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你也在。”楚天機見到李雄文走進來有點意外。
李雄文哈哈一笑,道,“海濤非要請我吃飯,剛坐下,就聽說你在隔壁,這不就過來了。”
他這一句話,就把劉海濤給賣了。
本來劉海濤還死要面子,假裝巧遇。可李雄文這句話,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到劉海濤是專門來這裡吃飯的。
李雄文心說,你給我挖了一個坑,我可不是傻子。
劉海濤這下臉色就有點發紅,走過來拍拍外甥常曉寬道,“聽說你也在這,舅舅上次答應你的酒,給你帶來了。”
說着,就指指李雄文拿來的酒。
常曉寬心說,舅舅你啥時候答應我酒了?不過他也看出來了,舅舅今天這是來巴結楚天機來了。他當然不能拆舅舅的臺,連忙點頭笑道,“舅舅,既然來了,就坐。”
劉海濤一看這外甥給力,當場就拉開椅子坐下了。那邊唐志豪也招呼李雄文道,“李局,快坐。”隨即招呼服務員,“來兩套碗筷。”
李雄文沒推辭,坐在楚天機身邊,開口笑道,“小楚啊,你這個調動很突然啊。”
楚天機點頭道,“東平礦業那邊有個朋友,我自己也感覺很突然。”
“哦。”李雄文用手指撥弄着服務員剛送上來的筷子,他開口道,“其實你去東平不一定就是好,雖然上崗很快,可是我聽說那邊情況並不是很理想……年輕人,有時候遇到挫折剛好沉澱一下,拳頭要縮回來,打出去纔有力道,休息並不是壞事,局黨委機關那麼多職位,總有適合你的。”
李雄文這些話就很給力,屬於非常有力的挽留了。
事實上李雄文也捨不得楚天機離開市局,常委會上,李雄文幫他說了不少話。
他這段話的意思,我已經在給你想辦法了,局黨委機關裡邊的職位很多,不會虧待你。
不過楚天機卻是搖搖頭,低頭吃菜道,“李局,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我已經答應了東平那邊。而且從我個人來講,我也想換一個工作環境,或許東平那邊的情況更加適合我。”
這個時候劉海濤插嘴了,“換個環境也不錯,只是機關調去企業好調,企業要調回機關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混不到副廳級甭想回來。”
劉海濤這是說的實話,你想要調到企業,這容易。可是你要從企業調回來,就不容易了,現在一個公務員職位多少人搶?你在東平礦業別說副處級,你就算是正處級,想回到地方政府任職,也不簡單。
不過楚天機可沒這個擔心,國安局能量巨大,調動個工作,算什麼事兒?倒是這個劉海濤能說出這種話,沒有一心想着楚天機離開海州,這讓楚天機對其印象好了不少。
楚天機笑道,“就算是調不回來也沒有關係,公務員這個身份對很多人來說是個金飯碗,對我來說,卻不一定那麼重要。”
他這話說的有點狂妄,不過回頭想想,他楚天機的本事,乾點什麼不能出人頭地?
李雄文也就不再勸說,拿起手中的酒杯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來,我敬你一杯!”
楚天機拿起酒杯笑道,“李局你這詩用得有點悲壯啊。”
李雄文笑道,“悲壯嘛,還好我沒有用悲慘的詩呢,我可聽說東平情況並不好,你如果混得悲慘了,記得回來找我!只要我做這個局長一天,海州市公安局的大門,隨時給你敞開!”
楚天機聽李雄文這樣說,也相當感動,舉杯站起來道,“那就謝謝李局了!”
雖然這樣說,可是開工沒有回頭箭,楚天機從來沒有想過打退堂鼓的一天,不管去哪裡,他楚天機都要混出一個人樣兒!灰溜溜的回來,這不是他楚天機的風格。
這一頓酒喝得還是很開心的,有了李雄文在場,楚天機多少要給劉海濤一點面子。不過也沒給他太多面子,因爲海州旅遊宣傳片,劉海濤居然說宣傳部卡着,他無能無力。
這種人做好事沒有本事,做壞事卻是頭牌。楚天機對他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一頓酒喝完,也就準備散場了。
唐志豪道,“楚哥,我過了年想要去東平投資條船,搞搞運輸,以後在東平要常來常往了。”
“運輸?”楚天機心說你搞走私吧,他看看唐志豪道,“胖子,我幫你看了個相,你應該屬蛇11月份生人,火月屬土,所謂水火不容水來土掩,總之從事水面上的工作,並不適合你,你好好考慮一下。”
“這樣。”唐胖子這個主意其實也沒打定,聽楚天機一說,就猶豫起來。
正在他們走出包廂的一刻,外邊突然傳來喧譁聲,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罵道,“你個jian貨!不要臉!狐狸精,你麻痹說了不聯繫,調查組才撤了沒幾天,你們又勾搭到一起,不要臉!”
隨即,就看見兩個女人撕扯扭打着在飯店走廊上。
劉海濤看見這景象,臉色慘白,一下就躲進他們剛纔的包廂,道,“千萬別說我在這兒。”
敢情是劉海濤老婆不知道接了誰的電話,跑來捉姦,楚天機心說,早知道劉海濤老婆這麼彪悍,直接讓他老婆修理他好了。
劉海濤老婆很彪悍,把小三按在地上,使勁撕她的衣服。這是冬天,不太好撕,她又去剝小三的褲子,褲子扯下一半,已經看見肉色的小褲。
劉海濤還是跟孫子一樣躲在包廂不敢出去,李雄文非常看不起他的哼了一聲,走過去到走廊上,一把拉開劉海濤的老婆,喝道,“我是海州市公安局的,你已經涉嫌公共場所侮辱女性!你這是在犯罪!”
“犯罪就犯罪,我跟她拼了!說,劉海濤在哪?”這個女人跟李雄文不熟,不過看李雄文正氣凜然的樣子,她也不敢撕小三的衣服了。
隨後在旅遊局幾個人的勸說下,女人這才被勸走,小三也趕緊走了。
這時,劉海濤才白着臉出來,尷尬道,“這女人真是神經病,我跟人家小美什麼關係沒有。”說完他又道,“我老婆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吃飯?”
這一會兒,大家的目光竟然都看向楚天機。
楚天機心說,臥槽,你們都看我幹什麼?看來我這名聲真的壞了,什麼缺德事兒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