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啊,我於贊謙吶,晚上有時間沒有啊。”
楚天機接到於院長的電話,就隱約感覺到可能跟馮仰纔有關。不過於院長給他介紹港九王老,這件事兒楚天機不能不領情,這個面子得給!
“於院長,您叫我我當然有時間。”楚天機躲着小雨鑽進車裡,明天晚上給楚蕾辦謝師宴,所以他特意來海州一品落實了一下,並且把定金給交了。
於贊謙笑道,“那我請你吃飯吧,說要感謝你幫我升官的,現在我副院長轉正院長很久了,一直都沒時間。”
楚天機道,“於院長,咱們誰跟誰,我幫你升官,可你幫我發財不是?要不這樣吧,晚上我請。”
“我升官你發財,哈哈。”於贊謙爽朗笑道,“感覺我都被你帶俗了,這回還是我請吧,來了我還有話跟你說。”
楚天機知道他要說什麼,開口笑道,“於院長,你是幫人請客吧?”
於贊謙道,“就知道你猴精,不過我跟你說啊,幫人那是順帶,我是真的想請你啊。水岸人家,不見不散!”
楚天機笑道,“感覺跟人家小青年約會一樣,好吧好吧。”
剛放下電話,又接到艾琳的電話。
本來楚天機約好第二天去找艾琳拿設計圖的,可誰知後來金海集團出那個事兒,就算設計圖出來也沒啥用了,所以這件事兒也就拖下來了。
不過艾琳不知道,她還怕金海集團着急,因此熬了一個通宵才趕出來。趕出來才發現這事情並不是那麼急,人家根本不要了,她就有些埋怨,因此電話一通就說道,“楚探員,你們那個設計圖要不要啊,不要我撕掉了。”
楚天機這纔想起這檔事,笑道,“艾教授,你這個性子能不能不要那麼急。有句古話叫做尿尿爛褲襠,着急人受傷,我很怕你受傷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艾琳一個書香家庭出來的教授,哪裡聽得慣這些言語,心裡鄙視一聲粗俗,又道,“我不管啊,三天之內你必須來拿,否則我要去東平那邊考察古民居去了,到時候纔不管你。”
楚天機道,“我都忙死了,今天沒空,明天也沒空,後天……好吧,那就後天。”
楚敗類還是真忙,公事兒、私事兒、亂七八糟的事兒,一大堆。不過人的性格是不一樣的,有人喜歡安靜,一個人一杯茶一縷幽香,這些人是高雅。楚天機當然和高雅挨不上,他喜歡熱鬧,人越多越好,燈紅酒綠,美酒佳人。
傍晚時分,黑色的奔馳車停在水岸人家門前開闊的停車場上,楚天機走下車,扭回頭看着已經建設完工的海州大戲臺,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看上去水岸人家目前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停車場挺滿了車。
走向水岸人家的大門,美女經理李海燕已經迎了出來,笑道,“楚探員,好久不見,最近沒經常出來活動啊。”
楚天機心說不是沒出來活動,是沒上你們這來。當然了,他也不能這樣說,而是笑道,“是啊,家裡整天催着我相親,茶樓去得多。”
李海燕知道他扯淡,笑道,“象楚探員這樣也需要相親啊?只要楚探員招呼一聲需要個老婆,那不是大把的美女哭着喊着投懷送抱?”
楚天機道,“好啊,那我喊一聲,需要個老婆。好像也沒美女過來,海燕經理難道你要投懷送抱,那我不介意。”
李海燕咯咯笑道,“那是因爲你喊得聲音不夠大,等海州大戲院開業,你站在臺上喊一聲,那樣才行。”
“白虎臺,我怎麼可能上。”楚天機冷哼一聲,又問道,“怎麼,要開業了?”
說到海州大戲臺就看見張寶昆,剛進飯店們,張寶昆帶着一干弟子呼嘯而來。他遠遠看見楚天機,連忙招應道,“小楚小楚,快來!”
楚天機看張寶昆心情不錯,可是氣色不好,心說要不要點醒一下張寶昆呢?到時候開場祭個臺也好一點吧。
張寶昆心情非常的不錯,全市第一個海州大戲臺落成了,將來會在整個大市範圍內,一共建設十八個戲臺!到時候,海州戲就算在他手上發揚光大了。
“小楚你父親不是我的戲迷嘛,下個月八號,海州大戲臺開門第一場。”張寶昆從小包裡摸出一張票,道,“那天不營業,全部都是自己人。vip包廂,可以坐四個人,請你全家光臨。”
李海燕笑道,“寶昆師父真是不公平,我好不容易纔要一張,這套vip票,外邊炒到1800塊了。”
“寶昆師父太客氣了。”楚天機心裡更加的糾結。人家寶昆師父對自己挺上道,自己不提醒他,不好;可是現在張寶昆正在高興頭上,自己如果跟他來一句,你那天可能要倒黴啊……這也太煞風景了,這不是當衆打臉嘛?
張寶昆有點忙,把票塞給楚天機,就道,“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
楚天機看着張寶昆走遠,心說也只有過一陣子再說吧,反正下個月八號。可走了幾步又想起來,下個月八號不是曹勇的海州五百年創牌儀式嘛?不過一個在白天一個在晚上,倒不至於撞車。
走進梅開二度房間,果然看見於贊謙和一個老頭子坐在裡邊,一起來的還有一對男女,是於贊和的兒子於方河和他的女朋友。
老頭子就是周易協會的馮仰才了,這幾天馮仰才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先是那些參加培訓班的學員,有一部分人花錢買了“風水大師”的證書可是沒賺到錢,現在就來找他要退錢;另外就是一批記者,盯着他們周易協會,整天給他們報*;然後找他的還有探員,還有老領導,還有組織部,還有主管單位,甚至總工會都不願把房子租給他們了。
馮仰才焦頭爛額,只好找到了於贊謙,請於贊謙出來說個話。其實眼前的困難,老馮都能憑着老面子頂過去,可他就怕這姓楚再給他來一刀,他就必死無疑了。
楚天機坐下,大家一介紹,知道於方河的女朋友叫邱悅,是個護士。醫生找護士,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不過話說,醫生都不太願意找護士。
楚天機左邊是於方河,右邊就是馮仰才。其實楚天機不願意坐這,不過於院長硬拉他坐這,他只好坐下,和於方河笑道,“於主任,好久不見啊。”
於方河道,“見我有什麼好,不是自己有病就是親朋好友有病,所以醫生還是少見爲好。”
楚天機笑道,“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人家說藥罐子活八十,很多人一輩子不見醫生,難得見了一回就去見上帝了,所以醫生還是要多見見。”
衆人都笑了起來,馮仰才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連忙開口道,“我就是常年不去醫院的那種,哈哈,也不知道啥時候見上帝呢。”說到這裡,又打趣道,“不過我見不到上帝,我去見馬克思!”
楚天機不陰不陽的跟了一句,“去給馬克思看風水嘛?”
馮仰才頓時老臉一紅,於贊謙笑道,“大家吃飯時間,不要談工作,小楚你可要多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