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朱成虎的話,楚天機連忙道,“我承認,我錯了。當時我故意把趙金才煉製的喪門釘釘在朱家,把春滿乾坤的風水局,改成了煞滿乾坤,都是我乾的。”
朱成虎厲聲道,“你們看看,他已經承認了!我一家十三口,都死在他的風水局之下!他是殺人兇手,他是罪人!你們一定要詳細報道!”
這個時候,沈如冰才終於走出來,開口問道,“朱先生,我現在想要問的是,那個喪門釘是什麼意思?還有這風水局如何的害人,我真的無法弄明白!這種反科學的言論,我們作爲記者真的很難向社會大衆傳播,而且就算是做成節目,恐怕看到的民衆也只會當作笑談,譏笑你們的無知。”
“我們無知?”朱成虎勃然大怒,隨後又道,“我們是無知,我們的無知才相信這個殺人犯!你是哪家記者,你爲什麼要幫着殺人犯說話?”
沈如冰激怒了朱成虎,這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看着五樓外吊着的陳笑笑,大家心裡都拎了起來。
沈如冰繼續說道,“朱先生,我沒有幫楚天機說話。我是一個記者,我是就事論事。作爲省臺的記者,我要對更多的觀衆負責,不知道你們是否方便,我想要近距離採訪一下你們。”
“近距離採訪……”
朱成虎一下猶豫起來。
現在形勢對他們來說也很糾結,媒體來了,楚天機已經當衆承認了。可是關鍵是,就算是這樣,媒體還是不太相信,就怕明天的報道並不是他們想象之中的那樣。
難道現在就這樣拉着陳笑笑死?
貌似又有一點不甘心。
“兄弟,你覺得怎麼樣,採訪一下能說得清楚。”朱成虎開口問道。
朱成豹還是很不放心,“萬一他們是使的什麼手段?”
朱成虎道,“這個女孩子小小巧巧漂漂亮亮,我看絕對是真的電視臺記者,而且你聽他口音,也並不是我們海州的口音。”
朱成豹還在猶豫。
朱成虎又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楚天機的僞裝都扒了,讓大家看看他是什麼人!要不然我死也死得不甘心!”
朱成豹點頭道,“只准那女的一個人上來。”
隨後,天空的大喇叭響起朱成虎的聲音,“女記者,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如冰。”
“那好,如冰記者,你只准一個人上來。”朱成虎又道,“我從監控裡看的清清楚楚,你們如果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就會鬆開手裡的繩索,到時候陳笑笑必死!”
沈如冰道,“朱先生,可是我不是報社記者,我是電視臺的記者,我需要帶一個攝像師。”
她一定要帶着梅士兵上去,因爲上邊至少有兩個人,陳笑笑只是被一根繩索拉着。如果光是她一個人,制服這兩人容易,但是想要拉住陳笑笑,這就很困難了!
可是朱成虎態度很堅決,“不行,只能你一個人,我們不管你是用攝像機還是錄音機,反正不能帶其他人!”
隨後,朱成豹的聲音又響起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不要上來了!”
沈如冰此刻也是秀眉大皺,她一個人上去,想要搞定這兩人的同時再拉住陳笑笑,這難度太大,她根本一點把握都沒有。
“等一下,我需要跟我的同事商量商量。”
離開朱家附近,沈如冰眉頭大皺。雖然她運籌帷幄,可是現在她也不敢保證,她一個人上去,要制服兩個大男人,還要拉住吊着陳笑笑的那根繩索,這個難度也太大了!
梅士兵道,“王所,你去跟他們協調……”
沈如冰卻是伸出手阻止道,“王所千萬不能去協調這個事情,他們很狡猾,會懷疑我們這件事和警方有聯繫!到時候連我都不讓上,這就麻煩了。”
梅士兵道,“要不讓李薔假扮攝像?”
沈如冰還是搖頭,“從來沒見過扛攝像機的女記者,不能畫蛇添足。”
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楚天機卻是走了上來,把一張剛剛寫好的符文塞進沈如冰的手心,“用這個,就算是朱成虎短暫的鬆手,陳笑笑也會暫時的安全。”
沈如冰拿起符文一看,脫口就道,“不動如山符!”
沈如冰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認識這張符,不過她確實是一下認出來了。楚天機道,“不錯,你可以打在陳笑笑的身上,也可以打在繩索上,不過你要注意,這個符產生的定力,最多隻有五秒鐘!”
“夠了!”沈如冰擡起頭,又道,“給我一把刀。”
楚天機拎起褲腳,可以看見他小腿上綁着一把軍刀。
“這是李雄文局長之前送給我的,現在我借給你。”
沈如冰點點頭,手腕一擡,將匕首藏起。楚天機看着沈如冰藏刀的動作,心念再次一動,“上官家藏刀訣!”
在他上一世,上官家的刀法很強,長孫家的劍法很強,經常發生拼鬥。而上官家最神秘的,就是藏刀訣,就好像現代變魔術一樣,你根本不知道她把刀藏在哪裡。
做好這些準備,沈如冰拿起幾件採訪器材,走進了朱家的那座小樓。看着她的背影,楚天機並沒有後悔當初自己的行爲,只是後悔除惡沒盡,這朱家兄弟就不配活在世上。
沈如冰的身上,還裝上了公安的探頭,她的一舉一動,下邊的指揮車裡都看的清清楚楚。
楚天機也在指揮車裡觀看。
“朱成豹下來接沈如冰了……”
大家都緊張起來,心裡都在不斷的判斷,要不要動手。陳明志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緊張的看着屏幕,這個時候,一個判斷失誤都會造成陳笑笑從五樓掉下。
沈如冰並沒有任何舉動,表現得很專業,開口道,“朱先生,我是江南衛視的記者如冰,謝謝你給我這個採訪機會,我是一個剛從傳媒大學畢業的小記者,如果有什麼話說的不對,希望你們多擔待,我是想來幫你們,你們不會對我……”
她大度之中又表現出有一點青澀和害怕,讓人更加的相信。
朱成豹色眼一動,他十幾歲就強.奸過趙金才的女兒,不過想到這個女記者要幫他們報道,最後還是打消了邪念,道,“放心吧,我們保證你的安全,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