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登友苦着臉道,“楚同志楚大哥,你就不要逗我玩了。我是認識你了,你是傭兵殺人案的大功臣,我佩服都來不及。現在市局大禮堂立功授獎大會就等着你,尋人通知都發到協查平臺了,你就趕緊去吧。”丘登友真有點後悔了,此刻如果能讓這小子離開,讓他喊爺爺他都願意。
不過楚天機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搖頭道,“那不行!我當時跟你說過,要我楚天機進來容易,出去難!我記得你好像回我說只有我求着出去的份吧?”
丘登友都要哭了,“楚天同志,我求你,現在我求你出去,行不?”
楚天機瞪眼道,“不行!”其實如果沒有黃大黃二的事情,楚天機鬧成這樣也就夠了。可是這丘登友竟然半夜放兩人進來要把他打殘,他楚天機要是能忍下去,那就不是楚天機了!
丘登友也明白,黃大黃二是關鍵。
看見楚天機不肯出去,他只好道,“黃大黃二,你們怎麼進來的?跟我出去!”
楚天機也沒說話,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
丘登友眼中的倆狠人此刻跟孫子一樣,嚇得趕緊,縮到了牆角。
黃大黃二雖然是狠人,不過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說!楚天機隨便施展一點小手段,就讓這倆人慾仙欲死了。別看他們現在好好的,可楚天機在他們身上做了手腳,離開楚天機只要超過一丈距離,就會全身痠痛,感覺犯了老風溼差不多。
丈夫丈夫,一丈之夫。據楚某人說這是風水師專門管老婆的手段,黃大黃二莫名其妙就成了別人老婆。
丘登友一看這兩人不肯走,惱羞成怒吼道,“楚天,你不要得理不饒人我跟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聽過沒?你欺人太甚會有報應的!”
他這話把楚天機說怒了,楚天機從牀上跳下來,一個耳光把丘登友的帽子都掀飛了,怒道,“麻痹你都不怕報應,我還怕報應?你讓這兩個進來打殘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報應?”
丘登友一聽,知道黃大黃二把他全交代了。這傢伙知道事情要鬧大,頓時就慫了,抱着楚天機腿跪下道:“楚大哥,給個機會,我以後都不會了,我聽信別人的挑撥……”
“昨天問你不說,現在知道說了,我不聽!”楚天機對他可沒客氣,這傢伙還賴着不走,楚天機乾脆一腳把他踹了出去,然後咣噹一聲關上小黑屋道,“叫你們分局局長來說話!”
看見楚某人威風八面,縮在角落的兩“狠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一句話,“什麼叫狠,人家這才叫狠!”
這會兒風情街警探所已經上班了,丘登友不想所長知道也不行,這邊所長姓蘇,叫蘇言。蘇言不是個太強勢的人,是警探所所長中少有的文人,也正是他精通日語,才讓他做了這邊的所長。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蘇言就跟楚天機說了兩句,就知道這事兒自己是解決不了的,這姓楚的比兵還不講理呢!蘇言沒辦法,只好一個電話打給左江龍。
此刻左江龍就在市局大禮堂,今天和上次一樣,沒他什麼事,就是純屬湊熱鬧。他也聽說了,警務部郭副司長要見楚天,可是楚天這小子竟然玩失蹤。當他聽見這個消息,心裡還有那麼點幸災樂禍的意味,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得罪人家楚大英雄啦!”
不過等他接到蘇言的電話,頓時就鬱悶了,心說完了完了,搞半天是我得罪了這小子!他沒好氣道,“我說你們……你們沒事去招惹這小子幹什麼!”
這個時候光罵下屬也沒啥用,楚天機已經指名道姓點他了,左江龍又道,“去,把電話拿給他。”
聽到楚天機接了電話,左江龍道,“小楚啊,聽說你受了點委屈。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所有的違紀人員,一定嚴肅處理,給你一個交代!好啦,現在大家都在大會堂等你,其中還有帝國中央首長,指名要見你!”
這左江龍也不知道什麼目的,故意把帝國中央首長點出來。楚天機一聽,更加的不能出來了,開口道,“左局長,咱們不玩虛的,我現在兩個條件,一個是開除丘登友,第二個我要查出幕後的指使!你答應我就出來,不答應我絕不出來!”
左江龍道,“就這點事開除有點過了吧,畢竟沒有造成什麼惡劣後果。”
楚天機道,“假公濟私,草菅人命,半夜送進來兩個地痞,授意他們把我打殘,這樣還夠不上開除?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市民,恐怕此刻已經躺在醫院裡了!一個完全漠視法律,知法犯法的人,象這樣的害羣之馬留在警務隊伍你覺得理所當然嘛?”
左江龍心說這小子比我能說啊,他又開口道,“不是我要保他,而是這種事需要開會研究下,我一個人不能做決定啊。”
楚天機啪地一聲關掉電話,“那就等你們研究好再說吧。”
“好大的脾氣。”左江龍沒辦法,只有將這事彙報袁野。
袁野心裡本來就已經把楚天機劃成了“陳派”,他正愁沒機會打壓這小子。聽見左江龍的彙報以後,他頓時勃然大怒,“一點都不懂顧全大局!那就讓他呆在裡邊!想呆多久呆多久!我就不信了,海州市八千六百多探員,少了他一個地球還不轉了!”
當即,他就給郭副司長彙報道,“郭司長,實在是抱歉,直到現在沒找到楚天同志,可能是聽說立功了,昨天晚上喝多了,不知道睡哪……唉,這些年輕人,就是不能擡舉,有一點功績尾巴就翹上天了,這件事我有責任。”
袁野這些話很陰險的,不但推脫了責任,還給郭副司長“楚天這個人沉迷酒色”的印象。
果然郭副司長一聽,眉頭一鎖道,“這樣啊,這種驕縱之氣不能慣着!夜不歸宿,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睡過頭……嚴是愛鬆是害啊!罷了罷了,那就趕緊開始吧。”
“是啊是啊,我平時太過放鬆他們了,我有責任。”袁野雖然嘴上不斷認錯,心裡已經在盤算如何藉着這件事,把楚天機的功勞都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