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二月十二日,海中金,開執位!忌入宅、安葬,宜嫁娶、祭祀、開光、出行!
而也正是在這一天,國際相術大賽在開封清明上河園中一五星酒店內正式揭開帷幕。
國際相術大賽,乃是國際奇門江湖之中的一次盛會。乃是由各國奇門江湖中的領頭人物出謀策劃,然後以俗世力量謀劃。第一次國際相術大賽召開乃是因爲二戰,各國之間奇門江湖衝撞不斷,是以爲了達到平衡,當時有人提議召開大賽,以勝者爲尊!
等到後來,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但是召開國際相術大賽這個傳統卻是保留了下來,每隔十年,便會召開一次。宗旨也從當初的衡定勝者爲尊,轉變爲而今的弘揚各家文化,以此來使世人更多的瞭解關於奇門江湖中事,擴大自身的影響,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身修爲!
戰爭之後,奇門江湖也是元氣大傷,是以從二戰結束到而今,國際相術大賽辦的也都算一般,動靜也都不大,許多真正的大師級人物更是直接就沒來參加接下來的幾屆大賽。扳着指頭滿打滿算,國際相術大賽開到而今也不過是第七屆而已。
不過這一次大賽的聲勢比起以前幾屆,那可真是宏大了不少。不但有華夏各個相術門派的傳人,更是有許多邀請自全球各地的奇門江湖中人,歐洲來的有卜算師、星象師,東南亞的降頭師,日本的陰陽師,甚至非洲那邊的一些教派的領袖都親至現場!
“這次相術大賽不簡單啊!”張三瘋走到酒店門口朝前一看黑壓壓的人羣,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對林白由衷感慨道。林白年輕,對相術大賽這些事情是一無所知,而張三瘋當年沒拜師的時候,也是來見識過的,還從沒見過像這一屆這般辦的這麼有聲有色。
林白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我之前和陳老也商討過這件事情,據說此次是開封一位富商出資籌辦的。但一位商人如何會有這麼大的面子,邀請來這麼多眼高於頂的相術精英。所以,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有貓膩!”
“要我說,這事兒絕對是陳其靈那老小子搞得鬼!”張三瘋朝着四下張望了一番之後,沉聲道:“肯定是他對當初師弟你搶了他天相派門主,錯失了先天洛書傳承一事仍然心存芥蒂,所以纔會擺佈出來這麼一個大場面來難爲你,你可千萬得小心!”
“管他那麼多作甚,他們來一個我斬一個,來兩個我斬一雙,定要讓他的詭計落空,沒聲息的居然對我下了這樣的狠手,這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他!”林白眼露兇光,冷聲道。
張三瘋點了點頭,轉頭朝四下看了幾眼之後,笑道:“不得不說,這次相術大賽在開封比試,倒也真是個不?個不錯的選擇。清明上河園山清水秀,的確是個好地方!”
開封是華夏八大古都之一,歷史文化積澱深厚,文物遺存豐富,城市格局極早。古城風貌濃郁,北方水城獨特,更是體現了古城悠久的歷史傳統和豐富的文化內涵。而再歷史上,開封憑藉河湖縱橫、氣候溫和、交通便利,更是華夏兵家歷來必爭之地!
城垣宏大,文化燦爛,古人曾有‘期樹明霞五鳳樓,夷門自古帝王州’的詩句。北宋時期,開封改名汴京,更是當時華夏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和商業中心,也是當時世界上最爲繁華,面積最爲宏大的都城,聲名享譽海內外!
“七朝古都,哪裡會那麼簡單。而且這開封更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從古至今,城市中軸線未曾變更過的城市,這一點兒放在眼下,更是殊爲難得。”林白聞言點了點頭,慨嘆道。
林白話語聲剛剛落下,便從他身後傳來一個帶着嘲諷笑意的聲音,緩緩道:“什麼七朝古都,什麼中軸線從來沒有變更過的城市。這地方比起我們首爾實在是差的太遠了,要我說的話,這次國際相術大賽召開的地方就應該是我們韓國纔對!”
林白聽到這聲音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笑容。緣分吶,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己前天才聽陳老爺子說完這些韓國棒子的事情,今兒剛到開封,居然就見到了這羣人。
“思密達,要是讓我說的話,世界第一歷史文化名城就該是你們韓國首爾纔對,地大物博,人傑地靈,乃是這地球上的唯一福地!”林白笑眯眯轉頭,看着站在一邊大言不慚,對清明上河園的佈局正在品頭論足的李順載,笑語道。
李順載聞言臉上一喜,急聲道:“這話的確沒錯,首爾能夠成爲我們大韓民國的首都,自然是擁有在世界上無可比擬的歷史文化氣息,而且你們開封的佈局,當初就是抄首爾的!”
