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楚天機把荊剛硬生生從海州動漫展給拉出來,這廝還三步一回頭向後望。
“楚所,要不要我們把他送回去?”鄭呂問道。
楚天機道,“我來送吧,就他這大塊頭,你們還真的弄不住。”
荊剛怒道,“你幾個意思?當我犯罪份子嘛,我不要你送,我走了,回沙廠。”
楚天機纔不理他,拉着他來到奔馳車旁邊,把他塞進駕駛室,道,“我要去沙廠行不行,你開車。”
荊剛道,“我幹嘛開你的車,我打車……喂,你什麼眼神,你不信任我是不是?”
“我還真的不信你。”楚天機坐進副駕駛,砰得一下關上車門,“開車,回沙廠。”
荊剛這也沒轍了,只好放下手中礦泉水,開車往天海沙廠去。
楚天機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放下的礦泉水瓶,按下車窗玻璃,直接給扔窗外去了。這瓶水就是蒼月空剛纔拿給荊剛的,這小子就一直捨不得放手,一直拿上車。
看見楚天機把佳人贈的礦泉水扔掉,荊剛瞪眼道,“你不至於這樣吧。”
楚天機道,“怎麼,捨不得了?還說對蒼月空沒意思,一瓶兩塊錢的礦泉水喝完都捨不得扔。”
“這不是還沒喝完嘛。”荊剛臉色發紅,又道,“再說了,你這隨地亂扔垃圾,你有沒有社會公德?我不是不許你扔,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垃圾箱。”
楚天機道,“你少給我扯,好好開車。”
荊剛沒辦法,只好開車拉着楚某人來到天海沙廠,停下車以後,這廝就跑去跟謝強他們打成一片去了。李建國他們正在找荊剛呢,看見他們回來,這才放了心。
李建國道,“我說小天,你怎麼就沒算到他會看上一個風塵女子?”
楚天機道,“我要早算出來,我纔不接這種爛事,你們給我盯緊了點,蒼月空在海州還要呆兩天,兩天後去滬城,也不能放鬆警惕,這人一旦爲情所困,就不顧一切了。”
李建國苦笑道,“小天,人家是個成年人,說起來還是團長,級別比我高多了,他真的要出門,我可攔不住。”
“那就趕緊打電話給我。”楚天機也是一腦門官司。
林子卓這小子插上來說道,“我倒是有一招狠的,大招,一放出來就是必殺技!”
楚天機道,“說說。”
林子卓低聲道,“咱們找點蒼月空的片,特別是那種幾十個男人挨個上的那種,然後放給荊大哥看。等他看完以後,就會覺得那個女人是殘花敗柳,不再堅持他錯誤的方向。”
李建國一豎大拇指,“狠!這招狠!”說完又道,“他看完也給我看看。”
“你們都是什麼人啊?”楚天機狠狠鄙視了一句,又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注意他的情緒,隨時跟我聯繫,不要弄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安頓好荊剛,他開車往派出所趕。其實這個時間不早了,可是張立志來電話,說酒廠已經把酒送來了,他就必須回所裡看看。
開車的工夫,他又給陳笑笑撥了一個電話。
今天動漫藝術展上有一些媒體,荊剛和常曉寬動手,有可能被人拍下了,如同捅到媒體上,就不好了。楚天機道,“笑笑,你跟報社那邊還是很熟的,方主編那邊打一個招呼。”
其實楚敗類也是認識方主編,不過人家方主編太熱情。上次楚天機答應方主編去東平看看人家艾教授,他也沒去,感覺有點愧對人家方主編的一番好意。
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去找方主編。
陳笑笑道,“好啊。剛好電視臺那邊,我也可以幫你盯着。”
楚天機奇道,“你跟電視臺有什麼聯繫了?”
“我去電視臺上一段時間的班,還是做記者,剛定下來。”
“那你媽?”楚天機挺好奇,陳笑笑的媽媽不是一直想要把陳笑笑弄到美國那邊嘛?
“是這樣……哎呀說不清,就是我媽不放心我爸一個人,讓我照顧好我爸。”
陳笑笑說的相當含蓄,楚天機道,“那你就好好照顧你爸,不過話說,你整天在外邊忙,怎麼照顧你爸起居飲食?”
“那些纔不要我,我忙啦。”
陳笑笑掛斷電話,楚天機才慢慢回味過來,陳笑笑的說的照顧,恐怕有另一個意思。試想,陳明志一個人在海州當官,老婆女兒都不在身邊,整天就跟一個漂亮的女生活服務員在一起,這一男一女在一個屋檐下,不發生什麼,怎麼可能?
陳明志之前就因此受到了調查,可是陳笑笑的老媽卻是不放心,所以就把女兒留下來監視老爹。
照顧是假,監視是真!
楚天機心說,這夫妻之間怎麼跟打仗似的,心計玩到這樣,這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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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回到所裡,已經快要下班了,送貨的車也走了。
張立志拉着楚天機走進所裡小倉庫,發現裡邊堆得慢慢的。
“全部都是海州八百年,五十箱!”張立志說話挺興奮,要知道,這是海州酒廠最貴的酒,批發價還五百多呢。
這五十箱,價值十幾萬呢,這一家單位的贊助,就抵上他們跑好幾家了。
“楚所,還是你有面子,海州酒廠都不是我們轄區企業,這麼給力!”張立志明白,海州酒廠這麼給力,完全是給楚天機的面子!
否則的話,人家海州酒廠又不受你風情街派出所管轄,憑什麼送這麼多酒?
之前張立志還不滿楚天機當這個所長,現在想來,自己跟人家楚天機差的太多了!如果是他張立志,除了敲詐敲詐轄區的個體工商戶,還能幹啥?
酒來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也接踵而來,那就是直接發酒,還是變現以後發現金?
張忠多也來了,說道,“外邊海州八百年供不應求,很容易變現的,我有個親戚開批發部,咱們便宜點……”
“那不行。”楚天機連忙阻止,道,“酒廠給咱們送這些酒的明目是支持我們日常接待工作,如果都拿了賣錢,這影響不好。”楚天機心說,老子好不容易化緣來的,你們倒是想着從上邊撈好處,這怎麼行。
張忠多道,“如果給幹警們發酒回家,這好像影響也不好。”
楚天機道,“有什麼不好,過春節發幾瓶酒,怎麼就不好了?”
“可是光發酒不發錢,也不好啊,咱們幹警也有很多不喝酒。”
楚天機心說,麻痹,這些事情還真的挺糾結。
他們在小倉庫說話,卻是有一個斯斯文文的警官走了進來,他走進來拿下自己的帽子道,“吆嚯,你們這發了啊,酒不少。”
楚天機和二張回頭一看,脫口道,“蘇局,你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風情街的前所長蘇言,蘇言道,“我來請楚所長去吃飯,有人要請你,怕你不給面子,所以非拉着我來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