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警官叫做戴良,是西城區警察局的一名大隊長。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秦洛的粉絲,但還是‘迫不得已’的把秦洛給帶回了警察局。
不過秦洛對他的行爲完全理解,別墅發生命案,一死一傷,自己這些人卻站在一邊看好戲,無論如何也難以逃脫干係。做爲一名爲人民服務的執法人員,無論如何都要帶他們回來做一份口供。不然的話,以後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或者說秦洛厲傾城這些人就是元兇,他就要落下一個放跑重要嫌疑人的罪名了。
厲傾城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證明,華夏國著名女強人,也確實是死者仇仲謀和仇仲勳倆人的堂姐。她一口咬定秦洛是她請來幫忙治療的醫生,而大頭和耶穌是秦洛的司機和保鏢雖然戴良很疑惑爲何一個醫生還需要配用專職司機和保鏢,但是,也沒有那條法律規定醫生不可以配司機和保鏢啊?人家有錢,你管得着嗎?
再說,大頭還手持國家安全局頒發的綠皮證件,而他們接到上頭的電話,耶穌的身份也不許盤查美國之旅結束後,傅風雪就幫耶穌給有關部門打了聲招呼。雖然國家安全局不敢輕易把正式的聘用證書頒發給一個外國人,一個前職業殺手,但是,他的身份算是在安全局備案了。也算是他們的編外人員。
指紋檢測結果也出來了,那把殺人的匕首上有仇仲謀的指紋,也有仇仲勳的指紋而且在他們進入別墅的時候,仇仲勳自己已經坦白,他就是殺人兇手因爲仇仲謀想要殺他,他自我防衛,結果不小心抹斷了他的脖子。
當時仇仲勳爲了逃脫厲傾城和秦洛的控制,想要讓警察立即把他送進醫院,所以不惜承認自己的罪名。當然,等到他進入警察局後,或者說他的傷口得到了控制,他是隨時都可以翻供的無非就是讓律師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他沒想到的是,他沒能進入警察局,也沒能走進醫院。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死在了醫院門口。
假如死人也是有知覺的話,他一定會憋屈的再死一次。
“厲小姐,秦醫生,真的很對不住你們。耽誤了你們寶貴的時間。”戴良親自送秦洛和厲傾城出門,一個勁兒的向他們倆人道歉。“職責所在,還請多多原諒。厲小姐和秦醫生什麼時候有空,給我個機會讓我擺酒謝罪。”
秦洛和戴良握了握手,說道:“戴隊長太客氣了。做爲警察,你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做爲公民,我們有責任配合警察辦案。”
“是是。謝謝理解謝謝理解。“戴良感激的說道。
厲傾城看着戴良,說道:“戴隊長,我已經讓人通知家人你們警方最好也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是的。我們已經通知了。死者的家人很快就到。”戴良說道。
“那就好。剩餘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厲傾城說道。
“應該做的。”戴良說道。
直到秦洛他們的麪包車走遠,戴良這才轉身走進警察局大樓。
厲傾城看到秦洛在沉思,伸手握住他的大手,問道:“在想些什麼?”
“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秦洛說道。“要是讓家裡的老爺子知道我用截脈的辦法給人放血,一定會拿柺杖打人。”
“用醫術殺人和用刀子殺人有什麼區別?”厲傾城反問。“他可以用刀子殺人,用汽車撞人我們用醫術殺人又怎麼了?再說,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爲自已把自己劃傷就能夠逃過一劫了。卻不知道這恰好給別人提供了動手的機會。”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以他做的那些事情,就是死十次也不爲過了還敢當着我的面欺負我的女人。這就讓人難以接受了。略微下手懲戒也是理所當然的。”
“警方會不會找出你動手過的證據?”厲傾城擔憂的問道。
“怎麼找?找什麼?”秦洛笑着問道。“我只是按了按他的止血穴位我想幫他止血,結果沒有止住。難道這也犯法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敢做醫生?”
