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也不知道是遭遇了多嚴重的車禍,車頭整個就癟了,引擎蓋高高的掀着,車窗玻璃四扇壞了三扇,能看到的地方除了灰塵就是鏽跡,基本屬於半報廢了。
楚天機心說這些傢伙居然能拿得出手。
不過他也並不急,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崔海濱,“海濱啊,我這裡要麻煩你了,集團給我配了一輛車,可能要小修一下。”
崔海濱倒是熱情,笑道,“修車啊,那是我老本行,馬上就到。”
崔海濱在搞汽車之前,就開了一個汽車修理廠,直到現在,他手下還有一家修理廠。
不久以後,崔海濱開着一輛賓利就來了。
楚天機迎過去,來回轉了一圈,然後給了崔海濱一拳,“行啊,這車不錯。”
崔海濱笑道,“便宜,全新包上牌,280萬,要不要?”
楚天機道,“我可開不起,我還是開我的豐田皮卡吧。”
崔海濱帶了兩個人走過來,看見趴在那的皮卡,崔海濱愕然道,“不是吧,這車還能修嘛?直接就是報廢車吧?”
楚天機道,“就這車,集團配給我的,我用其他車不方便,你想個辦法。”
崔海濱道,“辦法當然是有,可是這修了不划算啊,這車怕是幾年都沒開了,很多東西都要重換。”
楚天機道,“你揀最好的換,反正修理費集團報賬。”
崔海濱苦笑,道,“也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既然你都說了,那就修吧,我打點個電話喊拖車來。”
叫來的拖車,崔海濱把車拖走,他又問道,“小天哥,晚上去喝酒?”
楚天機搖頭道,“我初來乍到,連住處都沒有,我去找住處。”
“住處,我那多的是,不但有住處裡邊還有女主人。”
看着崔海濱曖昧的笑容,楚天機擺手道,“免了,我不喜歡眠花宿柳,我還是喜歡正經姑娘。”
崔海濱道,“正經姑娘也有,你天哥都說了,我哪敢不安排。”
楚天機搖手道,“別別別,我這邊剛上任。”
“哈哈。”崔海濱哈哈一笑,“知道你是國家幹部,跟我們這些社會遊民不一樣,那我就先走了,等回頭約到李寶,你可不準再推了。”
“好嘞。”
崔海濱一走,楚天機就給王依梵打電話,昨天約好的,幫楚天機找房子。
王依梵很熱情,笑道,“那好呀,我在鐵礦分公司宿舍區,你在哪邊?”
楚天機道,“我去找你吧,就在你們宿舍區裡找一處房子,簡簡單單就好。”
王依梵道,“你是集團總部的幹部,應該住高檔一點的小區。我們鐵礦分公司是效益比較差的公司,這邊環境不太好。”
楚天機笑道,“現在不就是講究接地氣嘛,我也要接地氣,深入瞭解基層工友的生活情況,羣衆路線一直是我黨的優良傳統。”
王依梵笑道,“楚天,你還真是不一樣了,說話都帶着官味。”
楚天機道,“當官三日,刮目相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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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對面傳來一陣清新的笑聲。
兩人約好了地點,楚天機離開集團總部,打了一輛車,就奔向鐵礦分公司的宿舍區。過年期間,一地的紅色鞭炮屑,楚天機的黑皮鞋踩着鞭炮屑很快就找到了王依梵。
王依梵穿着一件白色的小大衣,下邊是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留着齊耳短髮,看上去很清新。和昨天不一樣的是,她牽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叫叔叔。”
小男孩低聲叫了一句,看上去膽膽怯怯的樣子。
楚天機知道這就是王依梵撿到的孩子,他也沒多說,摸摸小孩頭,問道,“叫什麼?”
“王希望。”小男孩低着頭說道。
王依梵笑道,“他是我的小希望。”
“小希望,好名字。”楚天機微微一笑,又問道,“你家附近有什麼房子沒?”
王依梵道,“我幫你打聽了一下,沒打聽到,不過前邊有一家房屋中介,可以去看看。”
兩人信步走過去,那是一家看上去規模很小的房產中介,不過倒是有點房源。聽說了楚天機的來意,老闆拿起電話很快就聯繫起來,最後楚天機選中一處兩室一廳的房子,雖然裡邊裝修什麼很普通,可是很乾淨,四周也很清靜,位於一樓,以後還可以停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傍晚時分。
在這條小路的路口,有一家小店,點名叫做悶燒雞,雖然門面不大,可是看上去很有特色,楚天機道,“在這裡吃點晚飯吧,你們母子幫我找了一個下午。”
王依梵笑道,“好啊,這邊的店我都認識,讓他們打個折。”
兩個大人帶着小孩就走進店裡,這大過年的也沒幾桌生意,老闆和老闆娘都認識王依梵,打招呼笑道,“依梵啊,恭喜發財啊。”
王依梵笑道,“你們做生意的纔要發財,我們這些人只要身體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三人坐下,老闆娘對她使眼色低聲道,“小夥子,不錯!”
“看您說的,我同學。”王依梵紅着臉笑笑。
這裡的悶燒雞倒是真的有特色,是一種紅泥小罐,好像是蒸又好像是悶,燒好以後,蓋子掀開,一股濃郁的雞肉香涌了出來。
說來真是很巧,這邊雞剛燒好,才準備開吃,楚天機電話響了。
“小天,我李寶啊!我跟海濱在一起呢,狀元樓等你。”
楚天機暈死了,之前是和崔海濱說好,等他和福源地產的李寶約好,大家就聚一下。可是關鍵這個電話來得太遲了,這邊都吃起來了。
楚天機道,“李總,我這邊都開吃了,我走不開啊。”
崔海濱把電話接過去道,“喂喂喂,天哥你不上道了啊,我中午跟你說的好好的,就說我今天下午忙裡忙外給你修那破車,你就得給個面子嘛。”
楚天機面色尷尬,旁邊王依梵低聲問道,“楚天,是你朋友?要不你先去那邊吧,我們這邊沒事兒。”
崔海濱這廝耳朵尖,聽見女人聲音,頓時又道,“怪不得你不來,重色輕友是不是?不行,今天晚上不能讓你單獨活動,你在哪,我們來見見天嫂。”
李寶也在旁邊道,“放心,我老婆今天沒來,我不說,顧總不知道。”
遇到這倆損友,楚天機也只有苦笑道,“那你們來吧,不過說好,你們可別嫌棄這不夠檔次。”
崔海濱道,“你說,什麼飯店。”
楚天機道,“鐵礦分公司宿舍區,悶燒雞大酒樓!”
崔海濱道,“臥槽,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過來就知道。”楚天機掛了電話,對着王依梵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先吃,沒事兒。”
他們剛準備吃,門外卻是又響起一個聲音,“依梵,在你家等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吃飯呢。”
楚天機擡頭一看,是兩個穿着瘦瘦袖子瘦瘦腿的韓式西裝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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