管閒事,付出血的代價。
“好。”德叔低低迴應,人在馬背之上,驟然之間縱射而出,帶起一道冷風,手中一柄彎刀,抹向江楓的脖子。
從德叔出刀到抹向江楓的脖子,一系列的動作快到了極致,那是因爲德叔看出江楓並不簡單,不想拖延時間,打算一擊必殺,解決隱患。
但德叔快,江楓手中的劍卻是更快,江楓手中嗜血劍驀然出現在了掌心之中,劍尖一點之下,點刺向德叔的手腕。
隨着江楓手中長劍點刺而過,德叔手腕之上,一蓬血花濺出,他的手瞬時脫力,彎刀墜落在了地上。
德叔臉色驟然大變,左手一拳,悍然轟向江楓。
江楓看也不看,再度一劍點刺而出,直接刺在了德叔的拳頭上,劍氣爆開,德叔的整隻左手拳頭,都是完全的爆裂。
“啊——”德叔慘叫,突如其來的痛,使得他身形搖搖欲墜,險些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上。
“少爺,情況不妙,你快走。”慘叫過後,德叔尖叫不已的說道。
“走的了嗎?”江楓冷冷一笑,第三劍出手,依舊是點刺,這一次,則是刺在了德叔的喉嚨上
德叔喉嚨處,一滴鮮血溢出,而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衛承澤本來對德叔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認爲德叔一出手,江楓必死無疑,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後死的竟然會是德叔。
而且德叔死的實在是太快了,儘管德叔有兩次出手,但都是輕而易舉的被江楓給破解,那種情況,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在挑釁成年人一樣,彼此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在見到德叔的左手拳頭爆開的時候,衛承澤已然是意識到不對了,而後聽到德叔叫他快走,衛承澤更是一顆心劇烈的顫抖着,他幾乎是沒有一絲的遲疑,就要策馬離去,但是,不容他有多餘的動作,德叔就是被江楓給殺了。
德叔一死,衛承澤如何會不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
“就憑這樣的廢物,也敢對我動手,簡直是不知死活。”江楓諷刺不已的說道。
“你……你……”衛承澤一根手指指向江楓,咬牙切齒,卻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現在,你應該可以承認,你是廢物了吧。”江楓望向衛承澤,淡淡說道。
“唰!”
衛承澤的額頭上,冷汗狂冒而出。
他當然不是廢物,但是和江楓相比較起來,他又是貨真價實的廢物,這讓衛承澤連否認的勇氣都沒有。
“你想怎樣?”咬着牙,衛承澤費力的說道。
“剛纔我聽到你說了一句話,覺得挺有意思,也挺有道理的。”江楓似笑非笑的說道。
“什麼話?”衛承澤怔了怔,不是太能明白江楓的意思。
“你剛纔說,參與神風會的廢物太多,使得神風澗太過擁擠,所以,適當的清理一些垃圾,是再好不過的選擇。”江楓緩緩說道。
衛承澤險些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報應,絕對是赤、裸裸的報應。
他剛剛纔對鐵手幾人說過這樣的話,還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模樣,可是,很快,江楓就是以和他此前一樣的態度,將這話奉還給了他。
如果這不是報應的話,衛承澤實在是不應該怎麼解釋了。
“不,你不能殺我,你可知道,我是衛家的人。”衛承澤大聲說道。
他性情乖戾,一言不合便是隨意草菅人命,從來不知道,當自己的生死,被掌控在他人的手上的時候,會是如此恐懼的一件事情。
“衛家的人?是嗎?那又如何?”江楓不以爲意的說道。
莫說衛承澤不過只是衛家的人,就算是蘇家的人,在這等情況下,落在了他的手上,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江楓這一次出手,還有着別的目的,只能說衛承澤果然是倒黴透頂,明明比他先前兩天離開白沙鎮,卻是偏偏被他給遇上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衛家不成?就算你不知道衛家,那你總該知道蘇家,我們衛家和蘇家關係匪淺,你要是殺了我,就算是天涯海角,都必然是死路一條。”吞嚥着口水,衛承澤磕磕巴巴的說道。
眼睛微微一眯,江楓笑了,說道:“衛承澤,你可不要忘記了,你此前親口說過的話,那德叔已經死了,我再殺了你,此間消息,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傳出去的,你就算是死,那也是白死。現在,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衛承澤目瞪口呆。
因爲他極其乖戾的行事風格的緣故,不知道有多少人拿他當做是剋星,可現在,他的剋星出現了,那就是江楓。
江楓問他還有什麼話是要說的,衛承澤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搬出衛家,搬出蘇家,都無法讓江楓有一絲的顧忌,那麼他除了死之外,已然是沒有任何的路可以走了。
“你想殺我,那你就去死好了。”衛承澤怒吼。
他不是那種被人殺而不還手之人,既然怎麼都沒辦法說服江楓放棄殺他,那麼就只能拼死一搏,那樣一來,或許還會有生還的機會。
儘管衛承澤也是知道,那樣的機會,微乎其徽,從江楓三劍出手,斬殺德叔而言,就已然是可以看出江楓的實力是有多麼的恐怖。
他的實力,比之德叔遜色不少,連德叔都不是江楓的對手,他更不可能是江楓的對手。
但是,衛承澤是必須要反擊的,他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輕易讓江楓好過。
可是,很快,衛承澤就是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在絕對的實力的碾壓之下,再怎樣瘋狂,都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去。”江楓低低說道。
嗜血劍破空而出,漫天劍氣縱橫傾瀉,無數道劍光,撕裂了空氣,將衛承澤包裹起來,一道一道的劍氣,在衛承澤的身上爆開。
衛承澤身上的衣物,被那無上劍氣,一片片的割裂,剎那之間,就是變成了一個血人,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近乎是被江楓千劍萬剮一樣的死去。
收劍,看着鐵手六人,那嚇的臉色煞白,驚恐不已的模樣,江楓咧嘴,微微一笑。
江楓的笑,落在鐵手六人的眼中,則更是讓六人身體劇顫,下意識的連退數步,纔是勉強站穩了腳跟。
“怎麼,覺得我殺人的方式太過殘忍了?”江楓笑眯眯的說道。
鐵手六人都是不敢說話,他們不明白江楓對他們是什麼樣的態度,唯恐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招致橫禍發生。
“那你們可知道,如果我不殺他們的話,此刻死的,就是你們六個人,這樣一想,你們還會覺得我殺人的手段殘忍了?”不等六人回答,江楓又是說道。
德叔是生玄境初期的修爲,那衛承澤雖然爲人不敢恭維,但在修煉方面,倒也頗爲有些天賦,年紀不大,就是那半步生玄境的修爲。
而鐵手六人,不過都是區區三劫天的修爲,他們這六個人,落在衛承澤和德叔的手上,就像是一隻小白兔落入大灰狼的手上一樣。
江楓不知道在他殺了德叔和衛承澤之後,這六人是何種觀想,但他必須要提醒他們六人,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六人身子又是一顫,一種莫名的後怕之意,席捲向心頭,他們面面相覷,互望了一眼,終於,鐵手說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我們沒齒難忘。”
“沒齒難忘倒是不必,只要不將我當那殺魔頭看待就行了。”江楓聲音忽然一冷,怫然不悅。
“不,不會。”鐵手尷尬不已的說道。
他右臂斷掉,傷口還沒包紮,流了不少的血,疼的一張臉都扭曲變形,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強行忍着,不敢掉以輕心。I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