“再說,警察從屋子裡帶出去的還是一個能說能叫的大活人。走在路上堵車讓他流血過多而死其實他進了醫院也沒用。因爲醫生也很難止血。只能拼命給他輸血。但是血一時半會兒止不住,輸的血也不可能立即就發揮作用他還是要死。”
厲傾城就咯咯的笑,說道:“你們這些醫生也太壞了。生是你們說的算,死也是你們說的算。”
“生不如死也是我們說了算。”秦洛笑着說道。
“幸好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敵人。”厲傾城說道。“怎麼樣?聞人家的事解決了吧?”
“你別擔心這個了。”秦洛說道。“你們仇家的人丁原本就不旺。現在仇仲謀和仇仲勳一起死了他們一定會氣瘋了吧?”
“什麼叫做我們仇家?我姓厲。以前是。以後也是……”厲傾城滿臉殺機的說道。“瘋了好。瘋了就可以一次性解決了。
“要注意安全。”秦洛看着厲傾城眉角的一處淡細傷疤說道。那是羽化峰大爆炸時落下的疤痕,和秦洛臉上的那兩條疤痕一樣。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情,秦洛就開始用用金蛹養肌粉幫她們和自己治療人活一張臉。他可不想自己這張臉上留下什麼疤痕。
咔
天牢的電子鐵門打開,一身白衣的聞人牧月站在出口的位置,助手果子捧着一個托盤站在身後。
數分鐘後,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裝扮的馬悅走了出來。
“你自由了。”聞人牧月看着她說道。
她揮了揮手,果子就把手裡的托盤遞了過來。
“這些都是你的東西。你要走,隨時都可以離開。”聞人牧月說道。
馬悅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向聞人牧月。
“我在報紙上看到,環球大廈十九樓在招聘?”馬悅問道。
“秘書處要招聘幾名秘書。”馬悅說道。
“我想應聘。”馬悅笑了起來。“來得倉促,沒來得及準備簡歷。”
聞人牧月只是眯眼打量着她,沒有立即答應。
“如果有什麼考覈問題的話,我願意現場答卷”馬悅說道。“還希望你能夠給我一次機會。”
“你不走?”
“不想走。”
“因爲聞人照?”
“因爲你們。”
聞人牧月點了點頭,說道:“果子,從現在開始,你被調往大投資部擔任投資九部的經理。”
“啊?”果子滿臉吃驚的看着聞人牧月。然後便狂喜地道謝,說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其實,按照職場規律,果子此時應該隱藏情緒,非常哀傷不捨的說道‘小姐,我還是希望能給你做助理,做你一輩子的助理’怎麼?一說給你升職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你就表現的這麼開心這麼激動,難道在我身邊工作就這麼不甘心這麼委屈你嗎?
不過,這也怪不得果子。或許對別人來說,呆在聞人牧月身邊工作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可是,她卻一點兒也不那麼認爲。因爲聞人牧月的性格和其它的高管不同,她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吩咐你做什麼事情你要自己去想,自己去做。
她想到什麼,就找你要什麼。如果她想到的你沒有想到,你拿什麼東西出來交差?
於是,果子來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犯下多少次錯誤。更讓她恐懼的是,無論她犯的是大錯誤還是小錯誤,聞人牧月從來都不對她說什麼,不打不罵,也不扣薪水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嗎?
現在,她離開聞人牧月,成爲大投資部的一名經理。等於是高升。而且,投資是她最大的愛好,她終於有機會做自己最感興趣的事情了。
“我相信你能夠做好。”聞人牧月說道。這個職業是她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是因爲果子跟過她,她就要給她補償。能力不足,就是自己的親弟弟也就只能做辦公室的打雜人員把不稱職的人放在要緊的位置上,不是愛他,是害他。
然後聞人牧月看向馬悅,說道:“我的辦公室還需要招聘一名助理。”
“我要應聘。”馬悅眼眶溼潤的說道。
她還信任她。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