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中午,路兩邊的小店也都是剛拉開,走出一個個剛剛醒來沒來得及濃妝豔抹的女人。
看見有人穿着*走過來,這些女人都很警惕。
楚天機一眼掃過去,心說這些貨色可都不怎麼樣,有很多從臉色就能看出婦女病在身,在大唐也只能算是最低賤的暗門子。
來到小溫州髮廊,這裡拉着警方的藍色膠帶,捲簾門上貼着封條。
楚天機走過去拉了拉捲簾門,感覺鎖死了,他一用力,發出嘩啦一聲巨響。聲音吸引得附近的站街女都伸出頭來看,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太放肆,只好回頭怒瞪一眼。
不過那些站街女都是老油條,也回敬的瞪眼,彷彿在說,穿*怎麼樣?小保安員,老孃什麼都不怕!
麻痹,這年頭暗門子都那麼猖狂。楚天機心裡罵了一句,卻也只有敗下陣來。
正面行不通,他就繞到了小溫州髮廊的背後,那是一個老舊小區裡,髮廊後間有一個窗口正開在這邊。
楚天機繞過來以後,就看見窗口旁邊停了一輛紅色的甲殼蟲車,一個漂亮妹紙正在吃快餐飯呢。
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女人,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比剛纔的庸脂俗粉強太多了。
原來陳笑笑從警探所出來也沒閒着,她倒是接受了楚天機的建議,把視線投向這件離奇殺人案。於是就來到附近採訪了一下,不過她始終還是想要看一下犯罪現場,再拍兩張照片纔是最好。
可是等她來到後窗,卻發現窗戶鎖着。本着一個實習記者的“職業精神”,她就想等到午休時間,人少就撬開窗,把相機伸進去拍幾張照片。
等待之餘就買了個盒飯在吃,卻沒想到見到熟人了。
陳笑笑看見楚天機也是一愣,心說這小子怎麼來了?不過還是立即當下盒飯跑了出去,問道,“楚探員,你來找我?”
雖然這女人很好看,不過楚天機總覺得她有點糾纏不休,而且又是記者,麻煩。心說怎麼到哪都遇到這個女人。
“你不找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有那麼招人不待見麼?”陳笑笑不爽,平日想跟她搭訕的男人不要太多!
“有!”楚天機很確定的回答了一句,走到後窗邊。
這個窗戶玻璃上全是灰塵泥土,裡邊還拉着窗簾,根本看不見裡邊的情況。
陳笑笑這才明白這廝跟自己目的一樣,連忙道,“這窗戶從裡邊鎖啦,打不開。不過……”她嘿嘿一笑,露出小狐狸一樣的笑容,“窗戶之間的縫隙很大,等會沒人……”
說着她從頭上摘下發卡,意思用髮卡可以挑開裡邊的鎖釦。
陳笑笑本來自己想要偷偷的撬窗而入,不過現在來了個替死鬼,她當然樂得讓楚天機動手。
不過楚天機這廝可是敗類性子,直接撿起一塊石頭,咣噹一聲,把玻璃給砸了。
砸開玻璃,這廝把手伸進去,打開鎖釦,拉開窗,狸貓一樣靈活地跳進了窗戶中。
陳笑笑愕然,心說到底是警界敗類,夠直接。只是,這廝做事根本不考慮影響麼?左右看看,還好沒人注意,她也爬了進去。
別看她兩腿很長,可是平常鍛鍊也很少,窗戶有點高,一條腿踩上去,另一條腿上不去,在那難上難下,口中發出哎哎哎的聲音。
楚天機已經進入室中,回頭看她這樣,面無表情的伸出一隻手。
陳笑笑看他臉色,有些不想抓。不過上不去,只好抓住他的手,楚天機一發力,把她拉了上來。
進入屋中,陳笑笑覺得這人還有點仗義,剛想開口說聲謝謝,卻聽這廝吐出兩個字,“敗類。”
陳笑笑恨不得踢死這傢伙,心裡罵了一百遍,你纔是敗類,你是警界敗類,武林敗類,超級大敗類!
楚天機纔沒空理她,左右觀看起來。
這一間是髮廊後間,就是案發現場。房間不大,中間拉着一塊布簾,把房間隔成兩半,一邊放着一張按摩牀。
靠窗的按摩牀很正常,另一邊的按摩牀已經被翻起,地上有着不少的血跡,現在發出一種紅黑色,也能有血腥味傳進鼻孔。
“這裡就是殺人現場。”陳笑笑走過去,舉起照相機拍了兩張,只見牀上有着清楚的四個釘印。
楚天機也走過去,發現按摩牀表面是皮革,下邊一層是海綿,最下邊是木板。顯然,鐵釘釘穿被害人的腳腕,然後釘在最下邊的木板上,將人死死釘在上邊。
現場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探員帶走,剩下的除了血跡最多的就是草紙,牆角有一個廢紙簍,楚天機一腳將其踢翻。裡邊滾出的都是捲成團的手紙。
“什麼味道?”陳笑笑到底是大姑娘,沒聞過這種味道。
可是楚天機卻是知道,道了一句,“陽精的味道。”
陳笑笑開始沒聽懂,不過再看見從手紙中滾出的用過的小套子,頓時俏臉通紅!
不過楚天機卻是沒有見過那個東西,奇道,“這是何物?”
陳笑笑紅着臉道,“還以爲你多厲害,套套都不認識。”
楚天機愣了一下道,“套套是何物?”
陳笑笑心說真假的,你就算是深山溝的也不會不懂吧?不過看這廝表情又不像裝的。
“額,我也不懂。”陳笑笑紅着臉回答。
楚某人雖然不懂,可是他很快就從抽屜裡找到一盒沒用的套套,看看上邊的使用說明,他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此物竟然是……,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楚天機大爲讚歎。
陳笑笑聽了都要吐血了,心裡大罵,這傢伙真是變態,知道了還故意說出來,還大開眼界,大開你的頭!
其實也不是楚天機大驚小怪,古人爲了避孕想過很多法子,不過都不奏效,所以楚天機一眼看見這個發明,就有些失態。
最讓陳笑笑無法忍受的是,這廝竟然擡手把那盒套套直接裝進口袋,“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敗類中的奇葩!陳笑笑又給此人加個了一個外號。她纔不管這些,又舉着相機四處拍,可這一拍,卻是發現了在另一張按摩牀的底下,有一張紙,紙上畫畫很奇特,是一個帶着面具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