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電話裡的人並沒有說得太詳細,不過楚天機還是清晰的感覺到,這事兒跟面具蛇有關係。
只是他不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面具蛇打電話來,是出於善意的提醒?還是恐嚇的警告?
楚天機隱約覺得是後者,但是又不確定,因爲他想不通丘登友怎麼會跟面具蛇搞到一起。
這個電話的事情楚天機並沒有告訴警方,因爲丘登友的事,楚天機對警方感覺到很失望,李雄文分析的沒錯,警方內部一定有對方的眼線,這是一隻相當龐大的幕後黑手!
和這隻黑手作對是非常危險的,楚天機自己倒不怕,可是陳笑笑一個姑娘就犯不着爲此冒險了。
“面具蛇的事情,你以後不要管了,我隱約能感覺到他們的力量之大。”楚天機道。
“怎麼,你怕我死啊?”陳笑笑微笑看着他。
“不是,關鍵是你現在死,就有點悲哀。”
陳笑笑奇道,“悲哀什麼。”
楚天機道,“你想啊,你這麼好看又是個處,你爹又是市議會議長,你的人生纔剛開始,大好的日子即將來臨,你有充分的條件和機會享受別人享受不到的痛快。可面對這一切,你居然什麼都沒幹就掛了,你說你虧不虧?”
陳笑笑道,“不然呢?”
楚天機道,“我的建議是這樣,咱們先找個地方把你的處之身給破了,然後讓你爹貪污一大筆錢給我們四處揮霍,我們每天花天酒地吃喝玩樂放鬆心靈放縱肉體,等到錢花完了愛做夠了,然後你再死,就沒什麼遺憾了。”
陳笑笑聽完,吃驚的看着楚某人,到了最後才咬牙切齒吐出三個字,“你妹啊!”
陳笑笑跟尹紹傑走了,李建國雖然將渣土車撞下河,不過這是典型的見義勇爲,警方錄完口供也沒有爲難他,讓他離開。
楚天機也幫不上什麼忙,和李雄文打了個招呼。上了李建國的車回家,讓他有些捨不得的是三箱海州特供都被撞爛了。
回到家電視上正在放公路上發生的事,不過因爲某些人出於和諧考慮,將事件弱化成“可能是一起交通事故,詳細情況警方正在調查中”。家人不知道,楚天機也沒說,何必讓大家都擔心呢。
到家以後倒是收到老姑的電話,作爲系統內的人她還是能得到真實情況的。
楚天機道,“丘登友是不是瘋了,就爲了這一點小事就要至我於死地,犯得着嘛?”
楚麗玲道,“丘登友可不是隻有這一點小事,目前查清的三樁故意傷害案件和一樁強案都和他有關係,他如果不越獄,等待他的會是十年以上的牢獄。”
楚天機道,“我還是覺得這些不值得他付出生命的代價。老姑,你覺得會不會是這樣,在幕後有一個隱藏的人,他利用這件事,偷偷放出丘登友,一邊挑唆丘登友來報復我,一邊又給我打電話警告我。”
楚麗玲沉默好一會,才鄭重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這人的心計城府相當可怕。將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以後千萬不要招惹這種人!”
不得不說,楚麗玲分析的相當準確,這個人的心計城府都相當恐怖,而且他還具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不過有一點,楚天機卻不認同,“我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希望他不要露出馬腳纔是,否則我絕對不會客氣!”
楚麗玲掛電話前又告訴了楚天機一個好消息,戶籍科的劉姨已經幫忙把他的新身份證辦好了,有了這個身份證,楚天機就可以去市局辦理入職手續了。
這是一個相當令人振奮的消息,這就意味着明天就可以穿上正式的*,告別保安員的生涯了。
季節往着夏天走,每一場雨以後,氣溫都有顯著的升高,四月中下旬,海州街上已經美腿林立了。
不過和興沖沖的趕往江濱路警探所的楚天機不一樣,袁野局長今天心情並不是很好,他並不是市議會常委,今天卻被通知列席參加常委會。雖然他無數次夢到自己參加常委會,可卻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參加!
袁野坐在會議室裡的時候,裡邊已經坐定了五個人。分別是常務副市長於贊和,市組織部長蔡金城,市政法委議長仲文龍,市宣傳部長畢紅梅,軍分區司令司令何田野。再加上陳議長和許市長,這就是海州市議會七位常委班子(現實海州這樣的城市肯定不止七人,本書就不堆積人名了。)
袁野的來到並沒有引起五人的好奇,事實上能爬到這個地步的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昨天的事大家都已經聽說了,陳明志議長很可能借着這件事搞風搞雨。沒人去和袁野說話,只有於副市長厚道的點了點頭而已。這讓袁野心裡更加的忐忑,心說官場果然就是這麼現實。
九點準時,許市長和陳明志一前一後走進會議室,許市長表現得相當輕鬆,手裡拿着裡邊有半杯都是碧綠茶葉的口杯。而陳明志卻是夾着一個筆記本,面無表情,健步如飛。
按道理市議會常委會是陳明志的主戰場,不過可惜的是於贊和老謀深算,仲文龍好好先生,何田野萬事不說話,剩下蔡金城和畢紅梅都是許邵陽的鐵桿,因此陳明志一向也都是少言寡語,關鍵是說了沒用啊。
會議一開始,許邵陽依然是他的老作派,咳嗽一聲引來大家的注意力,開口說道,“最近海州不太平啊,先是鐵釘殺人案,後來又是傭兵殺人案,這纔沒多久,竟然又出事了。昨天傍晚六點過五分,發生在外環城公路上的案件,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我們不禁要問,海州最近到底怎麼了?海州的治安到底怎麼了?海州的議會班子還能不能保證這個城市的安定團結?”
陳明志心說這個許邵陽果然狡猾,袁野是他陳明志叫來的,而許邵陽搶先說話,把他的臺詞都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