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噴出那一口鮮血之後的她銀牙一咬,一藏在嘴裡的毒素開始飛速蔓延,這種能夠感染內氣的毒藥,瞬間傳遍了她體內所剩不多的內氣之中。
感到異樣的饕餮想要抽出手來,但是卻發現絲毫動不了。“你這個混賬,你幹了什麼?”體內突然感覺異常的難受,那種刺痛讓饕餮臉色蒼白。
這個身體開始抽搐,他趕忙調用元神將那毒素排出,可惜那毒素卻猶如有靈性一般,躲閃着,不讓被鎮壓。
小阪婉的鮮血噴了青龍一臉,此時在腦海裡的林不凡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看到她戀戀不捨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眸。
突然林不凡瞬間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婉兒,婉兒,你怎麼樣?”他眼裡閃着淚光。
只是此時的小阪婉卻永遠都聽不到他的話語,轉眼間他懷裡的人變成了一抔黃土,消失在天地之間。
饕餮的面孔也出現在他的面前。“老子殺了你!”他整個人變的狂癲起來。
看到他如此模樣的埃羅不由心了一驚,打算再度出手,可惜他消耗太大,在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再次顛倒。
之前先生交給他的那一枚古老的戒指從懷裡震了出來。此時在高空中站立的林不凡的血液滴落下來,剛剛落在那戒指上面,突然戒指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芒。
“小子,身體交給我!”感受到一股熟悉且強大的氣息的它變的激動起來。
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青龍強搶了身體的控制權,一直在袖子裡的兩道青光猛然迸射而出,饕餮的距離太近,加上剛剛毒素的入侵,這一下直接剔除了他的一條胳膊。
藉着這個機會的他瞬間到了戒指的地方。手指顫抖的伸出,那戒指猶如有靈性一般居然緩緩套在了他的手指之上,一陣柔和的光芒緩緩散發出來。
“龍域戒指?這,這,真的是龍域戒指!”他沒有想到他居然能見到龍域戒指。一邊的埃羅這纔想起這枚戒指正是當初先生讓自己交給林不凡的,但是中途卻給忘記了。
突然感受一股強大危機的饕餮神色變的慌張起來。“逃!”這是他腦海裡升起的第一個念頭,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居然讓剛剛重傷的他實力居然開始恢復,那速度不用想,片刻就恢復。
“想走?是不是太晚了?”看清已經斷了一條胳膊的饕餮,他嘴角微微上揚,瞬間到了饕餮身邊,一道道青光將他的退路全部封死。
要是強闖過去的話,那絕對當場死亡,只是後面卻還有青龍,他神色變的慌張起來。“青龍,你不要太過分了,要是你今天殺了我,我的其他三個兄弟一定拼死都會殺了你。”
“哈哈,饕餮,難道我放你走,其他三大凶獸就會放過我?受死吧!”說完身影一閃,一掌劈向饕餮的頭顱。
饕餮知道今天恐怕真的要栽在這裡了。不甘心的他一個碩大的頭顱出現在他的頭頂。
“吼!”一聲怒吼之後,青龍的一掌已經到了頭頂,只是他沒有攻擊那虛影的頭部,而是攻向了他頭顱的下邊,那位置正是饕餮的眼睛,也是最爲脆弱的地方。
“吼!”一聲痛苦萬分的吼叫聲傳來,饕餮的氣息變的虛弱起來,想來在短時間之內是沒有辦法恢復了。
青龍沒有絲毫的猶豫再次出手。只是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悄然而至,青龍的那一拳沒有落在饕餮身上,而是被來人化解掉。
“你是什麼人?”青龍臉色變的異常難看,他現在雖然有了龍域戒指,但是卻沒有完全煉化,實力雖然恢復到了半步融天境,不過眼前的人卻已經是正宗的融天境。
“饕餮?沒相當千年之後,你還是這麼不堪啊。”來人的聲音帶着一股尖銳,聽起來刺耳刻薄。
聽到這聲音加上那熟悉的氣息,他眼眸緊縮,眼前的傢伙就是四大凶獸之首的奇窮。只是從氣息上來看,這奇窮明顯已經出世有些日子了。
“奇窮,沒有想到你居然也出世。”青龍聲音充滿了凝重,他沒有勝算,不過憑藉龍域戒指奇窮也拿他沒有辦法。
奇窮的臉部很是虛幻,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青龍,今天這筆賬我們日後再算。”說完伸手將身邊的饕餮一撈,消失在原地。
很快周圍變的平靜下來,青龍的身影也緩緩落下,再次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林不凡。
此時的林不凡心如刀割,想想短短這麼一段日子裡,他前後失去了自己最爲親密的夥伴小火和小冰,現在小阪婉也犧牲,甚至連骨灰都找不到。
他整個人比來的時候還要沉默,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那一片狼藉的地面,站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這才擡起那沉重的腳步,緩緩走向安井。“希望你兌現自己的承諾。”
此時站在一邊的小阪次郎怎麼都沒有想自己的妹妹就這麼沒了,哪怕屍首都沒有。
在聽到林不凡聲音的瞬間,臉色變的漲紅,眼裡閃着淚光。“你這個混蛋!”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林不凡沒有說話,也沒有還手,只是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跡,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一路上埃羅都沒有敢打擾他,雖然之前的他也不愛多說話,但是臉上卻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從勝州開始,他就沒有看到他笑過,他就這麼沉默着。
等到了豐鎬的他直接去了先生府上。看到他平安回來,先生不由鬆口氣,但是感受到他的那股無言的悲傷之後,先生示意夏澤將戴維斯先帶下去。
戴維斯也看出來自己師父心情不好,不敢打擾,乖乖和夏澤還有埃羅離開。
“怎麼了?”先生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了關切。
“小阪婉犧牲了,爲了我。”他的聲音也很輕,沒有情緒波動,都聽不出傷感的情緒,要是不認識他的人一定認爲他只是在敘說一個和他無關人的死亡,但是他卻知道他心裡很難受。
過了很久,他這才安慰道:“有些人註定會犧牲,就像當年你母親和你父親那樣。”