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菠蘿飯酸酸甜甜的真好吃,明天帶我家婆娘過來。”
“招牌飯嘛,有米有菜有水果,不但口感好,還有營養呢。”
“哇,這甜蜜飯甜而不膩,滿口生香,價格還不貴,真沒想到村裡還有如此美味。回頭把同學約過來,在這裡好好吃上一頓。”
“就是,我去縣裡吃了那麼多次飯,也沒見過這麼有特色的。”
“下次我們還來,到時候帶一甁甜酒,喝起來味道會更加精彩的。”
那些客人吃過招牌飯後都十分滿意,他們興高采烈地評論着,還準備下次帶親朋好友,同學閨蜜來一起品嚐這鄉村裡的美味。
五人忙碌了兩三個小時,人流終於鬆馳了下來。在忙碌中,花嫂將三種招牌飯學了個七七八八,汪水盈也從中學到了許多做菜的技巧。
做完最後一道菜,他們正準備自己用餐時,屋外傳來了一陣喇叭聲。一輛五菱之光來到餐館門前,玻璃窗緩緩地搖了下來。
“小兄弟,招牌飯還有麼?”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探頭向趙小白問道。
“您幾位呀?”
趙小白輕笑着問道。
“七個人,每人一份兒。”
中年人回頭掃了一眼,隨口說道。
“麻煩您等一下,我去看看。”
趙小白說着轉身回到廚房,查看食材還夠不夠。
“爸爸,我們說好要去縣裡吃大排檔的,您怎麼帶我來這裡啦。一個小小的窮山村,能有什麼好吃的?”
車裡那個穿着鵝黃裙子的女孩兒,嘟着紅脣說道。
“蓉蓉,大排檔已經吃過好多次了,也沒什麼新鮮的。聽你三姨說趙家村的這個小飯店不錯,特別是那招牌飯,特別好吃……”
那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堆起笑容,向着女孩兒說道。
“切,我纔不信呢。”
蓉蓉抿着嘴,氣呼呼地說道。
“老秦啊,你說你也是的,孩子好不容易過個星期,就吃點兒好的吧。你倒好,放着鄉里的席面不吃,反倒來這小山村來吃飯,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蓉蓉的母親接過話頭,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相信羣衆的眼光,好幾個朋友都喜歡這裡的飯菜,特別是你三姨,那小嘴多刁啊。連她都看好這裡,我想這裡定然不一般。”
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也不生氣,依然耐心地向着母女二人解釋道。
他們正說話間,趙小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這位師傅,真不好意思,菠蘿飯只剩三份了,甜蜜飯還有兩份,懷舊飯也只有一份,總共只有六份兒。”
“連飯都沒有,這開的什麼飯店?”
車裡的蓉蓉聽了這話,氣呼呼地叫道。
“哎,你這話說得有些難聽,誰說我們飯店沒有飯?”趙小白一聽這話,不由來氣了:“光是今天中午我們便足足賣出五六十份招牌飯,來捧場的朋友沒有一個落空的。倒是你們,都快兩點了纔過來,這能怪我們嗎?”
“就怪你們,就怪你們,開飯店的沒有飯,你說怪誰?”那蓉蓉正在氣頭上,聽到趙小白反駁,把頭湊到窗戶那裡如同機關槍一樣叫道。
“你……”趙小白正準備說些什麼,可是當他看到窗戶裡那個俊美清秀,便如同瓷娃娃的女孩兒,不由眼前一呆。
“好了,都已經過來了,就在這兒吃吧。那六份兒飯我們要了,另外再炒幾個菜搭配一下。”中年人說着打開車門,帶着老老少少七個人走進了飯店。
“咦,這裡頭裝飾得還不錯嘛!”
