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志放下電話,臉色忿忿,罵道,“這個時候想來訛詐我們,做夢!”
於贊和問道,“誰?”
“王耀堂。”
“哦。”於贊和點點頭,就算是陳明志不說詳細內容,他也能明白。
現在李青松跑了,大家都有損失,都想要挽回損失。
那麼剩下的電動車廠的資產,就成爲大家爭奪的對象。王耀堂投資了兩千萬打了水漂,自然想要將電動車廠拿回來,這樣他的損失就可以小一點。
不過遺憾的是,他當初並沒有和海州簽訂合同,而是和李青松私底下籤訂的合同,那麼海州這邊完全可以不理會他,就算是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他王耀堂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於贊和道,“別理他,他一大筆資金被騙了,瘋狗一樣的咬人呢。”
陳明志生氣道,“可是他居然威脅我,說要給我們做反宣傳,破壞我們海州的對外投資形象!這個人根本不講道理,做事不講原則,太可惡了!”
見他這樣,於贊和突然笑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於贊和道,“小楚。”
說到楚天機,陳明志臉色頓時尷尬起來。
當初就是爲了王耀堂,陳明志把楚天機一擼到底,還曾經說王耀堂通情達理。事實證明,楚天機是有先見之明的。
楚天機不但預料到李青松是一個騙子,讓陳明志不要和其接近,而且還提醒王耀堂也是一個混蛋。
“這小子,倒是有點本事。”此時此刻,陳明志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於贊和道,“還是你有本事,有一個好女兒!”
陳明志尷尬的笑笑,據他所知,楚天機這小子外邊的女人絕對不止陳笑笑一個。
這時,於贊和又道:“小楚這個人是個異人,料事如神,如果得到他的臂助,何事不成?放在古代,得到他就得到天下了!只是我們沒有用好他,反而把他逼得出走東平!唉……”
陳明志也嘆了一聲,坐下道,“這件事怪我。現在想來,當初對他的處理確實太重!就是因爲他和我閨女談戀愛,所以我就怕別人背後說閒話,因此對他處理特別重!唉,希望這小子不要恨我。”
於贊和道,“這有什麼,讓笑笑去一趟東平,把他調回來,一切問題都好說。”
“現在調回來,恐怕不容易了。”陳明志感慨一聲。
他已經開始懷疑孟富春把楚天機弄到東平的目的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楚天機就是孟富春最後布的一顆棋子!
陳明志可不敢去亂動這顆棋子。
可是陳明志又在想,孟富春都要退了,那麼這顆棋子顯然是爲了其繼任者所佈下。可是如果孟富春的繼任者是鄭副省長,那麼孟富春佈下的這顆棋子又有什麼用?
“難道說孟富春早就已經得到消息,繼任者並不是鄭副省長!”陳明志想到這裡,眼前猛地就是一亮。
正在此刻,窗外突然傳來轟的一聲。
春雷滾滾,打破雨雲,積蓄已久的一場春雨,終於忍不住開始落下密集的雨點。
陳明志擡起頭,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開口道,“老鼠螳螂,都往外跳吧,反正春天就快來了!”
……
楚天機開着車來到王依梵家門口,剛好是中午,王依梵跟她姨媽姨夫正在吃飯。
王依梵家住在一樓,客廳就對着屋外,一眼就看見豐田皮卡停在對面牆根。
看見楚天機來了,小希望一溜煙就跑了出去,喊道,“小天叔叔,我要出去兜風。”
“好勒,等會就去。”楚天機走出豐田皮卡,把小希望抱着走進來。
王依梵迎過來,問道,“吃飯沒?”
楚天機道,“還沒,我們出去吃吧。”他看得出王家姨夫姨媽不待見他,所以不想在這吃。
不過王依梵卻覺得不留楚天機在這吃飯沒有禮貌,勸道,“就在這吃吧,出去還要等,這都弄好了。”
楚天機道,“等就等吧,反正你們還沒正式開工。”
這個時候她姨媽開口說道,“怎麼着啊?嫌棄咱們家沒有好酒好菜啊?”
她這樣說,楚天機也就只有坐下了。
這一坐下,王依梵的姨媽就問道,“小楚,你開的這是什麼車?”
楚天機道,“這叫皮卡。”
姨媽道,“現在新名詞太多,我還真不懂。”
她姨夫捏着酒杯道,“中文名就是客貨兩用車,前邊可以帶人,後邊可以帶貨。”
她姨媽恍然大悟道,“帶貨啊,這不是高檔人開的吧?我可看見小陳開的車,那車是小轎車,只可以坐人不可以放貨。”她說的小陳就是陳邦屏,最近她鬱悶着,小陳怎麼都沒來?
她姨夫點頭道,“這種車在國外那就是農用車,美國的農場多厲害,面積又大,那些農民就開個這樣的車,送送豬食草料什麼的,很方便。”
她姨媽咯咯笑道,“小楚,你這車原來就是送豬食的啊。”
楚天機敗類脾氣,被人這樣說,當然不痛快,冷笑道,“姨夫,你對國外倒是挺熟悉啊!都去過哪些國家?”
她姨夫知道姓楚的在諷刺他,他拿着酒杯比劃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我是沒出過國,可是電視上演的,看不見嘛?”
看見他們嗆起來,王依梵趕緊端來飯菜,道,“吃飯了,小天,你陪我姨夫喝幾杯。”
王依梵的意思是讓楚天機和她姨夫喝幾杯,大家拉進一下關係。不過楚敗類心思險惡的很,心說好啊,那就跟你姨夫喝幾杯。
半小時以後,王依梵的姨夫喝得都鑽桌子下邊去了。
“來,喝再喝,我就不信喝不過你。”她姨夫趴在那還說胡話。
楚天機卻是帶着王依梵出門了,後邊王依梵姨媽罵罵咧咧,這小子把她家老頭給喝趴了。
“幹嘛灌我姨夫那麼多酒?”王依梵上車沒好氣的啐道。
楚天機道,“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他喝的。”
王依梵又道,“你剛喝了那麼多酒,你能開車嘛?”
其實楚天機長春功在身,這點酒算是,內力一提,就把酒氣給壓下去了。別說醉駕,就算是交警拿儀器來,也測不出酒精含量。
小希望坐在後排,奶聲奶氣問道,“小天叔叔,我們去哪兜風?”
楚天機笑道,“不遠,老許大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