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外面傳來“抓賊”的呼喝聲,陸衡心中大怒。
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窘迫的時刻。
本來,因爲陶然還活着,陸衡並不準備對苗青梨下狠手的。原本他只想着儘快把陶然救走罷了,但現在苗青梨的種種行徑實在是噁心到他了,陸衡氣極之下立即毫不留情地全力踢出去一腳!
面前的這個女人太無恥、太噁心了,他是不會再對她出掌的,他一點也不想讓自己再沾染上她的氣息呢!所以,只用鞋底踩扁她,是陸衡惱怒之後的第一反應!
苗青梨早從他第一招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了,現在陸衡全力踢來,風聲赫赫、勁氣如刀,她哪還敢硬拼?
眼見陸衡有殺死她的意圖,苗青梨一瞬間把自己所有保命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只見她先是扔出一片粉紅的煙霧,接着又扔出幾條毒蟲,然後就乾脆利落地往地上一滾。
室內的地板是暗紅色的實木,苗青梨白皙如雪的肌膚翻滾過去,不顯狼狽,倒平添了幾分靡靡之色。
若是定力差的男人在這裡,只怕要流口水了。因爲那白嫩的曲線滾動起來,實在是一道誘人的風景。可惜,現在室內的兩個男人全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陶然是“昏迷”着,陸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陸衡那含怒一踢,哪怕苗青梨躲閃的迅速,最終也還是被他的勁風波及到了!
只聽苗青梨“噗”地一聲,陸衡的腳勢還沒收回去,她就已經被那陸衡的腳風震吐血了!
苗青梨可憐兮兮的躺在地板上,直到這時候,她才真的感到害怕。
自從她出師以來,她一直過的很順利,她一直都以爲自己是巫毒之道的天才。可今天她才知道,原來有人比她的手段高多了!
不論她是用毒也好,還是驅蠱也罷,她都絲毫傷不了陸衡。而她的武功,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認識到自己和對面男人的巨大差距時,苗青梨驚懼交加,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
她心裡害怕極了,但她絕不甘心就此死了。因此,在翻滾到牀腳時,苗青梨飛快在牀底下按了一把。
因爲她這一按,原本不動如山的兩米大牀,瞬間咔嚓一聲向右平移了兩米多,恰巧擋住了陸衡的第二腳攻擊。
而苗青梨,則趁此機會滾進了牀底的地洞裡!
她一入洞,那兩米大牀立刻恢復了原位。
聽苗青梨叫出“抓流氓”的那一刻,陸衡是真動了殺機的。可此時她倚仗地洞逃脫了,陸衡就來不及再追殺了。因爲,小院外面“抓賊”的呼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陸衡無奈抓起牀單,直接把陶然裹了裹背在身上。
他有心追下去查清楚那無恥女人的來歷,但陶然這赤身露體的,可實在不宜出現在人前呢!
不論是爲了陶然的名聲,還是爲了他自己的名聲,陸衡都不能再耽擱了啊!
陸衡含憤最後在牀上踹了一腳,這才揹着陶然跳出院外。
他那一腳有開山劈石之力,區區兩米寬的木牀自然承受不住。於是乎,原本隱藏得很隱秘的牀洞,在陸衡的最後一擊下,徹底暴露出來了。
偌大的牀板都碎成了木渣,於是房間裡就多了一個黑乎乎又髒兮兮的地洞。
外面的熱心鄰居以及物業安保人員闖進房間時,大家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滿室凌亂,一屋迷香。
那牀碎得太藝術了,以致於這些普通人根本無法想像這是人力所爲。
大家只能胡亂猜測着:是不是屋主買的牀不合格?可是,牀都被“流氓”壓塌了,那個呼救的屋主哪去了?
有人看到了地洞,難免好奇,於是大家又好心的下去查看了。這一看,他們就再也沒有上來過!
以苗青梨的無恥和毒辣,她怎麼能忍受毫無武力的普通人看到她的“全貌”呢?所以,那些好心的人們,全都被“求救者”殺掉了……
在苗青梨對救命恩人們恩將仇報的時候,陸衡已經沿着後山的路線把陶然背到另一邊的山腳下了。
他每走一步,器靈前塵就念叨他一聲:“臭小子,你怎麼能放過那個妖女呢?她明顯是個邪修啊!而且還是雙修一道的邪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你剛纔就應該先把她殺了纔是,留她在世上,豈不是給我們雙星門抹黑嗎?你就不怕她以後再使詐毒害吳丫頭那邊的人?”
“前塵,剛纔外面的人就要衝進來了,我怎能再留在那裡?”
陸衡難得給人詳細解釋。
聽着器靈前塵的埋怨,陸衡皺眉解答道:“雖然理論上她是害人者,我們是被害人,但大家衝進來只看到她一個女人光溜溜的,你說大家會怎麼想呢?別人肯定會誤會我的清白啊!所以,我不能再跟她糾纏了!再說了,我還要趕快回去救陶然呢,你沒見陶然到到現在都沒醒嗎?你能不能看出來,陶然是中了什麼毒?”
器靈前塵出生於雙星墜中,一生歷經過無數男女的悲歡離合,其實它的情商非常高。
其實,它早就知道陸衡是因爲什麼而離開了,它就是不爽苗青梨的採補,所以很想要除掉苗青梨而已。
剛纔在室內的那會,陸衡之所以會突然冒出殺心了,也是被它影響了。
聽到陸衡詢問陶然所中的毒素,器靈前塵頓時更不爽了。
它只擅長雙修之法,但對解毒之道,它是完全不懂啊!
器靈前塵不憤地說道:“小子,正因爲你背後這個笨蛋中毒了,你才更不應該放過放個那個妖女啊!她下的毒亂七八糟的,萬一你回去時連吳丫頭也解不了怎麼辦?你現在快回去逼她解毒,然後再把她殺掉,這樣纔是永絕後患的最佳做法!”
陸衡只是剛纔一瞬間有殺人之意,現在下山了,他的殺心就熄滅了。
現世畢竟是律法森嚴的時代,雖然他是武者、是修煉者,但他的家族在朝在政,他自幼受到的薰陶也是不可以胡亂殺人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陸衡還是不願意手染鮮血的。更何況,那種噁心的人命,他還不想收呢!
陸衡不想揹負上苗青梨的因果,再加上現在已經下山了,他就沒再答覆前塵的埋怨。
可他不搭理,前塵仍是喋喋不休。
前塵作爲他身上雙星墜的器靈,雖然沒有在口頭上認他爲主,實質上,雙星墜早就屬於陸衡了。所以,前塵是能感應到陸衡的所思所想的。
發現陸衡是因爲不想背因果而不願返回時,前塵嗤笑一聲。
“陸衡,不是我打擊你,你不想背因果,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妖女的牀洞之下還有蟲穴和毒窟之類的,那些去救她的人,如果貿然看到她的胴體和秘密了,你說她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殺人滅口啊?如果她殺了那些無辜者,因果也在你身上哦!”
“她會殺人滅口?”陸衡猛然一怔,隨即就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他不由遲疑起來。
現在,他到底應該先揹着陶然返回天機館呢?還是回到苗青梨那裡防止她殺人作惡?
就在陸衡考慮猶疑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響了。
陸衡拿起來一看,是吳雙打來的。
吳雙開口的第一句就說:“陸衡,你是不是追到那個南疆巫師了?你一定要把她抓住!她作惡害了不止一人呢,絕不能放過她!她竟然在四紅堂所有人身上都中蠱了,實在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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