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四下打量一番,滿意地說道。
“嗯,在村裡這環境算是不錯的了。”
中年人的父親微微一笑,也跟着點頭說道。
“我倒要看看能讓三姨叫好的,究竟是什麼飯?”那個叫蓉蓉的漂亮女孩兒依然嘟着嘴,那氣呼呼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愛。
“別小任何一個人,你沒聽說過嗎,高手在民間!”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嗅着空氣裡殘留的香氣,若有深意地說道:“或許今天,我們將會見證這個奇蹟。”
趙小白在廚房裡做菜時,還不忘透過玻璃打量那個俊俏的女孩兒。雖然她只有十四五歲,可是通體上下都透着一股靈秀之氣。
那小腰軟軟的,看起來純潔粉嫩,直令趙小白看了心裡直癢癢。他暗暗想着,如果能抱一抱那小姑娘,定然是件極享受的事情。
“瞎看啥呢,人家可還是小姑娘。”
花嫂注意到他的眼神後,不由打趣他說道。
“看看也不行啊?”
趙小白衝着花嫂輕聲笑道。
“是光看嗎,我看你心裡已經邪惡了吧?”花嫂嫵媚地笑着,一隻白生生的小手繞過他的腰身22。
“哎喲,花嫂你壞!”
趙小白扭頭向着她惡狠狠地叫道。
“有本事來懲罰我呀?”
花嫂赤裸裸地向他挑釁道。
“機會有的是,到時候希望你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看到花嫂似乎已經忘記了第一次淚涕齊下的慘狀,趙小白不由眯着眼睛陰陰地笑道。
花嫂和剛進門的汪水盈看到他的笑容,都不由渾身一顫。
當兩葷兩素四道菜,六個招牌飯一起上桌後,他們一家人頓時被那精緻的菜品、濃郁的香氣、鮮明的色澤、還有別致的外觀給驚到了。
“哇,有桔子、菠蘿,我要吃,我要吃。”
那個七八歲大的男孩看到菠蘿飯,頓地哇哇大叫起來。
“這飯看着不錯,我也來一份兒。”
中年人的母親也饒有興趣地拿過了一份菠蘿飯。
當中年人準備給父親拿一份甜蜜飯時,趙小白卻微微一笑,將那份懷舊飯遞到了他的面前:“老爺爺,我建議您嚐嚐這份懷舊飯。”
“哇,酸酸甜甜,清新爽口,味道好獨特。”
老爺子還沒動筷,一邊的老太太倒先發出了驚呼。
“是嗎,我也嘗一口。”
中年人聞了這話,有些迫不及待地從母親那時舀了一勺送入了口中。那酸甜的味道刺激神經,直令他全身的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酸甜過後,滿口生香,這令那中年人不由眼前一亮。
“高手在民間,高手果然在民間!”
中年人笑容綻放,面上盡是激動之色。
“切,有那麼誇張嗎,就算去縣裡的大飯店吃飯,好像你們也沒有表現得這麼興奮吧。”蓉蓉努着粉脣說着,看菠蘿飯的目光裡卻多了一份炙熱。
“味道真的好極了,不信你嘗一口!”
蓉蓉的奶奶舀了一勺,送到了蓉蓉的面前。
看着菠蘿飯炫目的色澤,甜美的香氣,蓉蓉實在是生不起拒絕的念頭。她深吸一口氣,將那勺菠蘿飯吃入了口中。
她那潔白整齊的貝齒輕輕咀嚼間,菠蘿飯的味道在她的口中逐漸發散開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便如同一場快樂風暴席捲了她的神經,直令她眼前一亮。
“怎……怎麼會這樣?”
蓉蓉愣了愣,面上盡是驚愕之色。
“怎麼,不好吃嗎?”
奶奶看着孫女,慈祥地問道。
“不,很好吃,一個小山村裡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水果飯?”蓉蓉疑惑之間,帶着一絲驚訝扭頭看向了正在廚房忙碌的趙小白。
“我說高手在民間嘛,現在信了吧?”
蓉蓉的爸爸輕笑一聲,向着女兒抿嘴笑了笑。
“既然好吃,那就多吃一點!”奶奶慈祥地說着,她的話還沒有落音,蓉蓉已然拉過一份菠蘿飯,在那裡大口吃了起來。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兒,蓉蓉媽媽早已將一份甜蜜飯吃下了一大截兒。她的嘴巴快速地咀嚼着,面上盡是幸福的笑容。
“紅梅,怎麼樣?”
