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先前的競拍之後,拍賣會現場內留下的人還剩下林白一行人;顏仲舒;妖豔異常的紅夭夭;還有那名直接拿出一整套降頭術秘籍競拍的降頭師;另外還有之前拍下了一件奇物的華夏奇門江湖老古董等。
不過仍舊還在的這些人之中,還有一人卻是最讓林白奇怪。那隻能以金錢和諸多奇門江湖中人爭奪的翡翠礦主,居然也被魯姓男人留了下來,這事情實在是有些稀奇。
“在座的現在也算沒有外人。那我有什麼話就直說了,我姓魯名燕趙。”魯燕趙朝諸人看了眼之後,溫聲接着笑道:“我看諸位神色都異常焦灼,想來是急切想得到太歲所在的位置,不過我建議大家最好還是做個介紹,等等一起去探尋秘寶也好互相招呼!”
林白聞言朝着陳白庵望了過去,卻是見到陳白庵也是一臉迷惘之色,顯然對魯燕趙這個名字並不熟悉,更是不知道這人的相術傳承究竟是源於何處。
思忖片刻後,林白衝諸人點點頭,當先道:“我叫林白,華夏人!這幾位是我的朋友,一位姓陳,一位姓沈,其他幾位不會跟我們前去尋寶,也就不介紹了。”
林白這名字一說出來,場內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只有那妖豔無比的紅夭夭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似乎在想什麼鬼主意。不過這事兒倒也正常,雖然國際相術大賽一役林白揚名立萬,但在場的這些老古董哪個會去關注那些事情,是以纔會不知道他的威名。
“我的名字想來大家都知道,乃是顏家下一代家主。最爲擅長的便是操縱陰煞和降頭術中鬼降這兩項!”顏仲舒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掃了林白一眼,淡然道。
“鄙人蘇瑞泰!緬甸降頭師!”那降頭師朝諸人微微一頷首,而後看着顏仲舒陰惻惻道:“小子,你們顏家在其他人眼中固然家大業大,但是在我們這些人眼中沒那麼多的震懾力,不用時時刻刻把家族名字掛在嘴上,結下過多仇怨,等你們老祖一去世,桀桀……”
顏仲舒吃了個癟,剛想要開口反駁,旁邊的那華夏相師淡然開腔道:“華夏程百勝,最擅推算一道,上可測天機,下可測人事,粗通符籙!”
“我是紅夭夭,最擅長的是……”紅夭夭眉眼如畫,朝諸人拋了個媚眼,而後捂着嘴吃吃笑了起來,話語中盡是挑逗之意,只是在場諸人盡是一心想着太歲,對她這模樣視若無睹。
最後那翡翠礦主摸了摸腦袋,朝諸人看了眼後,壓低聲音道:“吳山友,緬甸大部分翡翠玉脈都是在我掌控之下,諸位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其他人說話盡是底氣十足,唯有這吳山友言語中透露着一股怯怯之感?之感。不過想來這倒也正常,雖然他身家鉅萬,但終究不像在場的其他人一般手段超常,面對這些傳說中的奇門江湖中人,心中少不得會生出些怯意。
“魯老闆,吳先生,我這話說出來可能有些冒昧,還請不要介意。咱們這些人都是奇門江湖中人,就算是這顏家小子加入進來我也忍了,但是你讓一個商人加入我們這些人之中,到底是爲了什麼?”蘇瑞泰冷然朝吳山友掃了眼後,衝魯燕趙言語不善道。
話音落下之後,場內諸人紛紛點頭,他們也的確是想不明白爲什麼精明如魯燕趙會讓一個商人跟在他們之間,這人不通術法,等到時候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必然是個累贅!
“蘇先生這句話問到點子上了!”魯燕趙聞言陡然發笑,伸手拍了拍吳山友的肩膀,然後道:“恐怕就連吳先生你自己對能夠留下來這件事情心裡邊都有些狐疑,現在大家都沒有外人,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們,我們要找的太歲所在位置,和吳先生的礦區離得極近!”
“和我擁有的礦山離得極近?”吳山友聞言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模樣,沉思良久之後,神色大變,擡頭看着魯燕趙驚愕道:“魯老闆,太歲的位置不會是在野人山礦區附近吧?”
