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多虧了楚天機打電話,水岸人家今天特別的忙,這家開在海灘面前主打不是海鮮而是江鮮的飯店,竟然生意如此之好,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水岸人家的美女經理李海燕接到楚天機的電話,想盡辦法也要安排出一個包廂來。
她的*是道上混的黑疤,道上混的人哪有不關注警務的?警務局的消息他們可清楚,楚天機硬生生把楊浩、楊劍飛拉下馬,李海燕可是早就聽說了。
再說就算沒有這個消息,李海燕也要對楚天機另眼相看,畢竟她是親眼看見楚天機硬頂楊浩還不落下風!
傍晚時分,面對海灘的水岸人家紅燈高掛,下邊站着一水兒穿着旗袍的服務員,美女經理穿着黑色女式西裝,裡邊是白色的抹胸,雖顯保守卻是鶴立雞羣,看見楚天機來了,連忙笑盈盈迎出了大門。
“歡迎歡迎,楚探員可是難得來照顧小店的生意。”李海燕笑着上前握手。上次楚天機剛來的時候,還要通過警探所蘇言來定位置,而這一次,海燕經理已經親自迎接出門了,這就是實力。
楚天機帶着陳笑笑走過來,伸手握住李海燕的小手道,“最近有點事兒,海燕經理更漂亮了。”又介紹道,“這是陳笑笑。”
李海燕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美女陳笑笑,剛想要和陳笑笑握手,卻發現楚天機這小子還抓着她手不放。楚天機敗類性子,摸到美女的手,哪能不多摸一會兒?
李海燕暗道這個小子也不是好人啊,當着女朋友的面就這樣摸我的手。她咯咯一笑道,“感覺出來了,楚探員還真是想我了,抓着我的手捨不得放。”
楚天機心說這女人有意思,很聰明,這就整治我了。他也不緊張,微微一笑放開她的手道,“其實幫你號了一個脈,海燕經理今天身子不舒服還堅守崗位,真是讓人感動啊。”
他這一說,頓時李海燕滿臉通紅。她今天可是來大姨媽,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一眼看出來,還這樣說出來。
最讓人恨的是,這小子竟然還有意無意的用目光看向她小腹下方……
李海燕畢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只是尷尬了一下,就大方笑道,“想不到楚探員還懂中醫,真是能者多勞,做你女朋友有福了。”
陳笑笑雖然心裡有些不爽,可是她又不是楚天機的女朋友,也沒有立場吃醋,只有鄙視道,“他就見不得金錢美女。”
李海燕笑道,“男人都這樣。”說完一擡手,道,“是梅開二度房間。”頓時就有穿着旗袍的服務員來引着他們往裡走。
來到包廂,纔看見今天請客的之人觀海縣警務局魏華和李薔梅士兵等人都已經到了。要說探員務的都是二皮臉,翻臉翻的快,一轉眼六親不認,再一轉眼又如沐春風。
魏華在審訊楚天機的時候很給力,現在在包廂裡邊見面,同樣給力。不過這次卻是熱情給力。
“楚大師來了!”魏華第一個站起來,他在最裡邊的座位,特意站起來跑到包廂門口迎接,笑道,“你可真是大師啊,有面子!我可是聽說了,要不是你幫忙安排,我們今天可就真是吃不到這一頓了!我從觀海那麼遠跑來,如果吃不到這一頓,那就太傷心了,你是我們的恩人,呆會要多喝幾杯!”
楚天機心說這魏華還真是探員務的好材料,之前板着臉審問自己的事情好像已經徹底忘記一般。不過楚敗類的性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魏華笑他不笑,魏華拉着他坐在主賓席,他就硬是不去。
魏華道,“楚大師,給個面子,這主賓之位非你莫屬。”
楚天機一聲不吭,往李薔身邊一坐,心說,老子今天就不給你這個面子,你能怎麼樣?敗類性子就是這樣,絕對不會管別人想法!
包廂裡頓時全都有些尷尬,大家都看出來了,人家還記着仇呢!
魏華心裡挺不爽,心說麻痹你牛氣什麼?我雖然縣裡來的,可我是副局長!你不過是個警探所的小探員!我都已經表現出和解的誠意了,你居然當着我屬下黃我的面子,你不要太過分!
梅士兵看衆人尷尬,他比較合適調節氣氛,開口笑道,“我可是聽說了,這水岸人家的十個包房都有說法,從一到十,都很有文化氣息,第一間叫一枝獨秀,第二間叫梅開二度,第三間叫三友傲雪,第四間叫四季花開,第五間叫五福臨門。”
他還沒說完,魏華就接口道,“海州市裡的飯店果然是上檔次,包廂名字都這麼高雅。我們縣裡邊哪有這樣,包廂名字都叫,春花秋荷夏蓮冬梅聽起來好像是古時候的妓院。”
他這一說,包廂裡頓時轟然大笑,氣氛一下又熱鬧了。李薔道,“我也聽說了,據說就算是來吃飯的人,也要根據貴重程度安排包間,越是貴客就越安排在前邊。”
梅士兵道,“那我們梅開二度是二號包間,豈不是屬於二號人物?”