中年人向着妻子問道。
“很好吃。”
蓉蓉媽媽含糊不清地說道。
正當中年人爲這次的收穫而高興時,他的母親卻努了努了嘴,示意他看父親。只見老爺子閉着眼睛在那裡發呆,他的勺子上殘留着些許米粒。
很顯然,他正在品味懷舊飯的味道。
“爸,怎麼樣?”
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爺子沒有回答,他的嘴脣微微哆嗦着,眼角居然泛起了一股溼潤。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們一大家子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懷舊飯的品嚐對象是經歷豐富者,它的醇香之中帶着一絲辛辣,可以讓人在平淡之中追憶過往,從而心有所感,念有所思。”
趙小白走過來,看着老爺子那真切的表情,緩緩地開口說道。
“好,好,好……好個懷舊飯!”
老爺子從回憶中超脫出來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吃飯居然能吃出懷舊的味道,讓我重溫當年插隊下鄉時的情景,這真的很難得呀。有機會我得帶我那幫老弟兄,過來一起嚐嚐啊。”
一直沉默不言的老爺子,此時表現得異常興奮。
他們這頓飯吃得十分愉快,先前的不快也因此而煙消雲散。
中年人得知這三種招牌飯竟然是趙小白做的,不由驚訝於他的年輕。他客氣地請趙小白坐下,在那裡攀談了起來。
卻說村長劉銀水家媳婦上縣城去了,家裡就他一個人。他中午吃了飯在家裡躺了會兒也睡不着,便蹓達着來到了餐館的門前。
很明顯,他是想逮個機會,在花嫂的身上找找樂子。
當他看到餐館門前那輛五菱之光時,面色不由爲之一變。
他是趙家村的村長,經常與鄉里的人打交道,所以認識鄉里的那些車。而眼前這輛車正是鄉里衛生站長的車,這令他神經不由爲之一緊。
“鄉里的車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來檢查的吧?”
村長劉銀水皺了皺眉頭,擡腳向着餐館裡邊走去。
“咦,原來真是馮站長啊,您來了村裡怎麼不打個招呼啊,我好招待您一下。”劉銀水進去後,一眼便看到了那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大笑着寒喧道。
“劉村長你還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我故意悄悄的來這裡,便是怕麻煩你,沒想到這樣你也能找來,哈哈。”馮站長見狀不由苦笑着說道。
“都是自家人,怎麼能說麻煩呢?”村長劉銀水笑了笑,扭頭向趙小白說道:“小白啊,這頓飯算到我的頭上,再給馮站長整幾個硬菜。”
“我給你說,馮站長可是鄉里有名的美食家,他能來這裡吃你做的菜,那對你是一種考驗,你可千萬要做好喲?”村長劉銀水向趙小白叫道。
“知道,知道,想吃啥儘管點。”
得知眼前這家人居然是鄉里的,趙小白連連點頭。
“不用這麼麻煩,飯菜都夠了。”
馮站長拉着趙小白坐下,客氣地笑道。
坐着聊了一會兒後,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臨離開時,馮站長把趙小白拉到一邊,向着他笑着問道:“小兄弟,你這飯做得確實是不錯,我想請你去我家做頓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去你家做飯?”趙小白怔了怔。
“準確的說,下個月我家女兒圓羊,原本準備在飯店請客的。後來鄉里的幹部都喜歡在家裡紅火,所以我準備在家裡支大鍋辦事兒。”
“可是上頭有政策,爲了避夠鋪張浪費,不讓擺酒席。光吃大鍋飯有些單調,所以我想請你去幫我整點下酒的涼菜,再整點招牌飯,好給我壯壯臉兒。”
馮站長笑着向他解釋,面上盡是期待之色。
“辦事的人可多了,我怕我做不過來。”
趙小白知道村裡辦事不但要叫親戚好友,周圍的街妨鄰居也都會到場。辦事時雖然場面熱鬧,可動輒上百人,吃飯便是件大事情。
“我可以給你配助手,你只要在一邊指揮便好。”馮站長大方地說道。
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指揮別人做招牌飯,便等於是將自己的手藝傳給了他們,這樣做會丟飯碗兒的。
“不好意思,飯店最近生意比較忙,我實在脫不開身。”
“如果你真的需要招牌飯,不如我在這裡做好用保溫筒給你送過去,價格可以考慮打個折,您看怎麼樣?”趙小白略爲沉吟之後,向着馮站長問道。
“招牌飯主要是用來招待領導的,如果送過去涼了就不好辦了。”馮站長皺了皺眉頭,露出了爲難之色。
“爸爸,該走了吧?”