“高麗棒子,你特麼胡扯什麼呢?什麼叫開封的佈局是抄你們首爾的!開封當都城的時候,你們首爾那地方的人我估計還穿着開襠褲漫山遍野亂跑呢,怎麼着就是抄你們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林白能忍這棒子胡扯八道,可是張三瘋忍不了!
李順載聞言一愣,然後朝着林白和張三瘋看了過去。這一眼望去,李順載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獰笑,雖然這半年來林白變化甚多,但他這麼仔細一看,還是看了出來。當初林白當衆羞辱他的事情,至今他仍然耿耿於懷,在他心中林白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分得出來!
“不是冤家不聚頭,李大師,咱們又見面了。”林白見李順載虎視眈眈的望着自己,也不動怒,淡淡一笑,帶着調侃的口氣對他打招呼道。
李順載咬緊牙關,盯着林白恨聲道:“臭小子,原本我打算等國際相術大賽開幕之後,再找你決一高下的,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自己露面了!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劃個道道出來,看看咱們之間到底是誰的相術更爲精深一些!”
張三瘋一聽到李順載這話就笑了,時至今日,居然還有人敢向林白挑戰,這不是自討死路是什麼!而今的林白可已經不是當時的林白了,這小子舉手投足流露出來的氣息,即便是張三瘋都看不透,完全不知道他而今的修爲是到了一個怎樣的境界,這棒子純粹自找苦吃!
“既然你想和我玩玩,那小爺我今兒就陪你好好玩玩。不過當初咱們在燕京的時候,咱們倆百萬之資的賭注,大師您打算什麼時候還我啊?”林白也不理會他話語中的撩撥之意,依舊漫不經心道,只是每次說出‘大師’兩字時候,便加重一些語氣,聽着叫人極爲不適!
正當李順載咬牙切齒,想要對林白謾罵幾句的時候。一直站在他身後沒有吱聲的一位禿頂中年人突然發聲,沉聲道:“順載,你回來,你不是這位先生的對手!”
林白聞言有些訝異,沒想到這些眼高於頂的高麗棒子里居然有這麼一位有眼界的主兒。
正當他爲了這位的反應感到震驚之時,這禿頂中年人卻是慢悠悠的又來了一句:“讓爲師我教你一招,等會兒你和他比試,定然能夠穩佔上風,也好讓這些華夏人開開眼,知道相術乃是從咱們韓國起源,他們所修習的術法不過是我們流派的旁枝末節罷了!”
“……”一聽這話,林白對這禿頂中年人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果然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來什麼樣的徒弟,自己原以爲李順載這種狂妄自大,無視歷史的性子是天生的,卻是沒想到,原來是門派淵源流傳下來,植根於傳統之中的東西。
禿頭中年人向李順載耳語了幾句之後,冷眼一瞧林白,淡淡道:“順載,等會兒比試的時候沒必要使出全力,多讓讓這位小兄弟。省的有人說咱們身爲相術起源國傳人,對付一個阿貓阿狗都斤斤較量,失了高手風範!”
“徒弟謹記在心,一定會讓他領教到咱們韓國最高深的相術的!”李順載點了點頭,朝着禿頭中年人鞠了一躬,然後轉頭盯着林白厲聲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相術!”
“好,今日我們就來在卜算數字之上來一把!”李順載伸手指着一個看熱鬧的服務員,沉聲道:“你在心裡邊想一個數字,位數越長越好,然後寫在紙上,看我和他究竟誰能猜對!”
賭數字?!林白聞言一愣,這對於他來說可真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華夏相師大多都是爲人批算八字,或者是堪輿風水,這種藉助周遭環境,來揣摩數字的事情,他還真是從來都沒幹過,也沒聽說過。
“寫好了,你們倆可以開始了!”服務員也樂的看熱鬧,心中默唸一陣之後,拿起筆刷刷刷在紙上寫了一大溜兒,然後笑眯眯的看着身前的林白和李順載笑道。
林白沉默望着面前站着的年輕人,大腦如同一個高速運轉的計算機般在心底轉動起來,周邊環境的五行,開封的地氣,還有這年輕人所站的方位,一切都在他的思慮之中!
李順載的面色沉重無比,手指不斷掐動,眼神更是緊緊盯着禿頭中年人放在腿側的手指!
時間在不停轉動,似乎所有人心中都多了一塊鐘錶,正在不斷滴答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