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川雖然並不支持葉空的主張,不過在天顏美容的地塊上,倒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那塊地爭奪的相當激烈,位於港區,又有很多的優惠政策,光是稅收優惠就是三年,政府那邊我幫你安排,不過資金你們要儘快到位,城市需要的是發展,是GDP。”
楚天機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如果是海州或者江城這種城市,對GDP就不是那麼看重了,畢竟產值大企業很多。可是東平這邊工業基礎薄弱,除了礦區的產值,其他機會就是一個零頭,因此東平市政府還是想要扶植一些礦產以外的龍頭企業。
楚天機道,“你就放心吧,天顏美容建成以後,產值絕對會年年翻番。”他說這句話是有信心,就說他的宮廷秘方,他隨便弄幾個出來,馬上就會風靡市場!
現在人只要看見效果,就會再買,就會推薦別人買,而且他的配方都是純天然的。
爲了對黃海川示好,楚天機還又笑道,“如果不是黃市長,人家天顏美容纔不會在東平落戶。”
東平對GDP看得很重,招商引資的任務也很重。楚天機這句話,就把天顏美容落戶的成果落在了黃海川身上,算是黃海川來到東平的第一個政績!
其實東平政府想的也清楚,我可以不要你前三年的稅收,關鍵得得到GDP,得到產值!哪怕市政府倒貼一點錢,沒關係,只要產值!
其實產值就是一個數字,有用嘛?屁用沒有,對於城市的發展,產值的數字多一個零多十個零,也沒什麼用處。可是這玩意對官員有用,去年多少經濟產值,今年多少經濟產值,這就是政績啊!
黃海川對於楚天機的投桃報李還是相當滿意的,點頭道,“小楚啊,我知道你對礦業集團的處理方法有意見,可是不要忘記了,我們初來這裡,在站住腳跟之前,不要亂說亂動!集團那邊……這樣吧,等穩定下來,我就去那邊視察一下礦區電視臺的情況,到時候你陪同一下。”
這就是黃海川顯示支持的意思,就是讓礦業集團的人知道,這楚天機是我黃海川的人,你們打狗也得看主人。雖然說的不好聽,可就是這個意思。
楚天機對這個做法沒太大感覺,可有可無,他從來沒指望藉着黃海川的勢力耀武揚威。說句不客氣的,你黃海川有勢力嘛?
正說着話,劉文秘書拿着手機進來了,臉色尷尬道,“謝書記……”
黃海川可不敢不接謝國帥的電話,連忙跑出去。
趁着這個時候,吉野美美進來倒茶。
楚天機這才笑道,“我認識一個女人叫吉野洋子,是你的姐姐嘛?長得和你也有點像。”
吉野美美道,“客人,你沒說錯,我的姐姐是叫吉野洋子,她在海州也似乎開茶道館,不過我聽說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現在已經回去國內,不能再來這邊了。”
“是嗎。”楚天機看着手裡的杯子,又擡起頭道,“如果你看見她,請你轉告她,不管她弄成什麼模樣,希望她小心一點,如果被我找到,她會後悔的。”
吉野美美道,“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呢?”
當初左江龍的事情,還有藍海幼兒園的血案,都有吉野洋子的影子,楚天機是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的。
他冷哼道,“你說的這句話是沒錯,但是要看什麼樣的冤家。”
這個時候黃海川走進來,匆忙道,“小楚,我要先走了,江城來了一個記者團,這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去接待一下。”
東平鬧得這麼厲害,這個時候來一個記者團,還真是讓人焦頭爛額的。謝國帥讓黃海川趕緊回去接待,千萬別捅婁子。
其實楚天機巴不得捅出簍子來,但是他自己卻不願做這個事兒,只有靜觀其變,果然過了沒兩天,江南日報就有了報道,“東平礦難要瞞到何時?”
這件事謝國帥雷霆震怒,常委會上就拍着桌子罵道,“這些記者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什麼事都要捅到社會上,捅到省裡去,歸根到底最後還是要我們基層工作者來解決問題!”
黃海川自我批評道,“這件事都是我的責任,我已經24小時陪同了,可是沒想到還是溜出去一個……”
“你想壓也壓不住,現在社會,拍個照就上微博了。”謝國帥倒是沒有怪他,又道,“現在的關鍵問題,是社會輿論一邊倒都在譴責我們政府……”
組織部長賀長根嘆道,“其實這是他們礦區的事,東平礦業是部裡的企業,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謝國帥道,“說起來是這樣,可是別人不知道,再說了,我們對東平礦業的安全生產也有指導監督責任!畢竟在礦區工作的,都是我們東平市民,難道我們市委市政府不該爲了市民的生命安全負責嘛?這些推卸責任的話,就不要說了!”
謝國帥他們頭疼的是社會輿論一邊倒的事情,不過很快,這個輿論導向就有了轉機。
東平日報很快就刊登出一片文章,“對女人動手,我們真的要這麼粗魯嘛?”
原來在方竹韻接見死者家屬的時候,突然遭遇以爲死者家屬出拳,這一拳把方竹韻的臉都打腫了。
這樣一來,社會輿論很快就變了方向。
不管怎麼樣,方竹韻是一個女人,她是抱着解決問題的目的而來,你們再怎麼怒憤,也不能對一個女人出拳頭吧。
於是社會上開始有了兩種說法,一種是支持礦業集團,一種是支持礦難死者,每天在網上來回罵戰。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讓東平市領導們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方竹韻方董的個人安全問題就提上了議事日程。
這天一早,楚天機就接到了雷海兵的電話。
“楚副經理,明天早晨到公司報到,你別誤會,不是我要找你,是方董點名要找你!九點鐘以前到董事長辦公室,方董最討厭遲到,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楚天機放下電話,心說方竹韻找自己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