蓉蓉在車上向着馮站長喊道。
“這樣吧,你留個手機號,我們回頭再聯繫,反正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呢。”馮站長說完和趙小白互留下手機號,便轉身開車離開了。
汪水盈看到連鄉里的人都對趙小白這麼客氣,看他的目光更多了一絲詫異。
“小白啊,你爲什麼不答應他呢,辦事家那麼多人,你去做一頓招牌飯,豈不相當於給咱們餐館打廣告嗎?”花嫂這時走過來,拉着他的胳膊問道。
“辦事家上百人,我一個人哪能做得出來呀?”趙小白撇了撇嘴。
“那馮站長不是答應給你配助手嗎,你怕啥?”花嫂詫異地問道。
“我的好嫂子,拜託您說話之前好好思考一下好不好?你讓我去教他們做招牌,那他們都學會了招牌飯,還有我們什麼事兒呀?”趙小白苦笑道。
“說得也是,還是你的腦袋好使。”聽了他的話,花嫂這才反應過來。
中午收拾完後,趙小白和花嫂去了一趟縣裡。
他把趙來財存摺上的錢全部取出來,還從花嫂那裡拿到四千塊。
一路上花嫂便如同出了籠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和趙小白說個不停。沒有熟人的時候,她還親暱地挽住趙小白的胳膊,便如同小情侶一般。
他們從縣裡回來天色已經不早了,在村口下車後他們路過一條小溪邊。花嫂看着那溪邊高高的葦子,面上泛起了一片桃花。
“小白啊,看見那葦子了嗎?”
她指着那片搖晃的葦子,向趙小白問道。
“看到了,怎麼啦?”
趙小白聞言怔了怔,不明白地問道。
“那可是個好地方,鋪個牀單又涼快又舒服。”
“聽起來不錯。”如果不是餐館還要開張,他們兩個說不定會迫不及待地撲到那片葦子裡。帶着一縷惋惜,二人回到了餐館。
汪水盈和老三已經把他們要求的食材都準備好了,還有一些客人都已經等在那裡了。二人洗了把手,便開始忙碌起來。
晚上九點多鐘,客人走了個七七八八時,陳海棠來了。
她看似是吃過飯出來散步的,可實際上卻是衝着趙小白來的。
趙小白衝着她使了個眼色,轉身進入了廚房裡邊的那間小倉庫。陳海棠看到花嫂與汪水盈都出去收拾了,她也悄悄地走進了小倉庫。
“小白啊,我們先談正事兒。”陳海棠看到趙小白道:“嬸子先前跟你說的那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魚塘的買賣本來就不算大,所以我想自己試試,如果嬸子方便的話,便借我點錢吧。”趙小白的大手上移,抓住那兩團綿軟輕輕揉捏了起來。
“早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的,嬸子支持你。”
“海棠嬸,謝謝你支持我,如果我賺錢了一定不會忘記您的。”趙小白將信封收起來後,感激地向陳海棠說道。
“傻小子,放手去做吧,你行的。”
陳海棠拍了拍他的手,把衣服弄平整,悄聲無息地走出了小倉庫。
晚飯過後,趙小白留下花嫂和汪水盈在那裡收拾,他自己則興匆匆地向着二妮兒家而去。先前她說得那麼篤定,想必真的有辦法幫自己,這令他心頭暗喜。
這次他光明正大地走進了她家院子,還和她爹孃打了個招呼呢。現在趙小白也算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兩位老人對他也是十分客氣。
二妮兒讓她娘照顧孩子,她自己則和趙小白走出院子,延着小路散起了步。
“二妮兒姐,兩萬五千塊錢承包金我已經湊齊了,可是買魚苗的錢卻還沒有着落,至於養魚的技術就更沒譜兒了,您看我應該怎麼辦?”
