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開車!”丁劍坐上駕駛位,立即發動引擎,皮卡怪叫着拐出樹林。
“你這……”看到皮卡竟然迎着追來的泰軍而去,伍瓊驚訝的看向丁劍。
“不把他們解決了,就算我們逃到碼頭,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地離開。”丁劍雙眼看着前方,平靜的臉上卻有透出陰森冷漠。
“好!你負責開車。”伍瓊說着抓起那隻M4衝鋒槍。看着丁劍一系列表現,她的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絲懼意。她不清楚丁劍在裝甲駐地殺了多少人,但是方纔丁劍炮轟軍營時的冷漠,已經證明了丁劍內心對生命的冷酷。現在又對追兵所帶來的後果推斷的這麼清晰,這哪是初臨戰場的菜鳥,就算是老兵也不能做得如此從容?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才麼?伍瓊心裡暗自苦笑。對於丁劍的敵人來說,這種天才簡直就是噩夢!
“放心!只有兩輛車,不超過二十個人……”丁劍駕駛着皮卡飛速的前進,忽然伸手拿起駕駛臺上的那把USP手槍,連續幾下便把前面的擋風玻璃給砸碎了。
“噠噠噠……”對面忽然響起槍聲。
“靠!看見人了麼就開槍?”丁劍一聲冷笑,左手一擰方向盤。皮卡呼嘯中擦着m414坦克飛了過去。
沒有了坦克的遮擋,伍瓊立即發現了迎面駛來的兩輛軍車。擡手點射,兩顆子彈飛出,第一輛軍車立即發出刺耳的剎車聲,然後斜斜的撞進路邊的溝內。
“砰!”丁劍擡手開槍,子彈準確地擊碎第二輛軍車的前玻璃,鑽入了駕駛員的腦袋。
“噠噠噠……”伍瓊已經顧不得點射,對着從第一輛軍車裡跳出來的泰人開始連射。一梭子子彈不要錢般的傾瀉出去,剛剛跳到地面上的幾個軍人頃刻間全部報銷。
“吱……”皮卡的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怪叫。丁劍單手掌着方向盤,在兩輛軍車的縫隙間穿了過去。右手的USP槍響不絕,幾乎每一顆子彈都能報銷一條人命。
“砰!”一個泰人蹲在地上,瞄準丁劍開槍。丁劍一擰方向盤,子彈擊中了反光鏡,嘩啦一聲,破碎的鏡片掉在了地上。
擡手,開槍,這麼短的距離,丁劍根本都不用瞄準,一槍就爆了那士兵的頭。
“還有兩個!”看着遠處奔逃的兩個身影,丁劍惡狠狠地一笑,用力踏下油門。皮卡再次咆哮,象雄獅般的向前竄出,眨眼間就追到了那兩人身後。
“不……”其中一人回頭,看着直撞過來的皮卡,不禁發出一聲驚恐的哀嚎。
“咣!”皮卡重重的撞在那人的身上,立即把他變成了空中飛人。還沒等他落地,皮卡又追上了另外那人。
“撞死他!”伍瓊放下手裡的衝鋒槍,變態的喊了一聲。
“砰!”丁劍突然開槍。奔跑中的那人忽的向前跌倒,捂着大腿驚恐的看着飛馳而來的皮卡。
“吱……”皮卡尖叫着停在他的身前。
“不要殺我……”那人看着停在腳前的皮卡,還以爲自己逃過一劫,慌忙求饒。
“嗚嗚……”皮卡的引擎發出陣陣的轟鳴,車身一頓一頓的向前聳動。
“這人是個上校!”伍瓊看着那人身上的軍銜說道。
“上校?莫非是那個洛鬆。”想到這個可能,丁劍隨機摘擋,從車上跳了下去。
“不要殺我?”看着有人拎槍下車,刺眼的車燈讓這位上校看不清來人,只能是連聲求饒。
“上校,你叫什麼名字?”
“洛……不……我不是洛鬆……”上校忽然想起了對方是什麼人,急忙連聲否認。
“這叫什麼來着?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哈哈……”確定了洛鬆的身份,丁劍不由狂喜過望。雖說他已經殺了很多的人,已經算是爲那個給他糉子的大姐報了仇。可是不能親眼看着罪魁禍首死在面前,始終是丁劍內心中的遺憾。現在看到了當初的劊子手,他怎能不喜?
“大姐!你在天有靈,看弟弟給你報仇了!”丁劍喃喃地說了一句,然後一槍擊中洛鬆的心臟。
“記住!下輩子做人別再惹我們華夏人。”
“大將說得對,你們華夏人是不會放過……我的……我……不該出來……”洛鬆雙眼漸漸暗淡,頭一歪,死了。
“阿劍!”伍瓊看到丁劍看着洛鬆的屍體發愣,急忙下車來喊了一聲。
“是該走了。”丁劍看了眼死去的洛鬆,又擡頭看看那仍是火光沖天的軍營,心裡忽然間有些失落。
“阿劍,不要想那麼多,離開這裡要緊!”伍瓊對丁劍這突然呆滯的樣子很是擔心。
“走吧!”丁劍搖搖頭,把那莫名其妙的失落趕出腦海。飛身跳上皮卡,揚長而去。
“噼啪……轟……”軍營裡仍是火光熊熊,不時有松竹燒裂的爆響,期間還夾雜着零零星星的爆炸聲。
丁劍伍瓊剛剛離開,一道身影從密林裡面鑽了出來,他看着還在燃燒的軍營,又看了看皮卡駛離的方向,忽然笑了:“好狠的小傢伙!爲了十幾個華夏人得死,竟然端了人家的裝甲旅,夠狠!”
