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要錢?你居然還想要錢!你要不要碧臉?要不要碧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滾!”朱成虎的老婆咄咄逼人的罵完,就蹺起二郎腿坐在村小賣部門口,自顧自吃瓜子。
“大姐,我爺爺現在在醫院腦外科等錢動手術,你們就幫幫忙吧!”栓柱站在女人旁邊懇求。
栓柱的爺爺老梆子前幾天突發腦溢血,送進了海州市人醫。可是栓柱家哪有錢看病,栓柱就和朱家達成協議,他幫朱成虎頂罪坐牢,朱家給他五萬塊醫療費。可是誰知道陳笑笑一篇報道,把朱成虎弄進去了,栓柱放回來了,也就沒達成協議。
大黑牙三包子擋在女人面前道:“栓柱你跟我姐說沒用!當初可是說好的,你頂罪就給你五萬塊。現在你沒頂,我姐怎麼可能給你錢?”
栓柱道,“可是那不能怪我,那是探員查到了,我不說實話不行啊。”
“說實話?”大黑牙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冷笑道,“老梆子不是六十年代老黨員嘛?他不就喜歡說實話嘛?你也別跟我們磨嘰了,找我們沒用,去找帝國政府去!”
栓柱急道,“可是我也被關進去了幾天,你們多少給點補償費!我拿到醫院好頂兩天。”
大黑牙翻臉不認人,指着栓柱鼻子道,“栓柱,你小子是不是欠打了?關你的是警務局,要補償找警務局!你再纏着我姐,小心我抽你!”
正在說話,楚天機走了過來。
雖然知道朱齊全請楚天機看風水,可是朱成虎的老婆還是很恨楚天機。畢竟是陳笑笑一篇報道把朱成虎弄了進去,所以那個女人和大黑牙都不待見楚天機。
看見這廝走了過來,女人臉色相當不好看了,將手裡瓜子撒在地上,站起身道,“三包子,走了。”
大黑牙一看姐姐下令,立即拿着包跟隨。可是栓柱的爺爺在醫院等錢用,他是個大孝子,連忙上去拉住女人的衣袖道,“大姐,就當我跟你借點……”
女人頓時勃然大怒,回手一個大耳光扇在栓柱臉上,聲音響亮無比。
“害得我家成虎坐牢,還來我們朱家拿錢,你要不要碧臉?”女人雖然在訓斥栓柱,可是目光卻是看着楚天機。
楚天機之前並不認識朱成虎的老婆,不過聽見這句話也明白了。他打量了這女人一眼,這個女人雖然沒有朱成龍屠夫老婆那麼彪悍,可是高高的顴骨和眼角的小痣,卻顯示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朱齊全連忙走過來,他現在信楚天機得一塌糊塗,生怕得罪了大師,揮手道,“老二家的,幹什麼呢?一邊去!”
“三包子,我們走。”女人陰冷的瞪了楚天機一眼,帶着大黑牙離開。
“別跟女人一番見識,都是繡花枕頭,一肚子稻草。”朱成龍也迎了上來,賠笑道,“楚大師,房子好了沒?”
楚天機點頭道,“沒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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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齊全猶豫下道,“那房子還能不能住人,要是不能住人,我就換個地方……”
楚天機心中一驚,他倒不是說就沒其他辦法對付朱家了,只是如果那樣,他一番心計不是白用了?楚敗類當即瞪眼道,“你們是不是信不過我?信不過我早點說!我好不容易把你家新房調整成紫氣東來招財納吉的福邸,你們居然說不要了?你們知道我費了多少心血嘛?”
紫氣東來、招財納吉。朱齊全聽這一說,頓時喜笑顏開。雖然他也動過重建的念頭,不過這房子他花費了一番心思和錢財,轉賣又賣不掉,荒廢了他又捨不得。
“聽楚大師這一說,我就放心了!”朱齊全使了個眼色,朱成龍趕緊給楚天機口袋裡塞了一個紅包。
楚天機這邊事情辦完,也不想多呆,開口道,“你們照我的吩咐做,等做好以後,出雙倍價格買你們的房子你們也捨不得賣!如果你們還不放心裡邊的怨氣,可以請其他的風水師來看!”
朱齊全連道,“不用不用,我們只相信楚大師。”
“那好吧,等入住之前我再來一次,確定風水球的位置。”
楚天機對自己的風水佈局還是很有信心的,朱家的風水有一個很好的佈局,在風水界有一個好聽的名稱,叫春滿乾坤。這局最關鍵就是房子一樓大廳裡的風水球,這風水球一轉,帶動住宅之中所有的春意和生氣,往返旋轉,讓這一家所住之人精神煥發、氣運順暢、心情愉悅、子孫健康。
所以就算是頂級風水大師來,也要豎起拇指讚一聲好!
不過可怕的是,楚某人在高超的風水局之中安排了一個後門,等到時候,房樑上煞氣瀉下,風水球帶動的可不是生氣了,換成“煞滿乾坤”倒更貼切一點。
……
“可以啊,上午這一會就賺了五千塊。”陳笑笑用譏諷的口吻說道。
楚天機已經坐在了陳笑笑的紅色甲殼蟲小車上,他取出朱家給的紅包一點,裡邊整整五十張毛爺爺。
“怎麼樣,是不是羨慕啊,想不想管我的賬?”楚敗類抖抖手中的票子,色色笑道,“想要管我的賬,先要上我的炕。”
“敗類。”陳笑笑回敬他一個白眼,鄙視道,“我纔不要你的錢,你這些錢都是坑蒙拐騙回來的。我覺得你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拿了朱家的錢,背後還害人家家破人亡。”
楚天機哈哈笑道,“要不說我敗類呢。要不你把我送回去,我現在把他家房樑上的鐵釘拔了。”
陳笑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次對不對,不過我出來的時候看見小雪可憐巴巴的坐在房門口,我還是決定把喪門釘留在朱家。”
楚天機道,“當然留着,朱家沒好人,都該死。他們用錢收買栓柱,讓栓柱給朱成虎頂缸。現在頂缸不成,就一分錢不給!等會回城,把我送到市人醫,我去看看老梆子。”
楚天機那天被碰瓷,百口莫辯,多虧了老梆子關鍵時刻說出實情。他一直記得這件事,所以這次聽說老梆子住院了,怎麼樣也要去看看。
陳笑笑聽這一說,也想去看看。不過在去醫院之前,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楚天,這根喪門釘是殺人案的兇器,現在被你鋸斷了,你準備怎麼跟李薔他們交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