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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十幾個小時過後,葉天走下了降落在開普敦的飛機,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浪襲面而來,和現在還要穿着厚衣的西伯利亞相比,簡直就像是在兩個世界之中。
“請問是趙先生嗎?”
當葉天從機場出口走出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迎了上來,像葉天伸出了右手。
“趙先生?”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他那本假護照上所用的姓氏,正是姓趙。
“趙先生,我是喬峰林,是南非冠華投資有限公司的負責人。”
和葉天握了下手,喬峰林滿臉堆笑的說道:“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咱們出去吧。”
“好,麻煩喬先生了。”
葉天點了點頭,他能看得出來,這位喬先生看似一臉笑容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眼中隱現的精光,顯示出其身份絕對不止是位公司經理而已。
並且葉天也知道,在國外的領事館裡,那些參贊武官什麼的,就是光明正大行使間諜工作的人。
而一些所謂的投資公司,則是在暗中收集這個國家情報的人,眼下這個叫喬峰林的,想必就肩負着這一類的職責。
兩人出了機場來到停車場後,喬峰林將葉天讓到了一輛越野車上,發動車子駛離了機場。
“喬先生,這車子是經過改裝的吧,開普敦的治安很亂嗎?”對方沒有主動開口說話,葉天自然不會去詢問的,於是將注意力轉到了自己乘坐的越野車上。
這是輛在國外比較常見的日本車,不過葉天卻發現這車子不僅改裝了防彈玻璃,甚至連車門都加裝了鋼板。如果不是看到車裡的標誌。葉天一準會認爲是輛美國車。
“趙先生,不是亂,南非這地方。就沒治安可言!”
聽到葉天的話後,喬峰林苦笑了一下,見到葉天沒有關閉車窗。連忙將其關了起來,說道:“在南非這裡,平均幾十秒鐘就會發生一起強/奸事件,每分鐘都會有幾起搶劫案件的發生……”
喬峰林說着話,右手在車座下掏了一下,拿出了一把五連發的來複槍,接着說道:“趙先生,這裡和國內不一樣,你車窗沒關的話。到了紅綠燈的時候,隨時都可能被人用槍指着腦袋搶劫的!”
喬峰林初來開普敦的時候就吃過這種虧,他開了輛普通的車子。就是在紅綠燈被人砸碎了玻璃。用槍指着腦袋將他的手包給搶走的。
“這麼亂?那這個國家怎麼發展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一個國家的治安如果亂到這種程度。誰還會來這裡投資?這豈不是自掘墳墓嗎?
“南非不怕沒人來。”
喬峰林笑了笑,說道:“這裡有全世界儲量最大的鑽石礦和黃金礦,可以說遍地都是財富,治安亂算什麼?只要有錢賺,大把人願意來這裡投資的!”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啊。”
葉天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說道:“喬先生,我不想在這裡多呆,請問什麼時候可以幫我辦理回國的手續?”
按照葉天的意思,他恨不得在開普敦國際機場下了飛機,馬上就轉乘回國的班機,不過宋浩天一番好意的安排,葉天總是要給那老頭幾分面子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喬峰林有些歉然的說道:“趙先生,很抱歉,您來的太突然,有些手續,還沒能辦理好。”
從葉天出現在俄羅斯到抵達開普敦,這中間僅僅相隔了二十多個小時,宋浩天下面的人固然神通廣大,相隔萬里,他們也是需要時間來辦理這件事的。
而且這中間還出了一個小變故,那就是“葉天”此刻正拿着護照在美洲旅遊,所以他還需要用趙先生的身份,在開普敦呆上個幾天。
當然,這件事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眼前的喬峰林,是沒有權限接觸的,他所接到的通知,僅僅就是接待和安排葉天入住而已。
聽完喬峰林的解釋,葉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儘量快一點,我回國還有事情。”
“放心吧,趙先生,我會抓緊時間辦理的。”
說着話喬峰林將車子開到了一個裝飾十分豪華的酒店門口,說道:“我已經訂好了房間,您進去出示護照就可以拿房卡了,趙先生,這幾天有什麼事情您打我電話就行了!”
