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趕快起牀看報紙!那個叫做金基範的記者對你做的採訪發表在了《東亞日報》的頭版上面!”一大清早,林白還沒從昨夜與幾女糾纏的綺夢中醒來,屋外便傳來了李泉的大嗓門,那聲音猶如是一面銅鼓般,震得整個賓館都通通響。
聽到這聲音,林白無可奈何從牀上爬了起來,將門打開把李泉放進來之後。只見這貨抓着張報紙在那手舞足蹈不止,一看到林白登時就給他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做出一幅疑惑之狀看着林白,沉聲道:“林哥,你究竟是天使,還是惡魔?”
“天使?!惡魔?!你小子吃飽了撐的吧,小爺我就是個大活人!沒事兒幹趕緊出去,別耽擱我睡覺!”林白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對李泉道。俗話說得好,春眠不想醒,一年四季最舒爽的就是能夠在春天睡個懶覺,此時被李泉這傢伙一打擾,林白心中哪能沒氣。
李泉嘿然一笑,伸手將報紙放到林白身前,道:“林哥,你看這《東亞日報》的頭版頭條,上面寫的可都是有關於你的內容!”
“都是有關於我的內容?”林白聞言一愣,然後朝着那報紙上望了過去,只見自己滿是笑意的面頰卻是佔據了半個版面,不過除此之外,剩下的均是那些如蹩腳相師書就的鬼畫符般難以讀懂的文字,便又對李泉道:“我就能看懂我這張帥臉,其他的文字你給我翻譯!”
“這就是昨天那個金基範記者採訪的內容。這篇報道的標題是《這個詭異的華夏男人,究竟是天使還是惡魔》,然後下面寫的都是他對林哥你提出的那三個問題,以及他引申出來的一些內容!”李泉喜形於色,對林白急聲道。
林白聞言微微笑了笑,不動聲色道:“就算是個頭條又怎麼樣,前兩天不是還有兩家報社在頭版頭條罵我來着麼?這種玩意兒,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這話林哥你就說錯了!《中央日報》和《朝鮮日報》雖然也都是韓國報刊業中的領袖,但是他們和《東亞日報》的側重點不同。前兩者更多的是維護當局,而後者則更多的是抨擊!而且這名叫做金基範的記者的確是有兩把刷子,把內容寫的是有理有據!”
“就比如說這一段吧。他就針對林哥你來韓國是要做什麼的回答,對韓國相師協會進行了一次嘲諷,說他們是縮頭烏龜,不敢面對面和你論道,而只敢通過媒體來對你進行抨擊。而且他還說,如果不是韓國相師協會這羣人的縮手縮腳,你也不會這麼憤怒!”
“還有關於你的第三個問題,他更是一針見血的指出:其實你對於這些普通韓國民衆並沒有仇視之感,只是看不慣韓國相師協會中部分人的作爲。而你之前??之前的種種雷霆手段,大多也都是想要使更多的韓國相師正視相術和風水學的傳承來自華夏的歷史!”
李泉見林白無動於衷,急忙伸手指着報紙上的各個段落,對林白不斷的進行着翻譯,等到將其中重要部分翻譯完之後,接着又道:“我剛纔去買報紙的時候,外面已經吵瘋了。有一部分人說《東亞日報》的人被你收買了,但更多的人則是選擇相信報紙上的言論!”
“李泉說的沒錯。現在的形勢確實比之前對我們有利一些,原本韓國相師協會的傢伙想把我們至於輿論的風口浪尖,讓韓國人從心底仇視我們。可是現在他們自家報紙站出來,也就等於他們的計劃徹底泡湯!”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白庵來到了門口,聽了一段後,沉聲道。
李泉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道:“這下子韓國相師協會的那些人就不得不站出來迎接我們的挑戰,而不是想着從私下什麼方面來對我們下手。林哥,我建議你趁着現在這股勁兒,召開一個發佈會,直接宣佈要對韓國相師協會進行切磋,那些人一定不敢也不能拒絕!”
