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親眼所見,臨帝將皇后送入煙花之地。人盡可夫!”君墨蕭漸漸的站起身,緩緩走了下來。那雙深邃的眸子,赤果果的盯着葉將軍。想看看他的反應。
不過,沒有讓他失望。葉將軍猛然擡起頭來,凝視着君墨蕭。似乎覺得這話讓人很難以置信。臨帝后宮只設一人,對皇后何其寵愛。到底會是因爲什麼事情,讓臨帝如此衝動。不過,不管皇后犯了何時,也不至於讓臨帝這樣做吧。
“你也知道,臨後是挽月國皇帝的妹妹。臨帝應該會幫誰?”君墨蕭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告訴他答案。
作爲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對於這樣的戰機。從來都是貫耳即出。聽君墨蕭所言,葉將軍再也沒有想關注皇后爲何進妓院了。而是,這個消息的確是一個反敗爲勝的戰機。臨後的事情並沒有公開,就算是不能拉攏臨帝。至少,也能讓聯軍反目成仇。倒戈相向。三十萬大軍便可不攻自破。
“王爺英明,微臣明白了!”葉將軍激動的單膝跪下,對於君墨蕭瞬間佩服得五體投地。
君墨蕭隱隱揚起一絲笑容,轉過身從桌上拿出一封信:“這是本王的親筆書函,想辦法傳到臨帝手中。明日一戰,便可大捷。”
“是!”葉將軍轉身退下。
君墨蕭負手而佇,緩緩走出帳篷。在東臨那段時間,他真的很開心。不僅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個友國。和冰兒的每一天,都似神仙一般。沒有任何隔閡,每日擁着她入眠。甚至連江山,都可以丟到一邊不用理睬。只和她攜手共進晚餐,看盡人間冷暖。那段時間,如今想來。真的狠懷念。
回到冷夜國之後,自己復國之夢好像死灰復燃一般。之所以選擇和冰兒隱居,那也是爲了逃避。但是,在秦允辰宣佈將自己所有的還給自己的時候。那種從來沒有過的開心,一點一點的串上心頭。他,終究是受利益牽絆的。
“爺!”魅影走過來,將披風蓋在君墨蕭肩上。
他突然意識到天的冷度,昏暗的天空,飄着一片一片白雪,他記得冰兒穿着白衣起舞的時候,便如這雪花一般,飄飄揚揚,讓人心顧神凝。在冰兒和江山之間,他真的,是偏向冰兒很多的。
他可以爲她做一切,但那一次,想到雲夜山如此危險的時候。他什麼都忘了,他感覺那一刻冰兒已經瘋了。只是希望能夠控制冰兒,不讓她去幹那些傻事。但他忘了,冰兒是誰。她不喜歡被約束,她做事從來不喜歡讓人管着。約束,只會讓她越逆反。那一刻,他忘了連魅影都會察覺的事情。冰兒不是瘋子,她做事常常都是有把握的。她承諾的事,便是他認爲逆天的,也能成功。
君墨蕭仰頭,那紛揚的雪花落在他的額上。冰冰涼涼,就如冰兒的脣一般讓他如癡如醉。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只因身邊沒有她的陪伴,想到冰兒如今還在生氣,他的心都糾在了一起。想想,冰兒的做法不是在給她恕罪嗎?若是,昏迷到現在的是他。那麼,冰兒又如何會陪伴在別的男人的身邊。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煞影和鬼影最近有什麼動靜嗎?”君墨蕭長舒一口氣,不得不認輸。
魅影一驚,爺終於正面問王妃的消息了。爺居然會認輸,看來王妃真的是改變了爺不少呢。
“有!”魅影故意有些賣弄的答。一個字,顯然是爲了調君墨蕭的胃口。
殊不知,君墨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偏頭。讓魅影一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說!”君墨蕭突然發現自己被耍,很不客氣的命令。
那一個字的命令不禁讓魅影一顫,許久才反應過來:“爺,煞影和鬼影在沼澤地那裡駐足不前了。”
君墨蕭眸子一暗,過不去,這是必然的。那麼,冰兒是不是該死心了。該回來了。但他剛纔這樣想,魅影下面的言語徹底打破他內心的想法。
“他們兩個飛鴿傳書回來,說遠遠看到王妃已經安全到達雲夜山。”魅影無奈的看着君墨蕭的表情,爺,你想錯了好不。您親愛的王妃可能耐着呢。
無疑,君墨蕭眉宇一挑。那淡淡的目光流露出的難以置信不加掩飾,迫不及待的看着魅影:“她怎麼過去的?”
“額……”魅影被君墨蕭的神奇嚇得很久纔回神,爺冰冷的表情可以接受,發怒的表情可以接受,但是如此好奇的神情卻是魅影一下子失去了控制,許久才道:“爺,王妃弄冰蠶雪錦做了一個非常結實的東西,只要一點上火就可以飛上天去,然後王妃和他身邊的人就一起過去了。”
君墨蕭盯着魅影一半天,第一次發現魅影如此可愛。就那樣在他面前很無奈的比劃,但是看了一半天之後他什麼都沒看懂,更是好奇:“冰蠶雪錦雖然很結實,但是如果加火一烤還是會出問題的。爲何會?”
君墨蕭突然發現自己也解釋不通了,他突然很想飛到夏紫冰面前。看看這丫頭到底搞得什麼玩意,居然能夠直接翻越山林,到達雲夜山。
“爺,這個問題。我已經飛鴿傳書問他們了。只是……”
“什麼?”
“還沒有回答!”魅影無奈。
君墨蕭突然很想抓狂,那丫頭到底玩什麼把戲。這世間,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不過,周圍的士兵全看着。君墨蕭無奈,乾咳兩聲。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回到帳篷內。微微嘆息,等他打完仗。他一定要去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居然可以比輕功還厲害。一次可以飛那麼遠的距離。
翌日。
兩軍交戰,百萬雄師。虎虎生威。偌大的戰場,一時間,氣勢逼人。
當君墨蕭從軍中緩緩走出的時候,可以看到的卻是挽月國皇帝那嗜血的眸子。勢氣逼人。君墨蕭漠然的看着他,迎面發出劍眸。銳利深沉。
“你終於來了!朕還以爲,你有種殺人沒種交出自己的項上人頭呢。”那滿臉的鬍子,映襯出那微笑很是懾人。
“人本王是殺了,只是項上人頭。就看你有沒有膽子來取。”
他一襲絳紅色的袍子,身穿金色鎧甲。手持方天畫戟。言語輕描淡寫,君墨蕭彷彿在閒情逸致的喝着一杯茶一般。讓挽月國君內心的憤怒得不到解脫。
他曾多少次想看君墨蕭在他面前求饒得模樣,然後,他再百般折磨。讓自己的女兒能夠安心。但這一刻,他卻是比以前怒氣更甚。早就聽說,冷夜國永陵王獨來獨往,從來不將君王以及天下之人放在眼裡。這一次,他總算是見到了。
“好!朕今日一定要親自取你的項上人頭。”挽月國君手持一丈長得大刀,來勢洶洶的朝君墨蕭跑來。那氣勢,彷彿要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