像喬峰林這樣的人,在國外除了收集一些情報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接待,每年他都要接待形形色色很多人。
而葉天這件事的保密等級,顯然超出了喬峰林所能知道的範疇,是以他只把葉天當成自己衆多接待者之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照。
“喬先生,那就不麻煩你了。”
葉天笑着點了點頭,推門下車走進了酒店,拿出那張貼着他照片的護照,領了房卡進入到了房間裡。
雖然對葉天的接待不怎麼上心,不過喬峰林安排的酒店還是不錯的,葉天住在第二十八層,站在酒店的窗戶邊,可以俯覽半個開普敦的景色。
“來到這裡,總能給家裡打電話了吧?”
隨手將伏錚明送他的揹包扔到沙發上,葉天拿起了酒店的電話,想了一下之後,卻是沒打給家裡,而是撥通了馬拉凱的手機。
“你是誰?你找誰?”
電話響了十幾聲,那邊才被接聽了起來,話筒裡傳來了馬拉凱的聲音,顯然,他對這個陌生的號碼抱有足夠的警惕心。
馬拉凱不能不謹慎,雖然三個月前他成功的帶着董大壯叔侄逃出了俄羅斯,但作爲在那個敏感時期曾經滯留在西伯利亞的外國人,馬拉凱也被列入到了某個黑名單裡。
這三個多月來,在馬拉凱周圍出現了不少生面孔,甚至還有發生了好幾次突發事件,要不是馬拉凱足夠小心,怕這會已經被請到俄羅斯的某個部門裡去喝咖啡了。
“老馬,是我!”
葉天那帶着京腔的英語,讓話筒一端的馬拉凱愣住了,一聲驚呼傳了出來:“老闆?您……您還活着啊?”
如果這個電話是馬拉凱二十年初戀打來的,他都不會如此吃驚,可聽着葉天的聲音,馬拉凱卻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要知道,在將董大壯叔侄送回京城後,馬拉凱就得到了同行的消息,俄羅斯出動十萬大軍,在西伯利亞殺死了一個神通廣大的中國人。
這則消息讓馬拉凱理所當然的認爲死亡的就是葉天,他甚至都絕了討回葉天承諾的兩千萬的心思。
所以此刻乍然聽到葉天的聲音,馬拉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連雞皮疙瘩差點都起來了。
“廢話,死了是鬼和你通電話啊?”
聽着馬拉凱那因爲驚懼都變了嗓音的聲音,葉天沒好氣的說道:“老馬,把你那邊的事情簡短的給我說一下,如果任務完成的話,那筆錢我會如數給你打過去的!”
“真……真的是老闆啊?”
馬拉凱到底也是槍林彈雨中拼殺過來的,在最初的驚愕後,已經是清醒了過來,連忙說道:“董大壯叔侄都交給了那個叫祝維風的人,他們沒有發生任何的危險。”
本來馬拉凱還想誇大一下自己帶着董大壯逃出在西伯利亞的種種困難,不過一想葉天從千軍萬馬中都能安全逃出的手段,立馬就打消了那心思。
“好了,我知道了,那筆錢快則半月,慢則一個月,就會打到你賬戶上的。”
聽到董大壯叔侄已經交到了祝維風的手裡,葉天也放下了心,正想掛斷電話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連忙說道:“老馬,你最近不大太平,去中國呆幾天吧,要不然會有血光之災的。”
不知道是否因爲修爲大進的緣故,連帶着葉天的占卜之術都產生了異變,只要他現在腦海中想到哪個人,自然就會出現一些有關於那人的畫面。
剛纔在和馬拉凱說話的時候,葉天“看”到了老馬被一羣人追的狼狽逃竄的情景,所以這纔開口提醒了他一句。
“血光之災?是什麼意思?”馬拉凱雖然學了幾天漢語,不過顯然還沒精深到可以理解成語的程度。
看着腦海中的一個零散的畫面,葉天忍住了笑,說道:“就是你嫖娼沒給錢,被人打的頭破血流的意思,懂了嗎?”
“懂……懂了,可是老闆,您怎麼知道我前段時間找女人沒給錢啊?”馬拉凱聞言有些發傻,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個月之前的時候,馬拉凱爲了躲避俄羅斯特工的追蹤,誤入到了一個單身女人的家裡,原本還以爲是場豔遇,卻沒想到那是個妓/女,在一場雲雨過後,伸手就問他要五百美元。
可那會馬拉凱身上只能找出個五美元的鋼鏰,正當他提着褲子準備走人的時候,冷不防被那女人用花瓶給他頭上來了一記。
雖然這一下沒能把馬拉凱怎麼樣,但頭上卻是被劃開一道口子,正應了葉天所說的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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