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薔他們沒辦法只好先散夥了,門外只留下了陳笑笑,還在等着修煉車胎。黑疤倒是客氣,讓人安排直接給陳笑笑換了四個新的,看的出黑疤這個人還是很上道的。
站在水岸人家的門前,看着馬路對面的一片平整沙灘,遠處遼闊海面,讓人心情都開朗了起來。
楚天機道,“知道水岸人家爲什麼生意興隆?”
陳笑笑道,“還不是有人家海燕經理這個大美女。”
李海燕在旁邊陪着他們,笑道,“哪有那麼美,主要是我們的菜品比較好,加上宣傳到位。”
“你們都說錯了。”楚天機搖頭道:“要說美女有一定的作用,可是這裡是飯店,美女又不能吃。”楚天機這一說,左右兩邊都伸出一隻小手,在他兩邊胳膊都掐了一下,順便各邊送上一個白眼,看來美女和美女也是有相同之處的。
楚敗類很享受這種美女左擁右抱時刻,敗類性子上來,更是少不得賣弄一下。
他繼續開口道,“要說水岸人家的菜品雖然不錯,可是你們面對海邊不主坐海鮮,這本來就是失策!”
陳笑笑比較明白他,問道,“那你的意思還是風水好了?”
“不錯。”楚天機一指面前的一片,微微一笑道,“看見沒有,這水岸人家最好的就是這眼前的一片!這眼前的道路彎彎,在風水上有一個說法,就叫千金難買金腰帶!你們這眼前這條路,就是一條金腰帶!水岸人家圍着金腰帶,怎麼能沒有生意?”
被楚天機這一說,李海燕這才關注面前的這條道路,確實是剛好的半彎型,彷彿一條金腰帶橫在飯店面前。
楚天機並沒有說完,他繼續道,“不過光是金腰帶還不夠,你們飯店對面是一片開闊的沙灘,再往前,更是一個浩大海灣!風水來說,水就是財,活水就是活財,還最好要平靜的水面!這些各方面,都完全具備,這海灣就好像一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聚寶盆,在傍晚的時候,金陽斜照,海面波光粼粼,一片金燦燦!”
楚敗類今天心情好,說的話極其有感染裡,兩個女人特別是李海燕,臉上都浮起一片金色的光華。
楚天機最後總結道,“這在風水上來說,便是一個天然形成的聚寶淘金風水局!”
“聚寶淘金風水局。”就算是完全不懂的兩個女人,聽楚天機這一說,也是頻頻點頭稱是。
可就在這時,李海燕的面色突然一變,道:“不好!”
楚天機和陳笑笑都扭頭看着她,李海燕道,“今天張寶昆師傅來,就是想和周老闆商量,他想在對面的海灘上,搞一個劇院分部,擺下一個戲臺,這邊看戲,那邊吃飯。”
楚天機驚道,“周楓老闆同意了?這怎麼能行,這一擺下來,面前的金色聚寶盆就是不是你們水岸人家,到時候生意會少掉很大一塊。”
李海燕道,“可是寶昆師傅說了,到時候一邊吃一邊玩,生意只有更好!吃飽飯的可以去對面看戲,海州劇很多海州老人都喜歡看。”
陳笑笑則是奇道,“對面是沙灘,如何會允許建設戲臺?”
李海燕道,“海州劇團說起來是文化遺產,目前正在被各方所關注,相信他們應該能說服市政府方面,這對面海灘搞一個建設。”
楚天機道,“讓你周老闆絕對不要同意……”他說到這裡,想起什麼,連忙看着對面,拿出手機,點出萬用羅盤程序。
他這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讓你們周老闆千萬不要答應!這戲臺如果擺在這裡,不但會影響水岸人家的生意,還會大禍臨頭!不但周老闆,恐怕張寶昆自己都要倒黴!這件事害人害己,絕對不能讓他成功!”
“大禍臨頭。”李海燕面色大變,可是還有點不信,道,“剛纔你也說了,面前是一條金腰帶,就算是沒有對面的聚寶淘金,還有金腰帶啊,想來也不會太差。”
“不關金腰帶的事。”楚天機道,“你聽過一句老話嘛?叫壘上白虎臺,家破人亡來!”
李海燕和陳笑笑都是臉色發白,家破人亡實在是嚇人,不過這句話她們顯然沒有聽說過。
楚天機道,“從古至今,各行各業都和風水有關係,搭臺唱戲也不例外!戲子唱戲,也是要看臺面的!朝東的戲臺叫陽臺,朝北的叫陰臺,朝西的就叫白虎臺!上了白虎臺演戲,武生要摔斷腿,青衣要唱破嗓!”
“不是吧。”陳笑笑愣了一下,道,“難道古時候就沒有朝西的戲臺,如果只能朝西呢?”
“那就要祭臺!”楚天機道,“遇到白虎臺,如果不得不唱,戲班子就會在開唱之前,用祭祖的儀式,放上各種極品,殺掉小公雞將雞血灑在某些重要部位。就算這樣,也不一定能免禍,因此上白虎臺唱戲,價格要多出數倍!”
楚天機說完對李海燕道,“其實我這個人,一般輕易不提醒別人的,只是感覺周老闆爲人豪爽纔多說一句,你一定要回去稟告他。試想人家一場戲都不願上去唱,如果整天對着你們飯店,後果可想而知!不是我說嚇唬他的話,他本身面相就不好,如果再來個白虎臺……”
正在說話間,那邊甲殼蟲車的輪胎已經換好了。
當下陳笑笑和楚天機就此離開,臨行前,楚天機又叮囑一句,“如果實在要建,儘量讓對方偏着點,不要對着你們大門!”
目送甲殼蟲小車駛上夜晚的道路,李海燕心中滿是擔憂。黑疤的性格就是爲人豪爽,答應朋友的事情一定要做到。黑疤今天已經答應了張寶昆,這事情他如何肯改變呢?
上了車,陳笑笑問道,“跟李薔怎麼說的,能查到貨櫃車一路行駛的錄像麼?”
楚天機道,“應該可以,她已經答應我了,看來謎底很快就要揭曉了。”
陳笑笑自言自語道,“這些人煞費心機,搞出很大規模,可是目的實在讓人猜不透。”
楚天機道,“到時自知,你送我去藍海幼兒園,我車還在那。”
陳笑笑知道這敗類的心思,白眼道,“顯擺。”
楚天機道,“不是,關鍵是我家附近那些街坊四鄰,整天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可全是些歪瓜爛羅卜,我就覺着他們是不是以爲我品位低呢?我要讓他們看看我的品味!”
陳笑笑鄙視道,“你開個奔馳回去,小心變成歪瓜羅卜一鍋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