走到沒有人的地方,趙小白拉着二妮兒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今天下午我瞭解了一下,咱們村兒的那三個魚塘,一個十三畝,一個十五畝,最大的那個二十二畝,總共算下來大概有五十畝。”
“每畝的魚苗,飼料,人工等成本算下來,一畝在一千三百塊錢左右。你想要讓魚塘進入正規,除去承包金,投資成本還需要六萬左右。”
二妮兒在此時表現出了她的精明能幹,只不過一下午時間,她便已經幫趙小白蒐集到這麼多的信息,甚至還幫他大概的估算出了資金情況。
“這麼多?”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目瞪口呆。
“沒有投資,哪裡會有回報?”
二妮兒笑了笑,繼續說道:“好在我們這裡水源少,水產品的價格還算不錯,按每畝產魚一千斤,每斤平均三塊錢來算,你每年的毛收入應該在十五萬左右,拋去承包金和後期投入,你的純收入應該在七八萬。”
“這麼多?”趙小白的心再次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有風險便有收益,如果你定了要自己乾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養殖專家,指點你怎麼養魚。”二妮兒衝着他微微一笑。
“我倒是想自己幹,可是這六萬塊錢的缺口太大了……”說到這裡,趙小白低着頭,滿臉盡是沮喪之意。
“只要你想幹,辦法總是有的。”二妮兒似是胸有成竹,向着趙小白笑道:“六萬塊雖然不是個小數兒,可通過信用社貸款還是可以辦到的。”
“貸款?”趙小白聽了這話,不由眼前一亮。
這一晚上,二妮兒向趙小白講解了許多新鮮的東西,直令他大開眼界。直到此時,他才發現這朵鄉里的鮮花,擁有着豐富的知識和廣闊的眼界。
當他們走到村口的葦地時,二妮兒嬌羞地投入了他的懷抱。
趙小白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安慰她那空虛的身體,他以自己處於恢復期爲理由,獲得她
的原諒。
第二天,趙小白和村長簽好合同後,拿着兩萬五千塊承包金,去找會計趙栓好交錢。這個傢伙居然以怕收假幣爲由,讓他去縣裡銀行直接把錢匯到鄉里的賬戶。
趙小白雖然有些氣憤,可還是耐着性子揣着兩萬五千塊錢跑到了縣裡。
爲了防止趙栓好耍詐,他在把錢往趙栓好給的銀行賬戶裡匯時,還特地要求工作人員提醒匯款賬戶是否是渡口鄉政府。
結果銀行賬戶並不是渡口鄉政府的,而是一個叫劉中堂的個人。趙小白一聽這個名字,便知道趙栓好耍了自己,這令他不由一陣氣憤。
爲此他又給二妮兒打了個電話,從她那裡拿到鄉政府的賬戶,這才成功地將兩萬五千塊錢的承包金給打過去,成功邁出了包魚塘的第一步。
事後經過覈對,趙小白才知道,原來趙栓好給自己寫賬號時,故意寫錯一個數字來誤導自己。就算他拿此事去質問,趙栓好也可以用一時疏忽來搪塞他。
原本趙小白便知道這些村幹部們兩面三刀,行事陰險,可經過此事兒,趙小白才知道他們不但毫無節操,甚至還沒有底限。
幸好自己提前核對了賬戶信息,否則錢一旦打到那個叫劉中堂的賬戶裡,雖然有機會追回來,可整個流程至少要一個星期。
而魚塘保證金則要在合同簽定後的三天之內交齊,否則的話合同無效。
到時候自己交不上承包金,那魚塘花落誰家,還真是沒有定數。
雖然這些天忙於魚塘的事情,可練氣趙小白卻一絲也不敢落下。他每天閒瑕便靜下心來接觸自然,整夜的靜默與清晨的吞吐,令他丹田處的氣流越來越強。
他在老醫仙的指點下,每天將積蓄起來的氣流以疏通筋脈的方式完全釋放,這令丹田處周邊的筋脈都變得粗壯起來。
特別是今天,當趙小白一鼓作氣,將丹田處的元氣凝聚成一股衝擊波,向近處一條筋脈衝擊時,竟一舉貫穿那條筋脈,接觸到了那處穴道。
雖然這處穴道只是氣海的一個分支穴道,可是它卻如若鎮守要塞的關卡一樣,處於十七條筋脈的中央,鎮壓着周邊的領域。
那股衝擊波在筋脈之中被層層削弱,當它接觸到穴道時已是強弓之末。
如果把這處穴道比作一塊礁石,那被層層削弱的衝擊波便是一蓬不起眼的海浪,它只是激起幾朵浪花,便完全消散了。
可饒是如此,趙小白依然表現出了極大的驚喜。
“老醫仙,我的元氣接觸到穴道了!”
