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播報一條本臺最新收到的消息,海州酒廠今天在新大樓建設工地發現一座地下埋藏數百年的古酒窖,根據酒窖附近挖到的石碑記載,這座酒窖建成於明朝宣德年間。讓人稱奇的是,在古酒窖里居然還留有不少的古代美酒,下面請看我們現場記者發來的圖像……”
當海州電視臺上漂亮的女主持人播報這則新聞的時候,楚天機和老爹楚興國已經在一起品着古酒窖裡的酒了。
“我就說水摻多了,濃一點,再濃一點!”楚興國也是一個酒鬼,楚天機覺得這酒已經很濃了,可是他還是喊着濃一點。
楚天機道:“爸,這酒可是能讓人發酒瘋的,不是一般的酒。”
“別以爲你拿點酒回來就可以教訓老子!”楚興國大嗓門吼了一聲,然後咔得一聲,把小杯子裡的酒一口飲下。
“好酒!”楚天機在嘴裡品味了老半天才捨得吞下去,那種一泄喉的感覺,讓人回味綿長。
雖然楚興國嘴裡不客氣,可是心裡還是快活的。這可是窖藏了幾百年的酒啊!不說這味道,就說這享受,今天剛挖出來的古酒窖自己就能喝到,全海州市有幾個人能享受這待遇?
不過楚興國還沒開心多久,就有一個人來攪亂了他的心情。
“老楚,我李鳳基啊。”李鳳基就是李建國老爹,跟楚興國是一個車間的,名字起的不好,所以大家都喊他“風雞”。
“李叔。”楚天機看見來人了,趕忙去把雪碧瓶放進冰箱。
“風雞呀,吃過沒,再吃點。”楚興國客氣說道。
李鳳基帶着心思來的,也沒注意到美酒,坐下開門見山道:“我吃飽了。老楚,聽說廠裡要開新車間,要生產電動車?”
楚興國喝了一口酒道,“誰說不是呢,以前我們廠子那是生產裝甲車部件的,那時候多牛逼,軍工廠!現在完了,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被踢出軍工系統,走上社會找飯吃……”
李鳳基倒是沒那麼多牢騷,而是笑道,“這不是電動車有效益嘛,據說還是出口的銷路,我覺得廠子裡這一步走的不錯,我擁護廠子裡的決定。”
“你就扯吧。”楚興國哧了一聲,突然低聲問道,“新車間工資怎麼樣?”
“當然比我們這邊高多了,而且上馬以後,還要根據效益發獎金!”李鳳基說完,笑道,“老楚,你也是我們車間的頂樑柱了,你幫我跟小孫主任說說,把我弄去新車間唄。”
“哦。”楚興國面無表情,剝着手裡的蝦說道,“放心,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幫你說話!”
李鳳基喜道,“你技術好,小孫主任要你用呢,一定會聽你的意見。”他大事解決,這才嗅嗅鼻子道:“你喝的什麼酒啊,這麼香,茅臺吧。”
楚興國道:“什麼茅臺,你看我是喝得起茅臺的人嘛?我臺毛都喝不起,你回家回家去吧。”
趕走了李鳳基,楚興國心裡也就盤算了。他一直想要做車間主任,可是以前是讓老師傅挑擔子,現在又變成年輕人挑擔子,他一直想挑也沒挑上。
現在車間主任小孫是新來的大專生,年紀比兒子大了幾歲,可自己還得在他的領導下工作。那個小孫行事做派又很不給臉,有時候被批評幾句,也只有忍着。
楚興國想來想去,心說老子也不要做車間主任了,老子看開了,老子去新車間當一個工人,每個月多掙一點,也算是實惠。
不過讓他糾結的是,他是車間裡的技術骨幹,小孫不會放自己離開啊。
楚興國最後決定,請小孫吃個飯。不過他一個人,感覺太落單了。老婆金綵鳳不太會說話,楚興市和楚麗玲都忙得很,琢磨了一下,最後道:“小天,明天下班早點回來,陪我去吃個飯。”
楚天機道,“好,不過我儘量啊,我現在工作說有事兒就有事兒。”
第二天他還真的有事兒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在瀛國風情街某一間夜總會裡,兩夥人爲了爭一個小姐打了起來。如果他們打也就算了,可是他們打架又衝進別人的房間,將其他一個房間裡的人打傷了,而這個人又剛好是一名外商!
雖然這年頭投資商已經不像前幾年那麼受追捧了,可是關鍵人家外商啥事沒幹就挨你一啤酒瓶,這事性質就很惡劣了。
警務局辦公會上,左江龍點名批評道:“瀛國風情街雖然借鑑了瀛國的風情人物,可是我們不能把瀛國的那些yin穢腐朽的文化也吸取過來!那個夜總會如果沒有賣yinpiao娼活動,又怎麼會發生這種案件?這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們新城區,乃至海州市的對外投資環境!風情街警探所最近老出事,這不是獨立的問題,這是我們基層領導的能力問題!”
楊浩也坐在會議桌前,經過調查,他和釋放丘登友事件無關。至於陷害楚天機的事情,目前工作組還沒拿出處理方案,因此他還擔任着新城分局的副局長的職務。
“我來說兩句。”楊浩開口說道:“我贊同左局長的意見,風情街警探所確實是我們的薄弱環節。不過我們也應該看到,瀛國風情街的情況比較複雜,蘇言所長跟我反映很多次,他們那邊的人手不夠,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左江龍道,“總之亡羊補牢爲時未晚,這次事情出了,已經無可彌補,不過我們一定狠抓掃黃打非,狠抓社會醜惡行爲,狠狠打擊這些我們眼前的違法犯罪,讓市裡看見我們的決心!”
楊浩道,“我建議組織一次清查活動!投入大量人馬,狠抓一回!至於風情街警探所那邊,也要補充一些人手。”
其實楊浩說這話有着自己的目的,最近他每天都看見楚天機在局裡走來走去。話說楊浩還是很心虛的,而且他也知道姓楚的如果看見他絕對不會給他臉,這姓楚的什麼事都能幹的出!
因此就形成了楊浩每天都刻意躲着這小子,這就讓楊副局渾身不自在了,我一個副局長我整天躲着你,我像話嗎?
所以這樣一來,他剛好把鑑黃科的老黃和小黃都踢到了風情街警探所,眼不見爲淨吧。
不過楚某人到哪裡都不會消停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