林白默不作聲,伸手輕輕敲擊着身側的茶几,腦海中思索不停。誠如陳白庵和李泉所言,而今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時機。
金基範的報道在前,如果自己趁着現在的機會對韓國相師進行挑戰,韓國相師協會的人膽敢對挑戰置之不理的話,那就等於是示弱與人,而且在承認金基範所說,而今的混亂起源就是因爲韓國相師協會對事情的處置不力。
這段時間的接觸下,林白心裡明白,這羣韓國相師哪裡都不好,但是愛要面子這一點還是很不錯的!在輿論的威壓之下,就算是他們再怎樣,都絕對不會對自己的挑戰置之不理。
“好,我同意你們的提議!等會兒就讓王大使對外召開記者發佈會,然後我要在發佈會上宣佈對韓國相師協會進行挑戰!”林白沉思片刻之後,點了點頭,鄭重其事道。
華夏大使館的動作很快,在接到林白等人的知會之後,王旭迅速的便將風聲朝外透露出去,將韓國各路媒體的記者悉數請到了會場。
而且有了《東亞日報》的這一記深水炸彈,林白等人和韓國相師協會之間的矛盾而今可以說是吸引了全部韓國人的眼球,是以即便是連那些平素只喜歡報道韓國娛樂圈內明星八卦的花邊小報的記者,都是急匆匆的趕到會場,想要挖掘出來一些能夠博人眼球的東西。
“請各位讓一讓!”就在這些記者們將長槍短炮準備好了之後,聽到發佈會大廳門口傳來了一陣話語聲,這些人哪裡會錯過這樣的畫面,急忙轉頭朝着門口便望了過去。
諸人一轉頭,只見門口走過來一個身着白色長袍的年輕人,面容雖然清秀,但眼神卻是堅毅無比。而且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涼薄的嘴脣也是緊緊抿在一起,給人一種肅穆之感。
經過這幾天韓國媒體的狂轟亂炸,在場的這些媒體記者哪裡會不知道這年輕人的身份。悉數如同瘋癲了,手裡的長槍短炮對着林白就是噼裡啪啦一陣亂拍。
“大家好,我是林白。雙木林,白晝的白!”林白走上發言臺之後,朝下掃了一圈,然後淡淡接着道:“我也是此次華夏周遊八國相師團的團長!諸位可能也都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這些人在貴國內算不上平靜,甚至臺下有許多媒體也都是報道過我們的老朋友了。”
“我們使團在韓國受到槍擊,政府人員沒有過問,相師協會的人也沒有理會,只是將髒水朝我們身上潑;我不明白,爲什麼一支政府委派前來的使團會受到這樣的待遇?!我也不明白,爲什麼那麼多韓國人會把相術和風水學這兩樣發源於華夏的文化,當做你們的私產!”
“現在,我林白,以及我們華夏相師使團的所有人都站在這裡!此時此刻,我將向你們的韓國相師協會發起挑戰。當然他們可以隨意拒絕,但是拒絕就等於認輸,那我希望他們可以向全世界發佈通報,取消對相術的申遺進程!”
“當然如果一些不屬於韓國相師協會的相師,都可以在這段時間內向我進行挑戰!直到我將整個韓國的相術界擊敗爲止!”林白朝着臺下淡漠掃了一眼,冷聲道。
話音落下,臺下一片寂靜!所有的記者此時已然徹底瘋癲了!就算是連那些本來只是湊熱鬧的花邊小報的記者也都是上躥下跳不止,不斷的拍攝林白的照片,將他的話語記下,打算用作當日午報的頭版頭條。
這個華夏年輕人實在是太囂張了!這樣的話語,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在對整個韓國相術界進行挑戰!什麼叫做戰勝整個韓國相術界爲止?!
“華夏小子,你以爲你自己是有多三頭六臂,就要對我們整個韓國相術界進行挑戰?!”
“你這個瘋子!我告訴你,韓國相師協會,以及我們韓國的所有相師都不會對你這囂張的態度屈服的,我們會讓你嚐到口出狂言的後果!”
猶如沒有聽那些羣情激昂記者對自己的詛咒,當然他也聽不懂這些嘰裡咕嚕的鳥語。面無表情的分開人羣,林白朝着會議廳外面大踏步便走了出去。
看着林白的背影,人羣之中的金基範滿臉盡是無奈的笑容。雖然他在參加發佈會之前就已經想過,這個乖戾的年輕人必然不會說出來什麼好話,但是卻是沒想到他居然會當着如此多記者的面這樣肆意去羞辱整個韓國相師屆!
他說出囂張話語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是視韓國相術界爲糞土,做好了必勝的準備;還是說,他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想要藉助輿論逼迫韓國相術界那些人悉數站出來?
但不管怎樣,金基範都不得不承認,不管林白出於何種目的,這一番話後,他都達成了!
不過金基範卻是沒想到,林白說這番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爲他不想再被有些好事的韓國人,自作主張把他的國籍擅自改成韓國!既然打敗了所有韓國相師,那就必然會成爲他們所有人的仇敵,也就不存在視他爲韓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