趙小白睜開眼睛後,拉着老醫仙的胳膊興奮地叫道。
“嗯,還不錯,但你的表現距我的預期還有一段差距,我對你的期待值可是很高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老醫仙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經過這些天的聚氣釋放之後,趙小白早已適應了這種狀態。今天雖然元氣喪失殆盡,可他依然精神抖擻,便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從老醫仙那裡離開後,趙小白有些急不可耐地向家跑去。今天他與老爹趙來財約好,要一起去看包下的魚塘,並及早做一些準備。
當他回到家後,趙來財已經等候在了門口。他不但準備好鋤頭鐵鍬,甚至還駕上牲口車,彷彿在等待即將到來的戰鬥一般。
趙小白嘴裡叼了根草,舒服地躺在牲口車裡,在不斷的顛簸中向着魚塘而去。
這三個魚塘呈品字型坐落在村莊邊緣處,前幾任承包者在魚塘周圍已經簡單的圍上了一些籬笆,以防有人偷魚。
在三個魚塘的中心處,還有一座臨時搭建的小房子。
當父子二人趕着車來到這裡時,趙栓好正帶着趙二狗家兄弟幾個,在那裡搬運東西,拆除周圍的那些籬笆。
“王會計,你這是做什麼?”
趙小白看到這一幕,不由上前問道。
“恭喜你成功包上魚塘,我作爲上任承包者,在交接時總有權力把屬於我的東西拿走吧?”趙栓好看了趙小白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話一出,邊上的趙二狗他們有些不自在了。
先前表哥趙栓好讓他們來幫忙幹活兒時,並沒有多說什麼。此時他們看到趙栓好居然惹到了趙小白,這令他們都不由暗暗心虛。
先前在餐館門口,趙小白那一拳已然把他們給打怕了。
“拿你爹個大腿啊,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公家的,哪樣兒是你的?”趙小白麪色一寒,指着趙栓好叫道:“馬上給老子滾出這裡,否則小心捱揍。”
“你……你敢恐嚇村幹部?”趙栓好聽了趙小白的話,不由招呼幾個兄弟:“兄弟們,我們給他點顏色看看。”
可惜他的話出口後,趙二狗他們不但沒有趕過來幫忙,反而向後縮了縮。看到他們那畏畏縮縮的樣子,趙栓好氣得欲要吐血。
“村幹部算個屁,老子打的就是村幹部,你有種兒告我去?”趙小白一把推得他連退三步,面色猙獰地叫道:“上次匯款的事兒,還沒有和你算賬呢。”
“好,好,敢在我的面前耍愣猙,你給我等着。”面對趙小白的盛氣凌人,趙栓好氣哼哼地帶着自家兄弟空手離開了。
“這籬笆弄得挺結實,省下我們好多功夫。”
趙來財把他們剛纔拆下來的籬笆裝好,細心地綁了起來。
“這房子裡也收拾得整整齊齊,這裡還有一大堆魚草和十幾袋魚飼料,”趙小白則到屋子裡溜了一圈,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父子二人圍着整個魚塘走了一圈,發現魚塘周圍的水草長得過高。不過二妮兒已經答應幫忙找專家,所以趙小白決定等專家來了再收拾。
回到屋子那裡後,閒不住的趙來財已經開始處理屋子周圍的雜草了。趙小白幫着幹了會兒活兒,則去餐館做飯去了。
自從招牌飯的名聲打出去之後,餐館幾乎每天中午都爆滿。許多外村的人都慕名而來,希望可以在這裡一飽口福。