火光熊熊中,這人的臉孔若隱若現,如果丁劍在場,肯定會認出這人的身份。他正是那位在漁船上做過俘虜的老張。
“轟!”軍營了又響起一聲爆炸,接着又響起接二連三的爆炸聲。
“靠!軍火庫被引爆了。我也得趕緊離開了,否則就變成那小傢伙的替罪羊了。”老張忽然又笑了,看着丁劍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這種天生的殺神,上面肯定會感興趣的……”隨着聲音的消失,老張的身影再次沒入密林。
“嗚嗚……”路面上忽然出來一陣震動,緊接着無數的軍車風馳電掣般的開了過來。到了軍營前,由於火勢太大,還有爆炸聲不時響起,軍車都無一例外的停在了公路上。
“砰……”隨着不斷的開關車門聲,一個個全身武裝的泰人跳下軍車。
“巴鬆將軍!”看到走過來的那位軍人,所有的士兵同時敬禮。
巴鬆面容陰冷的看着仍在燃燒的軍營,腮邊的肌肉不住的顫抖。可以看出他心頭是如何的憤怒。
“將軍!這裡有兩具屍體……是洛鬆上校……”遠處傳來的報告聲讓巴鬆那張臉更加的難看。他揮手說道:“擡過來!”
幾個士兵把洛鬆的屍體擡了過來,巴鬆看着洛鬆胸前的傷口,忽然恨聲說道:“該死的東西!”他又擡頭看着軍營:“就因爲你一個人,讓我的裝甲旅全軍覆沒,你的死很有價值啊!”
“將軍!我們要不要對華夏國駐泰國大使館施加壓力?”一個參謀在旁邊問道。
“有作用麼?”巴鬆扭臉看着那位參謀:“你認爲他們會承認嗎?我們連個俘虜都沒有抓住。有什麼憑藉向華夏國的大使館施加壓力?”
“難道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傳令下去,立即封鎖尼羅河碼頭,嚴禁一切船隻離開。另外,通知水警,嚴查河面上一切船隻,重點盤查華夏國的船隻,如果發現有嫌疑者,可以不經申請,就地格殺!”
“是!”參謀記下命令,轉身而去。
“我就不信你們還能逃得出去。”下達命令以後,巴鬆臉上忽然路出一副意味深長的冷笑:“也許這次是個好機會呢?”
“將軍!洛鬆上校的屍體……”
“扔進軍營!”巴鬆輕輕擺了擺手,然後轉身上了自己的專車,始終都沒有回頭看看那位可憐的上校。
“我靠!好大的火啊?”尼羅河水面上,羅強站在甲板上看着遠處的沖天大火感慨不已。
“阿劍這小子真敢折騰啊?”王東嶽也是滿臉的欽佩。
“靠!你倆聽到剛纔的炮聲沒?”喬良一臉得瑟的看着兩人問道。
“切!”羅強和王東嶽同時鄙夷的比劃了下中指。喬良頓時大怒:“靠!你倆還不服氣咋地?還是老子叫得最管用……”
“屁!”王東嶽撇撇嘴:“難道我和老羅就白教了?”
“那個……”喬良有些語塞,最後強詞奪理的說道:“無論怎麼說,剛纔那是坦克發出的炮擊聲。如果沒有我,阿劍怎麼會駕駛坦克……”
“別嘰歪了,來了輛皮卡。”羅強陡然打斷了喬良。
“肯定是阿劍回來了?”喬良精神一振,扭頭望向碼頭。王東嶽大叫:“趕緊放跳板!起錨!”幾個早就在旁邊等候的水手趕緊放下跳板,還有人下船艙通知起錨。
“皮卡沒有減速!”聽到皮卡的轟鳴聲,喬良不禁奇怪的皺皺眉。羅強也大是奇怪,眼看就要到河邊了,如果還不減速……
“哎呀!”羅強還沒想完便陡然一聲驚呼。就見那輛皮卡騰空飛起,然後撲通一聲扎進水裡,濺起老高的水柱。
“阿劍……”
“蠍子……”三個人愣了片刻同時撲到了船邊。
“我們在這兒!”隨着聲音,兩條人影飛快的順着跳板跑上大船。
“阿劍!”羅強三人大喜。王東嶽急忙擺手:“起跳板,開船。”
“嘩嘩……”水波盪漾,大船漸漸駛離碼頭。
“阿劍!快說說怎麼個情況……”幾個人剛下到船艙,喬良就猴急的問道。
“說什麼說?沒看到阿劍和蠍子的衣服嗎?”羅強一把推開了喬良,指着丁劍伍瓊衣服上的血跡問道。
“嘿嘿……我不是急嗎?哎!這兩身軍服留給我,當做戰利品也是好的啊……”
“你滾犢子的!”羅強恨不得一腳把碎嘴的喬良踢死:“如果泰方上船搜查怎麼辦?”
“嘿嘿……口誤……口誤……”喬良乾笑着躲到一邊去了。
“老羅,前面有泰國水警,船長讓我來通知你們早作準備。”一個緬甸水手跑進船艙喊道。羅強等人大吃一驚,王東嶽大喊道:“趕緊換衣服,清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