“吳先生果然聰明,太歲的位置就是在那附近,而且就是在你之前荒廢的那個野人山礦區那裡!”魯燕趙微微一笑,不急不緩道。
話音落下之後,屋內一片冷寂,所有人神色都變換不定,似乎對那野人山極爲忌憚。林白看着諸人的神情,頗有些不解,不明白在場的這些老古董怎麼會一幅如此模樣。
陳白庵見狀,伸手扯了扯林白,向他解釋道那野人山的由來。野人山地區位於緬甸最北方,是密支那以北一片未被開發的原始森林,再北是喜馬拉雅山。由於山大林密,瘴癘橫行,據說原來曾有野人出沒,因此這片方圓數百里的無人區統稱爲“野人山”。
野人山,緬甸語意爲“魔鬼居住的地方”。野人山山巒重疊、林莽如海、樹林裡沼澤綿延不斷、河谷山大林密、豺狼猛獸橫行、瘴癘瘧疾蔓延,是被認爲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野人山的蚊蟲、毒蛇、瘴氣,讓人防不勝防,而每一擊都是致命的創傷。
據史料記載,抗戰時期,華夏第五軍有5萬人遠赴印度,但越過野人山後只剩下三四千人,零頭都不到;隨軍撤退的40多名婦女,生還的只有4人;而整個華夏遠征軍入緬參戰的10萬總兵力當中,當時爲戰鬥而犧牲的華夏軍人約1萬多人,卻有5萬人死在了野人山。
這樣恐怖無比的傷亡率將野人山的恐怖烘托到了淋漓盡致,雖然事情的發生至今已有接近七十年,那些從野人山生還的士兵,至今仍舊是談虎色變,對野人山諱莫如深。
但上天剝奪了你一樣東西之後,往往會贈予你另外一件東西。野人山雖然恐怖,但在山體附近卻是有着多不勝數的玉石礦脈,而且更有全世界最著名的玉石場--帕敢玉石場。帕敢場區出產的翡翠種老、種好、底淨、色正,多爲高檔翡翠。
“廢棄的礦區?野人山附近翡翠產量匪夷所思,吳先生你怎麼會放棄那裡的礦區?”蘇瑞泰面色冷厲依舊,看着吳山友疑惑問道。
“野人山那邊的礦區是我和人合夥開發的,剛開始進展十分順利,但是就在準備開始進行大規模開採的時候。附近山區卻是有些不大對勁,出了不少那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吳山友有些尷尬的朝諸人看了眼,接着道:“後來請了位大師去看了看,但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緊接着,一大批進入老礦洞的工人都出了事情,剩下的工人人心惶惶。你們也知道我們做翡翠生意的,機械空置就要賠錢,所以我就封鎖了礦區,從那裡走了!”吳山友沉默片刻後面上仍帶有餘悸道,顯然當初在野人山上發生的事情至今仍然難以讓他忘懷。
蘇瑞泰猶豫少許,而後沉聲道:“吳老闆,在你那礦區發生的靈異事情是什麼?”
“我們當初在挖掘的時候,尋找到了一處前人挖掘出來的廢舊礦坑。後來經過礦脈鑑定師檢查後,發現雖然那條礦脈被人開採過,但邊邊角角仍然蘊含有一條富礦……”
“財帛動人心,老坑挖掘雖然危險,但我還是沒撐得過去對富礦的覬覦。於是就將機器盡數調來,然後開始讓工人們下去挖掘。白天時候還好好的,但是一進入晚上,礦洞裡面就陰風呼嘯,更有鬼泣之聲,等到第二天,下礦的那些工人就全部死亡,周身乾枯!”
周身乾枯?!這是渾身上下精血被東西吸乾的症狀,不過倒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野人山上危險毒蟲頗多,能夠做到這一點兒的生物恐怕也不少。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的確沒當回事兒,說句難聽的,做我們這行的早就把人命給看淡了。事情發生之後,我以爲不過也是山洞裡面有吸血蝙蝠什麼的東西,就去找了專家過來看看,但是一無所獲。後來請了位驅邪的師父,可那人在山洞待了一夜後,也是再沒出來……”
看諸人面上滿是疑惑之色,吳山友端起桌子上放着的紅酒痛飲一口,然後伸手抹了抹嘴,道:“到了這個時候,哪還有人敢下礦井,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事情實在是太邪門,只能忍痛割肉,把這礦區廢棄掉,而且更是對外下了封口令。不知道魯老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魯老闆你手下的礦區產權好像不是全部都給自己的吧,有百分之三十好像是其他人和你合股的,我也不瞞你,那個人就是我!”魯燕趙微微一笑,淡然道:“這件事情其實就等於是你自己親自告訴我的,野人山礦區畢竟富庶,所以我就派人過去探查,發現了一些端倪!”
吳山友聞言一愣,然後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些年他對那個當初給自己入股的神秘人的身份好奇無比,也不是沒動用過一些手段去搜尋那人的真實身份,但卻是怎麼着都沒想到,這個自己費盡心思查詢的人,居然會是魯燕趙。
“事情大概也就是這樣的事情!”魯燕趙沒去理會吳山友,朝諸人沉聲道:“諸位心裡應該也有個盤算了,事不宜遲,咱們要不要現在就去野人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