話說到這裡,大家頓時又冷場了。因爲水岸人家把他們安排在這一間,全是看在楚天機的份上!楚天機在這裡是屬於貴客中的貴客,排在第二!
試想全市多少人物在這裡吃飯,能排在二號,那就是一種實力!魏華想到這裡,心中有些後悔,暗道,這姓楚的不簡單,旁邊女朋友是市議會議長的女兒!自己看來還是不能孟浪!
不過衆人都是羨慕楚天機有本事,能進二號包房。可楚天機心裡卻是不爽,暗道一號包房到底是什麼鳥人,竟然比我還尊貴,我堂堂一個國師……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人到齊了,就開席了,沒一會有服務員依次端進各種江鮮菜餚,長江三鮮都是完全野生,尤其是河豚魚,更是這裡的一項特色!河豚魚劇毒,但是味道極其鮮美,飯店和廚師都必須有特種證件纔可以經營銷售。
楚天機其實並不是來吃飯的,他很李薔低聲說道,“我需要你們要案組的幫助,這個司機馬亮在港區拖了一個集裝箱出來,就去一個神秘的地點,換了一個集裝箱!”
李薔目中射出驚色,“真的!難道他們真的有違法行爲?”
楚天機道,“這我不敢保證,可是他們這鬼鬼祟祟的小動作,難道你不覺得疑問?還有,我懷疑兇手殺死馬亮就是爲了陷害我,他們根本不拿人命當人命,我堅持懷疑這個事情有問題!”
李薔道,“可是局裡邊的意思讓我集中精力偵破這樁殺人案。”
楚天機道,“這個不矛盾。追蹤這個集裝箱和弄清殺人兇手很有關係,我敢保證,這個幕後之人就是殺死馬亮的主謀!”
李薔問道,“那你要怎麼幫你?”
楚天機道,“查找沿途的視頻,找到這輛貨櫃車開到了哪裡。還有,這三個貨櫃裡到底都裝的什麼。”楚天機說完,將海州港提供的文件遞給李薔。
正在此刻,魏華又找到機會,舉着酒杯道,“楚大師,我敬你一杯,在審訊的時候多有得罪,可是咱們都是幹這一行的。我審訊你,總不能嘻嘻哈哈吧,日後如果你審訊我,你也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魏華都這樣說了,楚天機這纔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這就算是給了他面子,包廂裡氣氛也熱了起來。
這一頓吃的還是很開心的,魏華成功和市局探員打牢了關係,也和楚天機消除了隔閡,楚天機也得到了李薔的幫助,可謂皆大歡喜。不過就在大家離開的時候,卻是發生了不愉快的一幕。
“我車胎被人戳了!”陳笑笑來到自己車前一看,頓時目瞪口呆,甲殼蟲車的四個輪胎竟然全憋了。
衆探員將走未走,紛紛過來。魏華作爲今天請客的主人,頓時勃然大怒,道,“媽的!這肯定是人乾的!店老闆呢!如果在我們觀海縣,我讓他分分秒秒關門!”
李海燕聽說了趕緊跑來,她倒不是怕魏華,而是怕楚天機。
不過楚天機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飯店做的,開口道,“海燕經理,我不跟你鬧什麼,只要你把今天晚上門口的監控拿出來給我看,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李海燕哪敢拒絕,連忙帶着衆人來到保安室,把錄像一回放,頓時看見一個年輕大個子從飯店出來。他先去一輛馬六車裡拿了一把尖頭螺絲刀,然後直接就來到陳笑笑的甲殼蟲車前,接連四下,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
魏華怒吼道,“經理,這人是你們飯店出來的,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楚天機按住魏華道,“不幹飯店的事,是一個跟我有過節的傢伙。”
陳笑笑道,“我看他怎麼這麼眼熟啊。”
楚天機道,“當然眼熟。你還記得那天跟我去朱橋村朱齊全家找喪門釘的那一次,國道上堵車,然後在小路上栓柱的爺爺奶奶訛你,這時候出來一個大個子罵我黑狗皮……”
說到這裡,陳笑笑終於想起來,“哦,是那個被你把手打成雞爪一下,然後從路基下邊爬上來的。”陳笑笑點頭道,“就是他!對!沒想到這小子記仇到今天!”
楚天機看着李海燕道,“他們在哪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