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有好勝心,被楚天機這一說,頓時喊道,“我纔不是笨雀雀,我是聰明雀雀!”
楚天機道,“那你敢不敢尿個尿?”
“敢!”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急診大廳,燈光明亮,少婦顧婉蓉正在排隊繳費。
此刻她心情並不好,這次去省城江城玩,回來的路上竟然遭遇連環車禍,十三輛車相撞,這起交通事故不可謂不大。
她並沒有受傷,可兒子小星卻是傷到了腿,剛纔拍了個片子,應該對骨頭沒有影響。
不過她想到跟她同一輛救護車來醫院的那個傷者,心情再次沉重了起來。雖然她並不認識那個傷者,可是剛纔聽說那個人搶救無效,她還是心裡一沉。
若是在那條小路上的速度再快點,耽擱的時間再少點,說不定就能挽救一條生命……想到這裡,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風雨之中推車的身影,尤其是那個領頭的男探員。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樣……
此刻,不遠處的自動玻璃門向兩側無聲打開,一個西裝筆挺、戴着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快步走進。進門以後,男人腳步一停,透過雪亮的鏡片,雙目一掃。
大廳之中,人數不少,女人也多。小護士、女醫生、女病人,高矮胖瘦,不過斯文男人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了顧婉蓉。
顧婉蓉穿着黑裙黑絲,上身是一件淺黑色無袖上衣,兩條雪白圓潤的胳膊跟藕段一樣,上衣質地很柔軟也很合身,凸顯出飽實圓潤的胸部曲線,從側面看過去,弧線絕美。
看着大廳之中的男人都有意無意的對顧婉蓉多看幾眼,斯文男子目中露出些許輕蔑,而他看向顧婉蓉的目光,卻是帶着熾熱。
“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人!和你的金海集團!”斯文男子心中暗想一句,目光已經換上一副謙遜和關心,上前幾步低聲道,“顧總,我來遲了!”
“哦周副總,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沒事嘛。”顧婉蓉對這個人的人來到有些意外。
斯文男子關切道,“雖然你說沒事,不過我又怎麼能放心?”
顧婉蓉打斷道,“周副總對每個人都是很關心啊。”
斯文男子感覺出對方刻意拉開距離,他嘿嘿笑道,“顧總當然特殊,作爲我們金海集團的頂樑柱,我作爲副手必須加倍關心!”說完,他不經意的提了一下自己來之不易,“今天週末又下雨,路上車快的跟趕着投胎似的……不說這些,小星呢,小星怎麼樣?”
想到自己兒子,顧婉蓉頓時緊張起來,把手中繳費單和錢遞給斯文男子,“剛好你來了就幫我繳費吧,小星小腿傷了,我讓他一個人坐在那呢。”
“你快去!這邊交給我!”斯文男子連忙接過東西,他清楚知道這種時刻,最要擺出可以獨當一面的樣子。
顧婉蓉滿意地點點頭,這才邁開黑絲小腿,走向大廳後邊的走廊。不過剛走過去,她的美眸就猛地一亮!
前方走廊的盡頭,一個穿着黑色*的大個子的背影一晃……
“好像那個人!”顧婉蓉快步追上去,如果是那個人,她還想當面道個謝。
不過等她快走幾步,卻是看不見人了,後邊響起兒子小星的喊聲,“媽媽,我是聰明的雀雀!”
……
楚天機提着那根長釘,帶着陳笑笑往回走,很快就找到了常福海。常福海也找到了一個小男孩,在那位男孩家長的同意下,男孩對着喪門釘又撒了一泡尿。
這樣一來,楚天機感覺差不多了。
常福海愛妻心切,連忙問道,“這個真的有用麼?還要不要再找?”
楚天機道,“暫時不用了,我已經明顯感覺到喪門釘上散發的邪氣有那麼一點變弱。”
這一說常福海開心笑了起來,陳笑笑也道,“你這個傢伙倒是很有辦法。”
楚天機嘿嘿笑道,“誰叫我也是聰明的雀雀呢。”
常福海不知道什麼意思,陳笑笑卻是明白,心中暗罵,流氓,變態,敗類!
三人完事就趕緊回到疼痛科,可是等他們回去一看,才發現又有了麻煩。
於方河竟然被趕了出來,楚興國楚興市他們霸佔了病房,楚興市的老婆正在那大聲數落,“這是什麼醫院?這是狗屁醫院!病人中午進來到現在,治也治不好,毛病都查不出,更荒唐的是現在讓我們家屬去找童子尿治病,你們聽說過有這種醫院沒,叫你們院長出來說話!”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很多病人都吵醒了,圍在過道上,於方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見楚天機來了,道,“這事兒我管不了,你們病人家屬自己解決。”
常福海沒主見,遇到這情況,竟然又回頭問道,“小天,怎麼辦?”
“我來!”楚天機從來不怕麻煩,大步走進病房,還沒說話,老楚就罵道,“你這個敗家子,你姑都要死了,你還折騰她,你就不能讓她走的安祥一點?”
楚天機道,“她不會死,我馬上就能讓她活。”
楚興國車間練出來的大嗓門吼道,“你給我滾!我不要聽你說話!滾回家去!”
老媽金綵鳳也道,“小天,這回我向着你爸,咱們怎麼能相信封建迷信?”
楚天機舉着手中的喪門釘道,“這東西完全可以救活我老姑,我忙了一天了,最後一步了,你們讓我試試不行嘛?”
楚興市的老婆看他拿着鐵棒揮舞,喊道,“怎麼着,你還要打你爸?”
楚興國擋在病牀前,喊道,“混蛋!逆子!你有種打死我!”
楚蕾眼淚滾滾抱着楚天機的胳膊,勸道,“哥,我知道你心情,可是這樣沒用的,你就別讓大家更傷心了。”
楚天機見他們這樣,敗類脾氣終於上來了,砰地一聲把喪門釘扔地上,罵道,“死就死吧!好心當作驢肝肺,麻痹,讓我治我都不治了!”
他這一說,病房裡頓時大家都安靜了,不治了,還有什麼話說。
可是就在這時,病牀上楚麗玲突然一聲嘶吼,“不要!”昏迷的她突然瞪大眼睛,嘶吼着,“頭疼啊!疼啊!不要!”
楚興國楚興市都慌了手腳,一邊按住楚麗玲,一邊喊道,“醫生,醫生!”
於方河就在門口,連忙進來,聽楚麗玲喊聲吃驚道,“第五根釘來了!沒錯沒錯,第五根釘就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