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烈的拳頭瘋狂地揮擊而出,在一瞬間,已經揮出了數十下。
他咬緊了牙關,一絲絲的血液順着嘴角滑落,臉上漲的通紅,青筋暴起,瞳孔裡充斥着紅色。
嗯?
蘇白緊緊地盯着洪烈,看到他的攻擊,動作卻沒有絲毫的變換,不管不顧的,朝着他揮下。
洪烈的呼吸不由得一滯。
在蘇白的雙手揮擊而下的那一刻,氣流涌動,瘋狂地涌向蘇白,洪烈的動作隱隱間受到了擊打的壓制,揮舞着的拳頭也因此變慢。
不行,還不夠!
洪烈皮膚上的紅色越來越顯眼了,一道道細小的血色紋路出現在了上面,好像在下一刻,皮膚就會順着這些紋路爆炸開來,他的眼神堅定地直視着蘇白。
蘇白看懂了他的意思,那是一種一往無前的勇氣。
蘇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沒有想到,這個他在一開始完全瞧不上的角色,居然有着這麼讓他刮目相看的舉動。
狹路相逢,勇者必勝!
兩人的目光對視着,在下一刻,兩人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在空氣之中瀰漫着,如同萬馬奔騰,氣勢大作,沉悶而深刻,敲擊在衆人的心頭,感覺心臟好像都被捏緊了一般,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面對着洪烈的攻擊,蘇白沒有任何的動作,自顧自的揮擊而下,直接迎了上去。
砰、砰、砰……
接連數十下攻擊都打在了蘇白的胳膊上,卻在近身的那一刻,受到了影響,力道逐漸消減。
洪烈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最後,只能夠看到無數的虛影揮過。
只是,這一切,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隨着大銅鐘的落下,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洪烈發出了一聲悶響,斷裂的骨頭刺穿了手臂,血液噴涌而出,所有的攻擊在此時,都顯得格外無力。
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直視着蘇白。
即使是死亡,他也要看着自己是如何迎接這一刻!
而在下一刻,蘇白的動作停了下來,十指緊
握着,懸在了他的腦袋上方。
強烈的氣流涌動着,吹得頭髮呼呼作響,一絲血液順着額頭的位置,滑落下來。
洪烈的全身都是汗水,不斷地在劇烈喘息着,而這個時候,他就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抽乾了一般,四肢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然後,蘇白收回了手裡的動作。
不招不避,只是一下!
僅僅一擊,洪烈就變成了現在這麼一副樣子!
坐在地上,洪烈劇烈的喘息着,眼神緊緊地盯着蘇白。
而這個時候,洪烈才恍然想起了,他們只是在進行着普通的比武,而不是什麼生死鬥。
只是那股兩人窒息的感覺太過強烈,才讓他忽略了這一個事實。
“真是個意外之喜啊。”
安牧的手撐着腦袋,有些感慨似得說道。
他的武功不強,但是卻有着一個武功高強的父親,耳目渲染之下,他的目光比起一般人來說,可是要好得多了。
如果說一開始的洪烈,完全不如他的眼的話,那現在的洪烈,在他的眼中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個人才了。
生死之間,才見真功夫。
極限武館勢力龐大,也沒什麼機會遇到什麼危險,但是這次在蘇白的威脅下,洪烈表現出來的意志,着實讓人吃驚了一番。
而這一點,讓魯長老也頗爲滿意。
自己的弟子可以再出一個人才,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難得的,他的話語也溫和了幾分。
“你先下去休息吧。”
雖然只是一句平常的話,卻讓洪烈心裡暗自驚喜,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地方,但目前看來,師父明顯對他有了不錯的好感。
看着洪烈的樣子,蘇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
實在難以想象,這麼一個對於權力如此上心的人,在剛纔居然會有那樣的表現,歸根究底,他只能夠將這些歸咎爲人類的神奇了。
緊接着,蘇白擡起頭,看着前方。
“還有人要上來的嗎?”
臺下的一羣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說
話。
如果說剛纔,他們只是顧忌着不想惹怒安牧這個門主的話,現在,他們只是純粹的不敢上臺了。
剛剛兩人的戰鬥他們也都看見了,那股氣勢簡直令人窒息,要是讓他們上場,不要說是對陣蘇白了,就是比起洪烈來,也差得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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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要上場做什麼,找死嗎?
臺下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似乎沒有任何人想要說話。
魯長老看着臺上,手在扶手上不自覺地摩擦着,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他要怎麼辦?
洪烈的武功,比起他來當然要弱得多了,但是如果洪烈使用着秘法的時候,就算是他也要暫避鋒芒,更不要提就這麼硬對硬了。
而雖然這秘法是他交給洪烈的,但是他畢竟已經衰老了,沒有多大的可能可以放出這樣的招式,而且戰鬥起來難以持久,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要怎麼和他比。
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勝算啊。
魯長老不由得在心裡暗罵着。
在這種年紀,會有這樣的水平,這種怪物,這安牧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
但是如果不上場的話,就準備這麼放棄嗎。
魯長老左右爲難着。
以這小子的水準,說不定真的可能讓極限武館在這次的會武中站穩腳跟,到那個時候,安牧的聲望大漲,自己再想要對抗他,就更加的困難了。
魯長老的手指敲擊的愈加頻繁了,明顯的有些心浮氣躁。
“怎麼了,是沒有人準備上場了嗎?”
蘇白的眼神掃過一種長老,特別在魯長老和武長老上停留了一會,淡淡地說道。
這之中挑釁的意味,都快化爲實質了。
這令魯長老更加爲難了。
如果一開始不反對也就算了,現在再不敢上場,自己的威信可就沒有了,但是要是就這麼打輸了,那也好不到哪裡去。
魯長老的表情陰晴不定,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出他的爲難。
當然,之所以說幾乎,那就說明還是有人看不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