花嫂家男人每天一大早,便騎着三輪摩托跑到鄉里去採購食材。花嫂與汪水盈則擇菜洗菜,處理水果,爲主廚的趙小白做好一切準備。
當趙小白悠悠然地來到餐館裡,所有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得妥妥的。他與二女在那裡玩着小曖昧,左捏一下胸脯,右摸一下翹臀,逗得二女咯咯直笑。
幾天下來,汪水盈也習慣了與趙小白相處。在趙小白與她開玩笑時,她總是甩着脯子與他對攻,可每次又佔不到上風。待趙小白在她的身上抓摸夠之後,她又一抿粉脣子,風情萬種地衝趙小白叫一聲死鬼,那種感覺直令他骨子都酥了。
心情舒暢之下,趙小白做菜時也不忘哼着鄉村小曲。
正忙碌之間,一個俏皮的身影蹦蹦跳跳地進入了餐館,她在餐廳裡掃視一圈兒後,探頭探腦地向着廚房裡看去。
“王護士,你來了?”
花嫂看到王麗,不由笑着問道。
“嗯,我想吃一份甜蜜飯。”
王麗雖然和花嫂說着話,可眼睛卻盯着趙小白不轉。
“沒問題,讓小白給你精心準備一份兒。”
花嫂是個人精,她自然能夠看出王麗對趙小白有意思。她衝着王麗甜甜一笑,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指着趙小白笑道。
“原來是王大護士呀,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呀?”
正在炒菜的趙小白聽到她那甜美的聲音,不由扭過頭來輕聲笑道。
“我找你有點兒事兒。”王麗抿着嘴說道。
“有事兒儘管說,是想讓我幫你按摩還是捏腿,只要是爲美女服務,就算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趙小白一邊炒飯,一邊與她開玩笑說道。
“捏你個頭啊,我纔不用你呢。”王麗嘟着紅脣沒有好氣地叫道。
“呵呵,你們聊,我出去招呼一下客人。”
花嫂識趣地提着茶壺離開廚房,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說吧,找我啥事兒,是不是有些反悔了,想試試我的男人威力呀?”趙小白將炒好的飯倒入盤中,扭頭向着王麗調笑道。
“切,我纔不喜歡你這個粗魯的傢伙呢,才第一次和人家散步,便把人家撲倒在地,簡直就是一頭餓狼。”王麗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叫道。
“你這次來不會就是想痛訴我的獸行,並且告訴我不喜歡我吧?”趙小白將那盤甜蜜飯送到王麗的面前,饒有興趣地向她問道。
“當然不是,我姐夫想請你幫忙做飯,聽說你拒絕了,所以我過來幫他說說情。”王麗吃着甜蜜飯,抿着小嘴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姐夫?”趙小白怔了怔。
“對呀,我姐夫是鄉衛生站的站長馮長春,他家姑娘圓羊,想請你去幫忙做飯。不就做頓飯嘛,你就去吧,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王麗抿着小嘴兒笑着,衝着趙小白討好地說道。
“切,真是陪我去嗎,你外甥女圓羊你原本便是要去的,又何必說得這麼大義凜然。”趙小白撇了撇嘴,沒有好氣地叫道。
“趙小白,你胡說什麼呢?”王麗氣哼哼地叫道。
“嘿嘿,開個玩笑嘛,別生氣。”趙小白堆起笑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