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實在是打錯了算盤,他以爲給郭振山送個女人就能搭上郭家的關係,這種想法真是大錯特錯。
許邵陽能走到這一步,和郭家的關係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他以前就一直在郭家老二手下辦事,和郭家兩位當權者都熟識,和郭家第三代郭振山等人都是兄弟相稱,甚至郭振山的隱疾也根本不瞞他。
郭振山今天心情很是不錯,下午就做好一切準備,不過又覺得自己太急迫了,所以一直等到晚上,這剛要聯繫楚天機,許邵陽來了。
聽郭振山一說,許邵陽道,“這是好事兒!想不到我轄區裡竟然有這樣的人才,要不是出了傭兵殺人案這個人就埋沒了……哎呀,失職失職,是我的失職。”
郭振山笑道,“你作爲一箇中型城市行政方面的主管,日理萬機,各方面事務性工作就安排得滿滿的,哪有時間注意到這些奇人異事?”
“還是我失職,我們這些領導幹部不能整天把精力放在事務性工作裡,只懂應付事務,那是不稱職的幹部。”許邵陽這樣的自責讓人很有好感,他又道,“我也想見見這位奇人,要不把他叫過來一起吃飯,吃完就直接幫你治療一下。”
許邵陽叫楚天機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親自檢驗一下。
因爲他之前已經得到了關於楚天機的一些消息,知道這個人相當的年輕!雖然許邵陽嘴裡不停說好事兒,可是心裡卻是放心不下!一個二十來歲的人,又有多大的本事,人家郭振山那是京城名醫都看不好的,你小子滿嘴跑火車吧!
許邵陽心裡其實這樣想的,心說治不好郭振山沒關係,若是治壞了,那就麻煩了!郭振山在他的地頭有個三長兩短,郭二爺可不會客氣!
“號碼在哪,我來打。”
許邵陽拿出手機,看着郭振山手機上的號碼,用他自己的手機打了過去。
海富花園,此刻楚天機正在關鍵時刻呢。
要說許邵陽的電話來的不巧,剛好這個時候,楚天機的手機響起來了。
依楚天機的性子是不接,不過顧婉蓉聽着那電話不依不饒,勸道,“你接一下,萬一是重要的事呢?”
楚天機不願和顧婉蓉分離,歪着身體看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接通電話,就聽裡邊傳來許邵陽的聲音。
“是小楚嘛。”
楚天機道,“你打錯了。”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打錯了?”那邊許邵陽一愣,仔細看看號碼,沒錯啊。只好重按了一次,又打過去,“我找一下江濱路警探所的楚天機同志……”
楚天機正忙着呢。
看見這陌生號碼再次打來,楚天機回了一句,“忙着呢!”
啪,又把電話掛了。
“掛我電話!”坐在某飯店包廂裡的許邵陽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在海州市這一畝三分地上,竟然還有人敢掛他的電話。
居然連掛兩次!沒天理了!
許邵陽也明白了,這電話沒打錯,是人家不想接!
郭振山開口疑問道,“什麼情況?”
許邵陽這才放下電話,苦笑道,“我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些人哪有什麼真本事,跑江湖的。我看是他白天答應了你,晚上做不到,所以用這種方法逃避。”
郭振山對楚天機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因爲白天的時候,他一句話沒有說,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就憑這一眼看出,就說明楚天機是一個高人!
“來,我來跟他說。”
許邵陽按下重播鍵遞過去,不過此刻裡邊已經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許邵陽搖頭道,“這年頭不靠譜的人太多,有的人你別看他說的頭頭是道,可是真的做起事情,眼高手低,做不了!你不用他,他說你慧眼不識寶;你真的用了他,他就原形畢露。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雖然許邵陽這樣說,可是郭振山卻是不信,擺手道,“我們先吃飯,回頭有空的時候我再跟他聯繫聯繫,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是那麼輕浮。”
海富花園樓頂閣樓中。
顧婉蓉隱約聽見楚天機手機中的聲音,開口笑道,“聽口音倒像是我們海州市許市長的聲音。”
楚天機笑道,“市長大人怎麼可能打電話給我,我又不認識,我只認識婉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